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间既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又不失一份超脱世俗的淡然:“谈,自是可行。但先决条件,便是你需将手中所拘之人,悉数归还。如此,我便给你谈的机会。”
张徵隽的声音沉若寒铁,字字铿锵,不容置疑地回道:“旁人,我或可网开一面,可以给你,但迟俊韶与武亮,此二人的分量我知晓,再者,尔等需即刻撤离祖厉城,让出一条生路,让我们得以安然离去。”
“好,我应允于你,然而,关于迟俊韶与武亮两位,你们要如何交换。”百里琉璃的回应中,既有不容置疑的坚决,又透露出对细节考量的细腻。
“待诸位撤出祖厉城,我方确认周遭安全无虞后,自会归还。”张徵隽的语气中带着一抹不容置疑的坚定。
“没问题,将人交给我吧!”百里琉璃微微颔首,应允道。
一侧的紫欣目睹百里琉璃欣然允诺,脸上的迷惑之情显而易见,然而旋即,在百里琉璃坚定不移的目光中,那抹困惑渐渐消散。
“爽快,我这便将人送来。”张徵隽一拂袍袖,便见大明军士押解着几位红尘阁的将领鱼贯而出。
“阁主!”
数人被带出,衣衫破烂不堪,脸庞上沾满污血,嘴唇干裂如枯枝,显然在囚禁的日子里饱受折磨。
“将他们带下去!紫欣将军,你率本部人马先撤,我负责垫后。”百里琉璃微微颔首后,随即向身旁的紫欣将军吩咐道。
“这……你多加小心。”闻言的紫欣略感诧异,随即便微微颔首关切道。
“放心吧!”百里琉璃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自信而温暖的笑容,她轻轻颔首,目光坚定地回应道。
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仿佛能够驱散所有的疑虑和不安,让人不由自主地相信她的话。
“嗯!赤焰军听令!”紫欣微微点头,随即嗓音嘹亮地呼喊起来。她的声音在县衙门前悠扬激荡,犹如战鼓阵阵,振奋人心。
“撤退!”紫欣的声音再次震响,其中蕴含着坚定不移的力量与决心。
闻令即动,赤焰军毫无迟疑,随着紫欣将军的一声令下,他们有条不紊地向城门方向撤退。
目送赤焰军缓缓撤离,张徵隽唇角轻勾,正欲有所动作,忽见一杆长枪破空而来,准确无误地没入他脚前的石板,枪身颤动不止。
“众位切勿轻举妄动,否则我无法保证下一次攻击的精准度。”百里琉璃率领数十骑,立马于街道中央,正色警告道。
“百里阁主尽可安心,既然双方已有协议在先,我们自会守信,绝不会趁你们撤军时出手。”张徵隽稳步向前,伸手稳稳握住眼前的长枪,将其拔出道。
“张徵隽,今日之约,非是我对你有所宽恕,他日再见定斩你。”百里琉璃的声音,清冷而坚决,如同冬日里不化的寒冰,字字句句穿透空气。
言罢,她轻夹马腹,胯下骏马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意图,瞬间调转方向,数十亲卫紧随其后,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队列整齐划一,如同鲜红色的洪流,迅速消失在远方。
“将军,就这么让她们离去,是不是.....”副将轻声细语,踱步至张徵隽身旁,目光追随那远去的身影,言语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与不解,似是在探寻将军心中那未言明的决断。
张徵隽闻言,眸光微敛,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他未立即回应,只是任由晚风轻拂过战袍,带起一阵淡淡的回响。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本将行事,自有章法,岂容尔等置喙?”
“末将知罪。”副将的声音中带着急促与自责,身形瞬间跪伏,尘埃轻扬,映衬着他一脸的虔诚与惶恐。
然而,张徵隽的神色却未有一丝波澜,仿佛周遭的一切纷扰都无法撼动他分毫。
他步履稳健,穿越过那因副将跪拜而微起涟漪的空气,直接迈向了杨云松所在之处。
“张徵隽,你竟然和红尘阁做起了交易。”见张徵隽走来,他的话语,既带着几分戏谑。
张徵隽轻描淡写地吐露,语气中不带丝毫情感涟漪:“此等蝼蚁之辈,本就无甚价值,留之不过徒耗米粒之光,倒不如作为筹码,换些更有用的东西。”
“她们开始退走,你便速遣人手,将各处重要区域接手,尽快完成对祖厉县城的控制,待援军赶到,直接将他们合围,将红尘阁那两位阁主,一举擒获。”
杨云松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沉稳与好奇,他轻轻挑眉,目光深邃地望向对方,缓缓问道:“邓轨已经去办了,只是我心中尚存一丝疑惑,你特意将迟俊韶二人留下,背后究竟藏着何种盘算?”
张徵隽语调沉稳,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缓缓言道:“至于我的筹谋,暂时无可奉告,你只需铭记,我们的目标相同,让那红尘阁与巫云麾下的赤焰、止戈两军,深陷内忧,无力侵扰,无暇东出。”
“既已至此,那便各行其是,祖厉城,我誓将其守好,而你自去完成你的计划便是。”没得到答案的杨云松轻轻一挥衣袖,随即转身,步伐坚定地迈向远方。
“传令。”张徵隽在杨云松渐行渐远的背影中轻轻吐露,语调中携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深邃与悠长。
“末将在!”身旁,一位气宇轩昂的将领挺身而立,双手抱拳,行了一记铿锵有力的军礼。
张徵隽目光如炬,沉声向那人发号施令:“速速集结我军精锐,整装待发,城门之外,风云变幻,吾等需时刻准备着。”他的声音里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即将出征的激昂。
“末将领命!”语毕,那人身形一凛,神色肃穆,躬身行了一礼,随后转身,步伐坚定而沉稳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