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祖地!
南篱望着这并不算高大的石碑。
眼底终于带了几分紧张。
手下意识的落在自已腰间的挂包上。
波澜不惊的眸子看不出太多的情绪。
但是紧绷的身子和放缓的呼吸,泄露了主人的真实情绪。
那带队的长老扫了眼这群少年男女。
伸手指了指祖地的入口“稍后,老夫会将祖地打开。”
“所有人第一时间进去,不要有片刻的停留。”
“听明白了吗?”
最后一句话落下,如鹰的眸子在众仆侍身上掠过。
显然是怕这群少年人临阵脱逃。
站在前方的家族天才们齐刷刷的应了声“是。”
后方的仆侍们恭敬的弯了弯腰。
南篱站在人群里,轻轻的抿了抿嘴角。
眼见那长老抬手一道火灵力拍出去。
祖地的石碑跟着震了震。
南篱震惊的望着在这震荡中裂出一道缝隙的山峰。
这……得是多强悍的灵力?
她还没思索明白,长老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愣着干什么,进去!”
后两个字加了灵力的波动,震得南篱脸色一白。
前方的少年们也反应过来。
一个个对着那缝隙窜进去。
身侧的仆侍们白着脸跟上。
南篱望着鱼贯而入的人,再看了看目光紧紧盯着他们的长老。
咬了咬牙、
一道火灵力将自已包裹,人跟着窜入那石壁的缝隙内。
然后……
“噗~”还没站稳身子,强大的威压便扫过来。
南篱身子一弯,血跟着喷出来。
身边的人几乎都是同样的模样。
只是喷出来的血雾,还没落地便消散在视线里。
看得南篱眸子一缩。
这祖地……怎么回事?
随着那血雾消失,身上的威压也跟着消失。
若不是刚刚那感觉太过于强烈,南篱几乎要以为是自已的错觉。
前方那群家族的天才们,状态也没好上多少。
南楚在威压消失的第一时间站稳身子,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扫了眼这群仆侍,抬手从怀里拿出一张地图来。
看了几眼再折了折小心的收在怀内。
“你们两个将人看好了,走!”
作为家族第一天才,南楚在这群少年中的威望是毋庸置疑的。
伸手指了两个人看着这群作为祭品的仆侍。
一群人齐刷刷的跟在南楚的身后。
南篱看了看最前方的南楚,再仰头看了看这雾蒙蒙的祖地天空。
伸手摸了摸自已腰间的挂包。
她当然不想死。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活。
一行人走了小半日的路,即便是身上都有灵力,依旧有些疲累。
更何况这群仆侍的修为,整体都不高。
南楚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
抬手示意众人休息一下。
南篱缩在人群里,努力的降低自已的存在感。
她现在可不敢去挑衅南楚了。
在这祖地里,他想弄死自已太简单。
仆侍们皆盘坐在树下,南楚带着那群少年远远的坐在另一侧。
他此刻也没空找南篱的麻烦。
反正……等会就要死了。
不值得他费心思。
他此行的任务,是得到神君的赐福。
成为南家的顶尖天才。
将储物袋里的食物拿出来,笑着分给这群少年。
南楚很有些得意。
等从祖地出去,这些人将成为他最忠诚的下属。
一生都不可能追上自已的脚步。
仆侍们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有人默默的从怀里拿出馒头,其余人跟着摸出自已准备的干粮。
南篱伸手从挂包里扯了一根烈焰草出来。
她不会炼丹,只能依靠自身的火灵力,来慢慢的炼化这烈焰草内的能量。
只是……
“嘎嘎嘎嘎,又来一群送死的。”声音沙哑,满带着嘲讽。
惊得南篱瞬间将烈焰草收起。
而南楚已经瞬间弹起“什么人?”
少年的喝声远远传开。
好半晌,头顶的树叶抖了抖。
一只通体乌黑的乌鸦,歪着脑袋探出头来。
在一群人错愕的目光中,抖着翅膀在斜枝上蹦了蹦。
接着又是那沙哑的声音“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哪里来得人?”
“当然是你家老祖我!”
南篱望着那嘴巴一张一合的乌鸦,默默的咽了下口水。
这……是祖地里的神兽残魂??
她的震惊还没结束。
南楚手中的火焰已经对着树上的乌鸦卷过去。
“扁毛畜牲,你找死!”
不愧是家族的第一天才,这火焰掌对着乌鸦卷过去。
几乎将整个斜枝包裹进去。
只是,他的火焰虽然快。
那乌鸦的动作更快。
几乎在南楚才抬手,它已经抖着翅膀飞到了另一侧的树上。
接着是一连串的怪笑声“嘎嘎嘎嘎嘎……”
“就这点火焰?”
“嘎嘎嘎嘎,笑死老祖我了。”
它抖着翅膀,声音里满是嘲讽。
“前一次进来的人,可比你厉害多了。”
南楚的火焰掌在一起拍过去。
于是满空都是那乌鸦的笑声。
“嘎嘎嘎嘎嘎、”
“烧不着,烧不着。”
“嘎嘎嘎嘎嘎、”
“气死你个不知好歹的小畜生……”
南篱望着头顶飞来飞去的乌鸦,再看着气急败坏的南楚。
后者似乎终于意识到两者的差距,黑着脸瞪着那在头顶盘旋的乌鸦。
“走!”
他现在修为不够,暂时不与这扁毛畜生纠缠。
这一群人齐刷刷的起身,南篱急忙将自已的包收好。
只是,他们在南楚的带领下一路向前。
头顶那乌鸦还在继续怪笑。
“嘎嘎嘎嘎嘎……”
“一群主动送死的蠢货。”
“你们这一堆人,不够那家伙塞牙缝的。”
“嘿,再往前就真死了。”
“一群蠢死的人类!!”
那乌鸦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气急败坏。
等南楚在一处河畔停下的时候,那乌鸦在众人头顶盘旋了一圈。
终于闭嘴。
南篱望着飞远的黑影,再看了看这诡异的泛着红色的河流。
忍不住默默的退后一步。
她才退开一步。
身后负责看着他们这群仆侍的少年,手中的火焰跟着一闪。
其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敢走,那就是死!
南篱脚步一顿,另一侧南楚对着那红色河流跪拜下去。
腰间的匕首举过头顶。
“南家子弟南楚,奉命为先祖送祭品!”
说完利落的将自已的掌心划破。
一滴鲜血弹入河内。
原本平静的河面,忽而翻起涟漪。
然后是一片片升腾的赤色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