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傅锦华叹息一声,其实还祖国不够强大,不然学医又有什么错,医术本来就是救死扶伤的,但被有心人用到别处,那是用的人起了歹心。
江墨城听见她这样讲,依然还是存疑,傅锦华也不勉强,伸出去从手,又收了回来。
这一耽误,前来接他们到大杨村的车,也已经开始催促了,这次下车的也有不少的人,过来的两个拖拉机把人拉满的妥妥当当。
下乡的路很是不好走,几乎都是山路,听前面开拖拉机的人说,他们这里虽然每天都有客车,但都是固定好的,一般是早上六点一班车,八点一班车,晚上从县城回来的是3点到6点各一班,错过这几时间带你,要么在县城留宿,要么就是找人回乡下的拖拉机或者牛车。
虽然闷,但好歹能回去呀。
路上都是泥泞,尘土飞扬,推垃圾走过之后全是泥土。
傅锦华后悔什么都准备了,就是忘记多准备一个口罩了,无奈只能用衣服袖子捂住口鼻了。
而坐在一边的江墨城就比较遭罪了。
从上车开始他面色就越发的苍白了,还一直咳嗽个不停,随身携带的手帕上都他咳出一丝血色,傅锦华清楚的知道,江墨城的命数,但是知道是一回事,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又是另一回事。
这回,她再次拿出药丸,直接伸手递到了它的口边,大有一副你不吃,我就直接喂你吃的想法。
赵西娟看到这里,眼眸闪了一下。
而这回,江墨城也没在推诿,直接上手拿了过来,咽了下去。
果然斯斯文文的劝解不顶用,有事还是要强硬一些才好,这不多听话,药丸不就吃了么,你说你之前拒绝,现在还是接受了,之前的遭的罪,不是白瞎了么。
人类,总是非要吃亏了,才肯低头,而傅锦华就是专门治嘴硬的人。
赵席娟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一张手帕,蒙住了面颊,作了一个简易的口罩,虽说效果好不到哪去,但总的来说聊胜于无,不至于灰头土脸的。
推垃圾轰隆隆的开了差不多两小时,他们才到了镇上,这镇上也有在等着了,他们将会再次分到不同的村里去。
傅锦华、赵西娟、顾淮南、江墨城及其他个人被分到了大杨村,而李温暖和一个叫李义,林金珠被分到了关光村,几人就此分开来。
这次前来接他们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大概是有二十来岁,皮肤黝黑发亮,勤快的把她们的行李放在了牛车上,然后大家都徒步跟上了去。
嘚,这次连车都没得坐了。
傅锦华还能接受,江墨城也是咬牙坚持着,但同行的一个叫李小爱的却不干了。
牛车上还有那么多的位置,为什么不让我们坐上去?”
接他们的张建国当时脸就黑了起来。
“不让你们坐,你心里没点数么?”
“你也不看看,你们都带了多少行李,这头牛是村里集体户的唯一一头,平日里既要拉东西,又要耕地,要是生病,累着了,是让你抬着回去,还是你会给牛治病。”
“城里的小姐就是矫情。”
这句话可把李小爱给气着了。
她在一旁撇撇嘴道“难道牛比人还重要么?”
“还用想么,当然是牛更重要一些。”张建国理所当然道“牛能拉粮食,能耕地,你能干么,你只会吃吧。”
说完还看了一眼李小爱,满眼的讽刺。
张建国原本对知青下乡的人就不看好,这次对他们的印象就更差了。
心想到要不是大队长的要求,谁会愿意来接你们呀,别得寸进尺,一群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事情没看做成什么样子,这人刚到要求到时一大堆。
真是浪费资源。
张建国讽刺完之后,就再也不搭理他们了。
直接鞭子一挥,扬长而去。
这可苦了后面跟着的其他几个人。
顿时他们对李小爱哀声怨道。
特别是身体原本就不适的江墨城,简直走路像个喝醉了酒一样,东倒西歪的。
傅锦华看到这里,无奈只能随手从路边捡到一根棍子,递到了他的面前。
“那,你别多想啊,我就是不想在浪费我的药丸了,要知道我的药丸炼制一次,需要很多珍贵的药材,要是现在吃完,再炼制也没有那么容易了。”
江墨城看着眼前这个几次三番帮助自已的女知青,虽然嘴巴毒,但是心肠确实很好,而且还重感情。
要不是每次帮助他的时候,眼神清澈不做作,江墨城都要怀疑她对自已有意思了。
真是个嘴硬的丫头。
有了棍子,江墨城走起来顺利多了。
前面几人听见傅锦华说话,都担心的回头看了一眼。
赵西娟更是对着张建国提议道“牛车耕地,拉粮食重要,我们不坐可以,但是能不能让我们的这位同志坐上去,他看上去很是不好。”
张建国听见她的话,回头看向了江墨城,果不其然,江墨城面色苍白,无任何的血丝。
他这次倒是没有拒绝,只得点点头“那就坐上来吧,咱们也得赶紧回去,不然天黑,路也不太好走。”
顾淮南闻言,赶紧扶着江墨城坐到了上车,江墨城估计是真的走不动路了,也没拒绝,只得向顾淮南感谢的点点头。
看到他的身体这般的虚弱,张建国皱了皱眉头到“咱们镇上卫生所,村里只有赤脚大夫,刚才经过镇上的时候,你应该说一声的,我们也可以先等上你看个医生再走。”
“多谢,我也不想耽误大家的时间,我们赶紧回去,到时候我让村里的大夫给看一下,能治疗,就治疗,不能治疗就再去镇上。”
张建国听见他这样讲,倒没再讲话,继续扬鞭向前走去。
虽然他很想赶紧回去,但是这群知青哥哥细皮嫩肉的,也没吃过什么苦,根本就走不快,特别是李小爱安心走就是了,她还一边走,一边抱怨,甚是惹人心烦。
傅锦华看了她一眼,也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在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一个银针飞到了她身上,顿时,喋喋不休的嘴巴,再也发不出声音了,只能嗯嗯个不停。
可是无人理解她到底先说什么,便也没在理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