就当她准备自已想办法回去的时候,她看见了那辆驶过来的奔驰,沈肆年撑着伞下来了。
看车来的方向应该是沈肆年的公司,虞卿走进他的伞下,开口解释:“小舅舅,实在不好意思我的手机没电了,我还以为您不会来了。”
沈肆年对于她的解释,真的还是假的似乎并不在意:“嗯。”
这些天虞卿都快习惯了他那副淡淡的没什么情绪的样子:“您刚下班吗?”
雨下的太大,虞卿穿着高跟靴不太方便,走的也比较慢,也不知是不是上次的话放进了心里,她明显感觉到沈肆年放缓了脚步,基本跟她保持一个步调。
沈肆年随口答了句:“有个会,晚了些。”
前面路过个水坑,原本虞卿是打算绕路走的,可沈肆年却意外的揽住了她的腰把她提了过去。
这突然的动作,让没准备的虞卿下意识的环抱住他的腰。
迈过水坑后,她还有意无意的偷偷摸了一把,肌肉紧致有力,比想象中的手感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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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虞卿将手机开机毫不意外满屏都是顾泽发的信息和未接电话。
“卿卿,我看天气预报你那下午会下暴雨。”
“卿卿,你开车了吗?”
“卿卿,你带伞了吗?”
“卿卿,雨太大了,你要是没开车的话,要不我让我小舅舅去接你一趟,反正他也顺路。”
“卿卿,怎么不接电话呀。”
“卿卿,我已经给我小舅舅发信息了……”
虞卿快速的浏览了一遍刚想回个信息,顾泽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顾泽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卿卿,你是不是到家了?”
“你怎么知道?”
顾泽轻笑了一声:“小舅舅跟我说的。”
虞卿换了身家居服躺到沙发上:“是吗?小舅舅跟你说他去接我了?”
顾泽说:“对呀,我给小舅舅打电话了,让他去接你,你的手机一直打不通我很担心,以后碰到这种情况,你就直接给我小舅舅发信息就好了,反正你们公司离的近,他带你回去也是顺路的事,不用觉得会打扰他,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小舅舅不会在意这些小事的。”
虞卿微微挑眉,应了声好。
她还以为今天沈肆年是单纯的来接她,没想到是受人嘱托,真让人失望。
顾泽:“卿卿,那个特产我重新给你寄了,但是你今天下午不在家,我就让人送去我小舅舅家了,他那白天会有阿姨搞卫生,你到时候记得去他那拿。”
不用他开口,她也会找机会去打扰沈肆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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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肆年一进家门就瞧见了整齐摆放在地上的快递箱。
他揭下上面的纸条,是他雇的阿姨的字迹:沈先生,这是您外甥寄过来的快递,我给您签收了。
外甥?
沈肆年看向旁边的两大纸箱,他外甥一年都难得给他寄点东西。
除非……
他低头去看,果然,上面写着的名字是虞卿,门牌号是十栋1502,不是他家,那这东西更不是寄给他的了。
他将纸条丢进垃圾桶,去冰箱里拿了瓶冰水,本打算先去洗个澡,可想了想,他还是坐去了沙发上。
这么好的理由跟借口,她怎么会浪费呢。
他刚打开电脑打算处理文件就听见了敲门声。
来了,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快。
虞卿散着长发,一袭珍珠白吊带真丝连衣裙,裙子比今天白天的那身要短,短的多,只能堪堪遮住大腿根部,领口很低,胸前的布料是若隐若现的白色蕾丝,还不是贴身的,这一身也就比情趣睡裙多上了那么一丁点儿布料。
可能是因为头一次穿这么性感的裙子去勾引人,勾引对象还是男朋友的小舅舅,虞卿难免有些紧张,更别说沈肆年现在正盯着她。
她其实是有些怕的,她还捉摸不透沈斯年的性子,她想到之前明筱说的,他能连人带床单把人直接丢在走廊上,她怕她玩过了头,沈肆年也能直接把她丢出去,说不定还得报复她。
门半敞着,虞卿还站在门外,沈肆年就站在她的身侧。
本就是宽松的领子,里面的光景一览无余。
她没穿内衣,下面也只是简陋的几根绳子,他知道她会来,但没想到会胆子这么大,好在这一层也就住了他们两个。
“进来,鞋在柜子里,自已拿。”
沈肆年退后两步,转身坐回沙发上,下意识去拿茶几上的那瓶冰水。
话音落下,虞卿松了一口气,赶紧带上门进来。
“坐,”沈肆年出声示意,随后拿了瓶水递过去:“只有冰的,能喝?”
“能。”
虞卿点点头接过,她瞧见茶几上开着的笔记本电脑,看样子是在处理文件:“小舅舅,还在工作?”
沈肆年头也没抬,只是轻应了一声:“嗯。”
虞卿微微皱眉,这让她有些犯难,本就是第一次干这事儿,别人还有工作,她现在去勾引人是不是不太好?
就算现在勾引沈肆年,说不定人家也没这心思搭理她。
那她也不能拿了快递就走,那今晚这一身不是白穿了吗。
就这么沉默了片刻,虞卿开口喊他:“小舅舅。”
沈肆年抬眸看她,没应声,等着她的后话。
虞卿问:“您吃晚饭了吗。”
“没有。”
闻言,虞卿轻轻一笑:“巧了,我也还没吃,不如我简单做一些,您尝尝?”
沈斯年沉默一瞬,看向虞卿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怀疑:“会?”
“当然。”
只会一点点。
沈斯年瞧着她笃定的样子,也没再质疑:“冰箱里面有食材。”
虞卿鲜少进厨房,那些菜可能炒不来, 但是简单的煮个清水面应该还是可以的,虽比不上沈斯年的手艺,但能吃。
大概十五分钟的样子,沈斯年的工作处理完了,虞卿的面也端上了桌。
餐桌是方形的,沈斯年坐在上位,虞卿寻了个近的位置坐在了他的侧边。
面的味道和卖相,沈斯年着实没有注意,他的心思和注意力压根儿就不在这上面。
桌底下,虞卿一直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