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华副将亲自督押,想必此刻已安然入城。”一位将领恭敬地回应道。
“情况不妙,轻骑上马随我先行。”邓轨言罢,身形一闪,已轻盈跃上一匹雄壮战马,马蹄未停,已破门而出,直奔前方。
诸将见状,纷纷利索翻身上马,紧随其后,尘土飞扬间,一行人马如箭离弦,气势如虹。
邓轨,鞭策着坐骑,以一股不容小觑的劲头疾驰而出,迅速脱离了联军的营地。
经过一番疾驰,片刻功夫,他终于在距城门不过两里之遥处,发现了华副将及其麾下数十名军士的遗体,横七竖八,散落一地,悲凉而苍凉。而那位身受重伤的石典,却如同人间蒸发般,了无踪迹。
邓轨面色阴沉如水,目光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她们携带着负伤的石典与紫欣,定是无法远遁。传我令,即刻向西展开搜捕,一旦发现其踪迹,无须犹豫,就地格杀。”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沉甸甸的杀意。
“是”
一名将领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后翻身跃上骏马,马蹄声起,他疾驰而去,身影很快便融入了黑夜中。
正当邓轨蓄势待发,准备对百里琉璃一行人展开追捕之际,她们已悄然遁入西方葱郁的丛林深处,与早先抵达的紫欣等人汇合。
“怎么样?情形如何?我军还剩多少人?”百里琉璃望着那两位沉睡不醒的人,眉宇间凝聚起一抹深沉的忧虑,语调中带着不容忽视的紧迫感。
易彦禄的面色阴沉如水,缓缓吐出一句沉重的话语:“算上那些轻重伤员,我部只剩四百七十六人。”
百里琉璃目光凝重,望向远方祖厉所在的方向,心中已有了决断。
“如此下去,局势堪忧。你速去集结军士,向西撤退,首站目标——白土城。”她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末将即刻前去。”言罢,易彦禄再度匆匆离去。
不久,易彦禄迅速整肃军伍,将士兵们集结完毕。未负伤的军士们小心翼翼地抬起重伤员,先行一步,他们的步伐虽沉,却坚定无比。
轻伤者则或骑马或步行,紧随其后,朝着白土城的方向缓缓行进。
与此同时,百里琉璃身姿挺拔,率领着百人精骑,稳稳地守护在队伍的最后。
百里琉璃一行人悄然离去,她们的背影渐渐融入远方的暮色,殊不知,命运的转折已在不经意间悄然铺展。
就在她们离开祖厉,朝着白土城去时,来自金城方向的援军,此刻正悄然逼近。
先行官赵之庆,未及喘息,便率领着铁骑,朝着祖厉城极速奔驰。
同样朝着祖厉城去的还有黄隆景的八千劲骑,穿辽阔无垠的平原,宛如疾风掠过大地,不久,祖厉城的轮廓便赫然映入眼帘。
“将军,您瞧,前方便是那祖厉城了吧。”紧随黄隆景身旁,副将的目光越过蜿蜒的道路,遥遥锁定那远处的城郭,语气中难掩兴奋之色。
终是抵达了这目的地,黄隆景望着那隐约在望的城郭轮廓,心中不禁长舒一口气,随即下令:“全军听令,加快步伐,务必尽早入城。”言罢,他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释然之色。
数千人马,如潮水般壮阔,浩浩荡荡地向着祖厉城疾驰,扬起一路尘土飞扬。
他们的到来,并未逃过祖厉守军警惕的眼睛,城门之上,守军的目光如炬,第一时间便捕捉到了这股势力的动向。
当那面熟悉的大明军旗,在尘土中若隐若现,最终清晰映入众人眼帘之时,守军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与安心。
没有丝毫的犹豫与迟疑,他们迅速打开城门,将这支远道而来的队伍迎进了城。
在九州大地之上,各路势力如狂风骤雨般席卷,竞相施展谋略与武力,只为在这乱世中为自已谋得一席之地时。
夏都洛阳,却在平静中,酝酿着一场微妙的变迁,宛如暗夜中悄然绽放的幽兰,静静地预示着即将颠覆时局的波澜。
司徒侍孝静,心怀朝堂清明之志,誓要打破将门独揽大权的僵局,于是暗中携手司空葛剑与骠骑将军姜庆华,三人志同道合,共谋大计。
在一个风起云涌的日子,他们毅然决定入宫,直面天颜,誓要在那庄严的鸿庆殿内,上演一场惊心动魄的变局。
步入金碧辉煌的宫殿,每一步都踏着历史的回响,他们的心跳与脚步共鸣,凝聚着对未来的期许与对旧秩序的挑战。
司徒侍孝静的眼神坚定,眉宇间透露出不屈的光芒,他深知此行非同小可,却也明白,唯有此举,方能还朝堂以朗朗乾坤。
司空葛剑,一袭素袍,神色沉稳,手中紧握的不仅是权谋的筹码,更是对正义的无尽追求。他与侍孝静并肩,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重重迷雾直视那权倾朝野的大司马、大将军臧璟朔。
而骠骑将军姜庆华,则是三人中的武胆,剑眉星目,英气逼人,他的心中既有对家国天下的忠诚,也有对不公不义的愤怒。此行,他誓要以手中之剑,捍卫心中的正义与光明。
鸿庆殿内,烛光摇曳,气氛凝重,当大司马、大将军臧璟朔带着亲卫统领董青以及幕僚白玖黎缓步进入鸿庆殿,一场关乎朝纲、关乎命运的较量悄然拉开序幕。
侍孝静、葛剑与姜庆华,三人默契十足,眼神交汇间,已无需多言,只待那决定性的一刻。
原来,在数日之前,当侍孝静得知巫云氏的铁骑如狂风骤雨般逼近雍州的消息时,他立刻神色紧张,步履匆匆地踏入了那座深邃的皇宫。
在宫闱深锁的幽长走廊上,司徒冕服的侍者孝静疾步行走,步伐间透露出不容忽视的急切,脸色阴沉如铅云密布。
他的身旁,紧随其后的是一位年岁已高、鹤发童颜的老臣,银须飘飘,正是位高权重的三公之一,司空葛剑,其步伐虽不如孝静那般匆忙,却也显得稳健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历史的脉络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