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火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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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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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疯火燎原
作者:
疯火燎原
本章字数:
13232
更新时间:
2024-11-17

阿颉因为刁老的离开,沉默了三天。孙医交代他去做的事情,他都会麻木的去做完,但就是不说话。还是会照常的去给小蕊打饭,还是会去找青年帮忙打扫卫生。剩下的闲余时间他会去到殡仪馆,对着冷冻柜的某个编号,不说话也不动,就是那么站着。

邓青和孙医都没有想到阿颉居然会对刁铮的死有这么大的反应,原本以为刚来没多久的阿颉不会这么在意智谷的人的。

他们那个时代过来的人表面上是人性凉薄的很,但是骨子里比谁都在意曾经并肩作战的人们。其实活下来的人才是最痛苦的,这是毋庸置疑的。

阿颉的状态让关注他的几个人都很担心,小蕊觉得这个平时吊儿郎当的人居然会这么在意刚认识没多久的人,有些意外。

邓青也在暗自悲伤,因为自从刁铮被他折服后就一直协助他工作,直到来到智谷,起初自已受伤的那段时间也是刁铮一直忙前忙后的。所以他理解阿颉的悲伤,有时候还会很羡慕阿颉可以表现出自已的情感,他却只能把悲伤的情绪仔细的隐藏起来。直到无人在身边的时候才会表露对刁铮的怀念,回忆往昔,刁铮算是被自已所误。

孙医这几天没怎么关心阿颉,因为趁着自已还算精神,将王天逸交给了三位医生共同救治,伤势算是稳住了。但是因为灵器被毁所带来的后遗症有些棘手,之前自已调制的药被带去给到王天逸,他也已经服用了。现在就是让他内脏血脉再次通畅的流转,之后再通过培训试炼加以药物治疗,让王天逸可以尽量恢复如初。但孙医休息的时候都会把阿颉叫来,也不和他谈论刁铮,只是跟他闲聊。大多都是孙医自已一个人说,什么内容都有。

之前想让阿颉学习针灸是孙医的私心,因为孙医一身医术,最让自已觉得拿得出手的就是针灸,也是孙医赖以成名的手段,他将心得体会都留给了智谷。但是他却莫名的想要教会阿颉这小子,可能是这小子是唯一一个叫自已大爷的人吧。阿颉给孙医久违的年轻的气息,也让自已枯燥的生活增添了些许活力。

孙医最后扔给阿颉一个人体穴位图,让他去死记硬背。

因为最近阿颉都没有出现,倒是让青年打扫卫生之余还会想起他。沉寂了多年的心怎会突然还有在意之事了,青年摇头苦笑。他也已经知道了刁铮的死讯,原本应该是他去东北的,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会是让自已留守。也不是自傲到自已去了会安然回来,但是刁铮确实顶替他去的。后来阿颉又来帮忙打扫,却已经没有了活蹦乱跳,做什么都是沉默的去做,看到阿颉如此这般,青年也是不知如何安慰。

……………………

龙先生带着郭欢旭和徐若晗到了唐家人聚餐的烧烤摊位,东北这个季节的烧烤店大多都愿意在室外马路边摆放桌椅,微凉的晚风吹过,喝着冰镇啤酒,三五好友交谈甚欢。搭配着美味的烧烤,别提多么惬意了。

唐家此次行动是唐法末的临时起意,负责人一共两位。其中一位因为救队友而牺牲了,现在剩下的那位就是之前在王家大院的吹哨人,他看到龙先生三人联袂到来,很是开心。因为之前对龙先生只是耳闻而已,后来又被告知他对唐家有恩,这让唐家所有人都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龙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

简单的打过招呼后,龙先生三人就坐在了吹哨人身旁。吹哨人自我介绍到,原来他是唐家外姓人,姓吴、名浩。能够在人才辈出的唐家还能占据一席之地,可见其有一定实力的。在他的简单介绍后,龙先生三人就知道了唐法末关于东北事件的部署是有多么完美。虽然有伤亡,但是剩下的这批人居然没有一个责怪过行动指挥者唐法末。安稳了数十年的唐家,平时的任务很多都是去给人当“侦探”,再就是暗中“保镖”。在这次协助以龙先生的组织为由出来的这批人,经历了第一次的任务后,都被唐法末深深的折服了。

有几位胆子大一点的唐家人来找龙先生敬酒,龙先生喝着碳酸饮料没有喝酒,对方也毫不在意,直言自已干了,龙先生随意。然后很激动的向龙先生坦白各自在之前对龙先生暗地里骂过很多次,误会解除后,所以应该跟他亲自道歉。

龙先生大笑着饮下饮料,大方的说道这些都不是事儿。最后还调侃到,这得怪唐老爷子,要不咱们一起骂骂他老人家怎么样?唐家人都尴尬在原地,这让龙先生更加开心了,笑着让他们感觉回去喝酒吃肉,以后更辛苦大家了。于是龙先生索性就让所有人都举杯,一起干杯。附加几句道谢之词,言语幽默,让唐家人都觉得龙先生如此平易近人。

郭欢旭看着这样的龙先生,当初的孩子终有一天是会彻底的长大的。

徐若晗默默的把刚上桌的烤腰子,摆放到龙先生的餐盘上。手中拿着一串大肉串,细细品尝。总是不自觉的偷瞄龙先生几眼,在他喝完杯中饮料后给自动续杯。

吴浩利用近水楼台的便利,主动跟龙先生交谈了很多,从这次任务的简单总结,到后续任务等等。龙先生也变得很健谈,让他们好好休息,先到北京总部旅游。有任务的话再通知,先放松再工作。

