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画的整体结构是没问题的。
但是……这孩子为什么反着来?
红衫好奇的望着那在灵石内游走的火灵力。
直到最后收尾的时候,那灵石内的火灵力闪了闪。
整个灵石直接被焚烧成焦黑。
成了一块没有的石头。
南篱尴尬的睁开眼,望着掌心的石头茫然的眨了眨眼。
树梢的乌鸦抖着翅膀落下来。
张口啄了啄南篱掌心的石头。
“呸呸呸……一股焦糊的味,呸……”
“嘎嘎嘎嘎,太笨了!”
它在那气得跳脚,红衫打量了下南篱。
想了想,缓缓开口“你这个……”
她细细的斟酌了一下,手指上的灵力窜了窜,直接在一侧的树干上刻画刚刚的阵纹。
随着她的动作,南篱的表情更尴尬了。
而红衫刻画完之后,见南篱似乎看懂了。
抬手将那树上的痕迹毁掉。
这才笑着开口“你、是怎么想到反着画的呢?”
这问题、
南篱看了看呆滞的乌鸦老祖。
再看了看红衫。
“我、我以为我是正常的顺序画的呀。”
这无辜的语气,让红衫忍不住扶额。
想了想,抬手一道灵力点在南篱的眉心。
“这个,你怎么画?”
她话音落下,南篱的心神很快沉入自已的识海。
刚刚红衫打入脑海的印记,稳稳的悬浮在她的识海内。
细细的看了看。
然后缓缓的抬手。
这次倒是没浪费灵石了,学着红衫的模样,直接在一侧的树干上刻画。
红衫望着她那灵力走过的痕迹。
很好……
又是反着画的。
所以、这孩子还真是……另辟蹊径。
一侧的乌鸦老祖,望着树上的痕迹,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它觉得好像是对的。
但是、和记忆里那些人画的似乎又不太对。
乌鸦老祖表示自已脑子不太够用。
直到南篱将那阵图刻画完,才睁眼望向红衫。
后者此刻正望着刻画在树上的图案。
因为没使用灵石,这一次倒是十分的完整。
单就从这图案来看。
可以说是没有半分的问题。
灵力控制的很到位,火灵力点出来的线条十分流畅。
红衫一时不知该怎么点评。
自她修习开始,还是第一次见过这种情况。
她望着那阵图不说话,南篱大气也不敢喘。
她觉得……自已似乎是挺笨的。
乌鸦老祖也歪着脑袋看着那阵图。
看完阵图,又看了看南篱。
侧头打量了一下她“你修炼的功法没问题吧?”
这大陆上的入门功法都差不多。
第一篇就是熟悉自已的筋脉和身体。
乌鸦老祖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它这句话问出来。
南篱不确定的咽了下口水。
“应、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她不确定的模样让乌鸦老祖忍不住跳脚。
最后强压着自已的火气。
对着红衫摆了摆手“你、你跟她说。”
红衫:……
这有什么可说的啊。
“你调动一下灵力我看看!”红衫觉得这是最直接的方式了。
然后……
一人一乌鸦,震惊的望着南篱的灵力波动。
嗯、
灵力自丹田运转,似乎没什么问题。
但是……她这筋脉里留着那么多的灵力做什么???
丹田运转的灵力竟然不是作为战斗。
而是作为筋脉灵力的补给。
饶是红衫而今的修为,也忍不住有些茫然。
乌鸦老祖望着南篱。
好半晌才来了一句“卧槽!你真TM是个天才!”
“嘎嘎嘎嘎嘎嘎,你丫的怎么没入魔呢?”
“魔门没看上你啊?”
“嘎嘎嘎嘎嘎……”气急的乌鸦老祖,直接抖着翅膀飞远。
它现在不想看到南篱。
一点都不想看到她。
亏它对这丫头寄予厚望。
结果……她要笨死了!
自已的筋脉和丹田都没用明白。
乌鸦老祖要去找点水喝,上火!
它直接抖着翅膀飞走,红衫和南篱相互对视。
前者一脸震惊,后者一脸无辜。
红衫确实是震惊的,就像那乌鸦说的。
她这么修炼,竟然没入魔。
竟然还让她修到了凝丹境。
这真是……
红衫望着茫然无辜的南篱,压了压心底的震惊。
轻轻的咳了咳。
“那个,将你全部的灵力都调动起来,我看看!”
说完退后一步,对着南篱招了招手“先打我一拳,用全力!”
“哦,好!”
南篱此刻觉得,自已的修为怕是有些问题。
当下半分也不敢怠慢。
站起身,深深的吸了口气。
丹田轻轻的运转,筋脉内的灵力疯狂送出来。
然后
“轰!”重明留下来的拳法,她学习的还不错。
这一拳听了红衫的话,半分没有留手。
拳头撞在红衫的掌心,一道火光闪了闪,跟着消失。
红衫低头看了看自已的掌心。
凝丹境!
确实是凝丹境,但是……
看着没什么太大变化的南篱“还能再来一拳?”
“能!”南篱急忙点头。
红衫接着伸手“来,直到灵力耗尽为止。”
得到红衫这句话,南篱身上的灵力跟着喷涌而出。
连着几拳之后,筋脉里的灵力直接被抽空。
然后丹田内的灵力很快填补上来。
直到连着轰了二十几拳,南篱才颓然的退后。
身子靠在树上,抬手给自已丢了一颗丹药。
“打不动了。”
身上的那微弱的灵力跟着收入体内。
红衫震惊的望着自已的掌心。
虽然没对她造成什么伤害。
但是她能感觉到南篱的力度。
这拳法一拳叠加一拳,一下重似一下。
每一拳的力道,都符合凝丹境的修为。
但是……
一个凝丹境的人,绝不可能将灵力发挥到极致之后,一口气连着挥出二十几拳。
所以、
红衫望着闭目修炼的南篱。
感受了下她那灵力运动的轨迹。
无奈的笑了笑。
这、这很可能真是个天才啊。
她竟然能将灵力长久的收在筋脉里。
这在与人战斗的时候,至少要比别人快上一息的时间。
一息、
这在当下似乎看不出来如何,可当她到了自已的境界。
这一息的时间,足以直接取了对方的性命。
这丫头、
还真是挺邪性的啊。
红衫打量了下南篱刻画在树上的阵图。
若是这样、那好像也不是不行!
她觉得接下来可以针对性的研究一下。
没准这丫头还真能在沧澜学院闯出点名堂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