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什么狗?
专心思考怎么让对方退位自已成为新的副本boss的叶分白,突然听到这个字眼,疑问的看向印裴和。
正好撞上对方那暧昧的眼神。
他倒是第一次遇见对方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似曾相识。
……
真是碍眼啊,明明刚进入这个副本的前几天全是和自已待在一起的。
更何况还是对方先纠缠着自已的,可自已的一次失误就让对方有机会离开了自已。
而这才过了几天就和别人在一起了。
还这么的默契。
举手投足间的亲昵感,真是碍眼啊,碍眼到令人嫉妒。
或许比自已相处的时间更久,真是让人恶心。
一个鬼,他也配?
没关系,也许他死掉了就没有人比自已更早了,就没有人比自已同他更亲密了,他死掉了就不会再有机会和他继续相处下去了。
副本boss而已,鬼而已,死命无息这种东西多的是,还怕少了他这一个?
还是彻底死掉了好了。
不对,对于这个鬼应该来说是,消失掉吧,灰飞烟灭的那种,彻彻底底的消失掉吧。
狗,明明我更适合。
他算什么?
叫他狗,他还有脸嫌弃,他哪来的脸。
狗,只要你叫我,我肯定会很好的回应的。
无论是什么样的语气。
“我是,狗,你的。”
印裴和走到对方面前,一脸认真的盯着叶分白看。
“我才是。”
见叶分白还是一副看不懂情况的表情,他再次重复一遍。
反正狗是不会被轻易给放弃的,为了确保自已的位置,在他的身边可以有一席之地,当狗也是无所谓的吧。
自荐的狗比起要自已辛辛苦苦去寻找去驯化的野犬,应该更有胜算吧。
“你脑西搭牢啦?”叶分白扯着对方的脸往两侧扒拉。
这力气可是没有收一星半点,印裴和两侧的腮帮子上红痕格外显眼。
摸了摸两侧开始升温的脸颊肉,用手背感受了下余温。
这就是认可的意思吗?
表情没有变化半分,印裴和眨了眨眼语气诚恳的回道:“没有。”
“……”叶分白死鱼眼盯了他许久。
印裴和临危不乱,镇定自若。
‘这个主角是不是坏掉了啊?’叶分白在心里敲了敲系统问。
9958系统:【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
心如死灰的它拼命敲键盘求问其他同行。
想不通的叶分白绕开主角去看一旁的席释景,这种境遇下对方仍是从容不迫的姿态,半倚靠在床头柜上。
只是伤口处持续不断散出的鬼气,告示了他必死的结局。
“景哥哥,有什么遗言吗?”叶分白笑问。
印裴和跟在他身后听到这亲昵的称呼,眼神一暗,冷冷瞥了席释景。
席释景没有将眼神分给他,而是似笑非笑的回问叶分白:“我好歹也是死过的人了,有什么遗言好谈的?”
叶分白遗憾道:“那很抱歉啊,本来还想一物换一物的。”
“现在只能抢了,”说着他直接一掌捅进那个伤口,去搜寻副本boss的鬼核。
然而,搜寻了半天,除了碍事的鬼气,什么也没有。
席释景咳嗽了几下,虚弱的问:“在找什么呢?”
叶分白抿唇不言。
席释景继续问:“找鬼核吗?”
他一掌抓住叶分白捅入他胸口手腕,大拇指粗糙的指腹不断摩挲着,森森凉气侵入骨髓。
“所以呢?现在在哪儿。”叶分白冷声问。
席释景突然换了个话题:“你之前想让我当你的狗?”
闻言,忍无可忍的印裴和直接一剑断了他抓着叶分白的手。
“真是碍事的东西。”
断手在地上化为黑液逐渐蒸发,新的手重新在席释景的手上长出来。
席释景直接隔空将印裴和扔到一边去,这次力道大到一面墙直接破了大坑倒塌,碎裂的砖石落了一地。
他对叶分白的力气对比这次简直是小巫见大巫,都称得上是温柔了。
安然无恙的印裴和只是身上沾染了些灰土,地上爬起来他从后方突袭席释景,席释景抱着叶分白直接消失在原地。
扑了个空的印裴和握紧了手上的那把剑。
……
“鬼核呢?”
叶分白扯着席释景的衣领居高临下的问。
席释景弯了弯眉眼,举着双手道:“别急啊,还记得我刚刚说的话吗?”
“……”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当boss的叶分白,还真不知道。
“你刚刚说了什么?”他耐着性子问。
席释景嘴角立即耷拉下来了,凝视了叶分白许久,看的他都感觉毛骨悚然才终于说:“我说你之前想让我当你的狗。”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没想到又是什么狗不狗的问题,叶分白一时有些无语。
“是,是的?”
还不是因为你总是想把我当你的玩物,所以说这种话来气你来报复你的,我本身可是阳光好青年才没有这种奇怪的癖好。
“你身边的那个不合适,太木讷,死人脸,实力也不强。”
席释景细数某人的缺点。
“所以呢?”
我身边的……是印裴和吗?怎么突然批判起印裴和了?难道这就是主角与反派之间的宿命吗?@9958系统,你快回来,剧情还有救!
不过在这个小世界担任文明大使的叶分白觉得这种背后说人家坏话,蛐蛐人家的行为不太好,向席释景投了一个不可取的表情。
没想到对方这么个回应的席释景顿时脸黑了。
媚眼抛给瞎子看,情话说给聋子听,想他堂堂一个副本boss想要给人当狗,暗示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对方居然还不懂。
他直起身子想要从叶分白的手里抽回衣领。
但是他知道还有一个觊觎这个位置的人,如果自已这么一退,人家身旁的那个人就会立即跳出来要。
这个位置要么留给自已,要么就别想留给别人。
想通了的席释景,从叶分白的手里解救回自已被扯皱的衣领。
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已的侧脸上,微微低头,用自已的侧脸去笨拙的蹭对方的掌心。
“我才合适。”
最后的尊严让他只能吐出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