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本想解释说,是为了挣钱谋生。可料到这等有钱人,未必能理解,索性闭口不言。
秦明再次催问,“想好了没?”
“我不喜欢吃西餐,我想吃火锅。可以吗?”
他以为,江漓会选择去商场,借着溜达的名义,买几个包包或首饰。没想到她却目光短浅的选择了口腹之欲。且还是重口味,且没品位的——火锅。
这大热天的,哪个脑子正常的女人会想要吃火锅。
“这附近,没有火锅店!”
“有的!我记得平安路中段就有一家,而且味道很不错,吃起来很过瘾!”
秦明的脸色更黑了。可看她如此可怜兮兮的嘴馋模样,又不忍拒绝。“带路!”
刚走出医院大门,江漓突然就猛的一头扎进他怀里。
“快,抱住我!”
秦明一时没反应过来,江漓就单手环住他的腰,并踮起脚尖,靠近他下巴,因为有伤在身,踉跄时还捏了他腰间一把肌肉。
“借你肩膀一用,替我打个掩护!”
从远处看,他们二人就像热恋中的情侣,正在紧紧相拥着热吻。
直到一串匆忙的脚步声,经过他们面前,并越来越远,江漓才松开那撩人的爪子,稍稍退后。
而秦明浑身仿佛被电流击中一般,所有的理智都被欲火冲散,忽略了周边所有的动态。
当他回过神,再往后看时,却只见一个男人颀长的背影,消失在人流中。
“那人是谁?”
凭男人的直觉,秦明猜测江漓与那人关系定非同一般,隐隐觉得自已头上有一撮绿毛在随风飘摇。
江漓简单的回答,“曾经的一个朋友!”
秦明的语气有些不善,“你与他什么关系?”
江漓:“没什么关系!”
“呵!没什么关系,你有必要躲着他?还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装甜蜜?”
“他到底是你旧情人还是老相好?又或者是把你甩了的前男友?”
江漓没想到这男人如此小气,不就借他高大的身子抱了三分钟挡视线?有必要这么阴阳怪气的埋汰人么?
“你管那么多干嘛?我跟他什么关系,跟你也没关系啊?”
秦明直接炸毛。“怎么没关系,你是……”
若不是理智突然上线,差点就把老婆二字说出口。
“你,你占老子便宜,对老子动手动脚,还有理了?”
江漓也知道无理,可这不是万不得已嘛。那人正是唐越,她这辈子都不想见的人,情急之下只能借此躲避啊。
“不就抱了一下嘛。大不了算扯平好了!”
“什么扯平?你的意思是,我再重新抱回来,也给你腰上捏几把?”秦明压根就忘了病床上的那一茬。
江漓又羞又愤,红着脸怒吼。“你想得美?混蛋,你吻我,偷看我的事,怎么不算了?”
秦明……
他是真的不想回忆那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好不容易散去的冲动,蹭的一下又沸腾上来。
这女人明明看起来纤瘦柔弱,怎么那处还能堆积如山,饱满的让人想要将之占为已有。
“我只是不小心看了一眼而已,并没有上手。哪像你,又揉又捏又掐,我的美色都被你摸光了!”
江漓看着眼前的贱男人,急得想一巴掌把他拍死。
“我,我,我哪有?”
秦明嘴角的坏笑压都压不住。“你有,摸了就是摸了,你要敢摸敢认。女人好男色,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再说了,我也没让你负责。”
“男色?你有吗?”江漓以牙还牙的回敬他。“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就算有三分皮相,也早被你这无耻的道德沦丧给败光了。”
论嘴毒,江漓从没输过阵。老男人三个字,直击秦明的死穴,将他气的牙痒痒。
“你若不垂涎我的男色。在电梯里的时候,你脸红什么?”
唰得一下,江漓白白嫩嫩的小脸蛋,再次红温。气急败坏地为自已辩解。
“我脸红是因为你在我耳边吹气。难道你知不知道很痒?”
“你过来,让我吹吹你,看你痒不痒!”
说着,她一把拽过秦明的衣领将他拉下,对着人家的耳朵,就是一阵热气萦绕的呼呼呼。
秦明没有脸红,但是心脏跳动的节奏全部打乱,浑身气血翻涌,男人的野性被彻底激发。
“女人,你在玩火!”
江漓这才意识到,自已做了多么荒唐的举动。原本微红的耳尖,烧的可以滴出血来。
“反正,扯平了!以后不许靠我那么近!”
秦明咽了咽口水,整理好自已的衣襟,命令她终止这无聊的问题。
“闭嘴!以后不许对别的男人做这种撩火的举动,听到没?”
“不是想吃火锅吗?带路啊!”
“有点远,要走十几分钟!”江漓怕这男人半路生气,提前打好预防针。
“你累了,先在这树下坐会儿。我让司机来接!”
江漓想说,我没那么娇弱,可以自已走。可秦明已经在打电话。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一辆红色的法拉利闪现在医院门口。司机小王熟练的打开车门,弯腰恭请老板。
“秦总!”
秦明没有上车,指了指旁边的江漓,吩咐道。“带她去吃火锅。好生照顾,她手术伤口还未痊愈。”
“你不去?”江漓前一秒还觉得他嘴巴虽欠,但偶尔也有温情的一面,谁料人家压根就不屑与自已共进午餐。
“不去!”
秦明掏出一张卡递给司机。“若是有空,带她去商场逛逛。看看有什么需要,都可以。”
“好的,秦总!”司机很绅士地扶江漓上车,并再次对老板弯腰致意才驱车离开。
秦明那句话的暗示很明显,他甚至希望江漓能够像别的女人一样,大胆的去珠宝店、包包店疯狂的刷刷刷。最好把当初承诺的五十万拿走,又或者再多买一些,五百万也行。那样他内心的愧疚,就能少一点。
然而,一直到下午,手机的电话、语音不断,唯独没有银行短信提示消费的声音。
他忍不住打电话问。“小王,你现在在哪?”
“秦总。我现在在五原路,陪江小姐去她家取电脑。”
“谁让你去的?她现在是个伤号,不能坐久车,不能走太多路,你知不知道?她让你带她拿电脑,你就去?你怎么不把自已脑袋摘下来,给她当球踢?”
秦明胸腔憋着的那股无名火,像轰天雷一样,将司机炸的外焦里嫩。
“对不起,秦总,是我的错。我现在就折返,带她回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