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你今天晚上约我到后山的原因?”江墨城问道,说完还象征性的咳嗽了几声。
“别装了,我自已配的药,我还不清楚么,你胎里带的弱病都调养的七七八八了,你还不至于这么弱鸡。”
江墨城.....这回想装柔弱逃避都不行了。
“好了,那你说呢?需要我怎么做。”
“还能怎么办,你说是将计就计,还是以牙还牙?”
“这两种有什么区别么?”
“当然有了”
“前者是明明知道,却当着不知道,然后在最重要的一环的时候,给敌人致命一击,所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眼看计谋得逞,却突然戛然而止。”
“后者是敌人的计谋,原封不动的回击给敌人,让他们也尝尝自食恶果。”傅锦华云淡云轻的说道。
江墨城听完她的两个方案,一直都没讲话。
长时间的沉默,让傅锦华有些不耐烦,正准备催促她,便听见江墨城用更漫不经心说到“我觉得她太闲了,这两种计谋虽然都好,但要想打击到敌人,最重要的是了解敌人想要的东西,比如,她最在在意的东西。”
“最中意的东西,钱?权?虚荣的夸奖?”
“不,不,不,你再想想。”
江墨城自幼身体虚弱,家里的堂兄妹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小时候爷爷把他当眼珠子看着,其中的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他还是个遗腹子。
他们家虽然人丁单薄,父亲那一辈的只有大伯还在位,但是大伯对他却是非常的好,连带着她那表兄弟姐妹都对她也是非常的好。
要说,好到什么程度呢,他明明生物是男孩子,但是他的人生中,总感觉自已投错了胎,应该是女孩子。
那些表兄们,总把他当成温室里的小姑娘,天冷了怕冻着他,天热了怕他中暑,也怕他在家比较空寂寞,因此给他买了很多的书籍。
尽管家人们这样做,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身体的原因,但在他心中,总希望自已能够少给他们添些麻烦。
遇到这种情况,他常常的做法就是不停的看书,尤其是那些谋略的书籍。
空闲时间太多,他看的又是那些各种五花八门的书籍,所以要说他是全才也未尝不可。
傅锦华的招数都是大开大合,回击敌人,但他想到更有效的方法,软刀子,还用的润物细无声。
这回轮到傅锦华沉默了,好吧,是她小看了眼前的这个曾经的病秧子。
没想到这也是个白切黑的人。
“那就按照你说的喽,暂时放置不管,敌人自已都会作死自已。”
“这边就多谢傅同志了,我走时,有家里给我的肉票,如果你再上镇上,可以多买一些,就当是这次感谢你的回报了。”
“嘿,这个可以有,那我就不客气了。”
两个人结束了愉快的沟通,各自回去休息了去。
第二天,傅锦华早早的一个人去的卫生所。
原本卫所只有一个李老头,自从她来了之后,李看老头就常常在外面行走,给个人看病了,倒不是他不愿意呆在卫所,而是别村的医疗比大杨村更加的落后,很是需要他。
大概是前几天来看病的人比较多,今天反而冷清了些,傅锦华一个枯坐了大半天,正专心的看空间里医书,突然听见前面传来一声急切的哭喊声。
“傅同志,傅同志,李老头在不在,他在不在。”
“救命呀,要出人命了呀!快救人啊....”钱婶子一脸着急向傅锦华说道。
来人是大杨村一向比较热心肠的钱婶子。
傅锦华闻言,也顾不上手中拿着的医书,立马神色凝重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迎向满脸焦急的钱婶子。
“钱婶子,别急,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
钱婶子喘着粗气,双手紧紧抓着傅锦华的手臂,仿佛找到了救星一般,“傅同志,我家那口子,他……他从拉牛的粮食堆里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我……我怕是中风了!李老头不在,我只能来找你,你快去看看吧!”
听到“中风”二字,傅锦华心中一紧,中风在古代属于急症,若不及时处理,更何况,现即使是现代,如果不抓紧时间救治,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她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绪,安慰钱婶子道:“钱婶子,您先别慌,中风虽然紧急,但只要我们处理得当,还是有很大希望控制的,您带路,我马上跟您去。”
说着,傅锦华拿起随身的医疗包,跟着钱婶子匆匆离开了卫生所。
一路上,钱婶子边走边哭诉,傅锦华则在心里默默盘算着可能的治疗方案。
原来今天轮到钱婶子家使用牛车拉上工的粮食了。
只是今天天气不好,帮忙上车的村民,担心要下雨,装车的时候,不免有些着急,就多装了几袋,这才导致牛车受力不均匀,一方倾倒。
傅锦华想到这里,叹息一声,这上工的劳动力,效率实在是太低了。
到了钱婶子家,只见一个中年男子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嘴角微微歪斜,双眼紧闭,呼吸急促而不规律,典型的中风症状。
傅锦华迅速上前,先检查了一下他的脉搏,确认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后,立即开始实施急救措施。
“各位,请大家都分散一些,让钱大叔呼吸些新鲜的空气,另外再来几个人,把他的头部略抬高,以保持呼吸道通畅。”
一系列的吩咐后,傅锦华迅速用银针进行针灸治疗,选取人中、合谷、内关等穴位,以刺激患者恢复意识,同时让钱婶子用温水给患者擦拭身体,帮助降温。
经过一番紧急处理,钱大叔逐渐恢复了意识,虽然还不能说话,但眼神已经变得清明了许多。傅锦华见状,心中稍安,知道初步救治有效,但后续的治疗和康复同样重要。
“钱婶子,钱大哥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但中风后需要长期的康复治疗和护理。
我会尽快联系李老头,让他回来看看,同时我也会留下一些药物,教您如何正确照顾他。
这段时间,您得多留意他的身体状况,有任何不对劲都要立即来找我或者送去医院。”傅锦华边收拾医疗工具边叮嘱道。
“傅同志,真的以后肯定要送去医院么?”
“要看情况,今天是突发状态引起的又中风的情况,我也开了药,要是这次治疗不错,症状减轻,那后续只要护理就行了。”
钱婶子感激涕零,连连点头,“傅同志,真是太谢谢你了!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放心,我一定按照你说的做,照顾好他。”
处理完钱婶子家的事,傅锦华回到卫生所时,天色已晚。
从钱婶子家出来,傅锦华一直都在想一件事情,她总是用前人的思维在思考问题,同时也容易把事情想的太复杂化了。
就比如她想要的一开始就是下乡能够帮助住家里避祸,然后是下乡能够有机会重拾医书,用医术帮助人,但她也看到了华国的困境,一个饭都吃不饱的时代,生存下去才是本质。
想到这里,她又回忆了看到拉牛的牛车,车中只有几个轴承,使用起来笨重不说,还不好推,干活效率低,那有没有办法改善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