只是吴浩谈及到一件事让龙先生有些惆怅,他偷偷跟龙先生说道:“因为这次任务伤亡的原因,老祖和家主又派出新一批成员来补充兵力。人数正好补充到之前的四十五位。貌似,不管之后再缺几人,这个人数是不变。”吴浩口中的老祖就是唐老爷子、唐柯。家主则是外部话事人、唐俊辰。

“还有一个小道消息,法末没有承认,但是我觉得八九不离十吧。”吴浩神神秘秘的。

“貌似马杰师傅被派来保护法末。”吴浩有受过马杰的教导,虽然马杰不承认这个弟子,但是吴浩一直尊称对方为师傅。

龙先生听到这里,瞬间觉得唐家对自已的帮助确实很实在,同时,派出马杰保护法末也是对自已的一种不信任。关于马杰、龙先生是知道的,早些年还打过一些交道,手段很是厉害。暗器的使用在搭配上诡秘的觉醒能力,龙先生都觉得跟马杰交手,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哎,让老爷子担心了,是我没做到位啊。”龙先生故作幽怨,让吴浩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怀疑自已是不是不该告诉龙先生这些事情啊?

“还是辛苦你们了,别怕花钱,带兄弟们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最后我报销,以后还是要小心为主,毕竟对手的成分咱们都不清楚。”龙先生终于开始正经讲话了。

“您说到这个,法末也有提到过,让您找个人或者找些资料。把之前跟域外敌人的交手记录、手段能力等等,越详细越好,这些都是您组织的老对手了,所以内部应该能找到些资料。这样也可以让我们有点防备,一旦发现新的域外敌人可以适当有些防范。”因为这次任务唐家着了道,连刁铮都不幸阵亡,就是因为不熟悉对方的能力导致的。

“你说的很对,我会安排人去做这件事。不仅是你们,我的人也需要这方面的学习啊。”龙先生,直接就侧过头跟徐若晗简单的交代了几句,说回去后就着手这件事。越快越好,让徐若晗手底下的情报系统成员也尽快掌握。

之后便是畅快的饮酒吃肉了,龙先生喝了太多的碳酸饮料,所以时不时的打起嗝来,用烤腰子都压不住。

就在徐虎和李铁姗姗来迟后,又是一轮相互敬酒侃大山。

徐若晗的内部通讯设备来了电话,她走到一旁无人的位置去接听了电话。身后就是那群五大三粗的壮汉们的碰杯声,大口吃肉的爽朗笑声。

徐若晗接完电话就走回去,拍了拍龙先生的肩膀,示意有话跟他说,龙先生马上就跟着徐若晗来到她刚才打电话的地方。

“怎么了?”

“马静初、失踪。”徐若晗直接说到,刚才接到消息的时候她有点发懵,因为第一时间她没有想起来谁是马静初。

“啊?什么时候的事情?”龙先生对自已老弟弟马文兴有过承诺的,就是关于他长孙马静初到组织保护起来的事宜。

“刚刚得到的消息,原本是马家派了两个人一同开车去北京的,但是预计今晚七点就应该到的人,直到刚才都没有到达总部。所以事先准备接待的秘书联系了马静初,因为联系不到,就立刻联系了马家,得到的回复也是联系不到。人一早就出门了,现在就是这个情况。”徐若晗很快的就把情况跟龙先生说清楚。

龙先生思索片刻,让徐若晗的西北情报部门尽快侦查,时刻留意。

然后让徐若晗回去把吴浩和李铁叫过来。

待两人来到龙先生身边,见到龙先生皱眉不语。

“铁子,你带着唐家的兄弟们分批次,前往西北马家,交给你个任务,马家的长孙马静初目前失踪,他原本是准备开车来北京。”

“要求你二十四小时内,找出这个人。沿途的高速上应该都有摄像头的,从他出门查到北京,一个地方都别放过。”

“吴浩、辛苦你找三个人。陪着他一起去跑一趟,这个人是西北马家的重要人物,务必尽快查清楚。这次行动就靠你们两个了。有什么情况随时可以联系我。”

李铁和吴浩看到龙先生如此严肃可见此人的重要性,准备立刻动身,去购买高铁票连夜出发。

明亮的路灯在龙先生头顶上,一些蚊虫围着光圈在飞舞。

倘若路灯关闭,这些虫子又该何去何从?

……………………

今天的智谷依旧如常,只是在殡仪馆内一个人长久站立。

孙医在病房没有找到阿颉,想到他应该是去看刁铮了,就直接去往殡仪馆找阿颉。

在孙医到了殡仪馆后,他发现阿颉居然偷偷的发动了觉醒能力,但是却没有目标,空旷的停尸房冰柜处,被拉出的那具尸体想必就是刁铮了,但是,阿颉现在漫无目的来回游走。孙医瞬间明白了阿颉的用意,因为之前小蕊宣告死亡的时候,阿颉也是在此处发动能力救回了小蕊。

他想试试、看能不能把刁铮也救回来。

孙医看着这样的阿颉,很心疼。

直到能力消失,阿颉都没有对刁铮做出任何动作。今天的阿颉发动完能力居然没有昏迷,之前都是会晕倒过去,说明他现在已经对自已的能力更加熟悉了。下一步就是在清醒状态下发动能力了,可是阿颉在意的不是这些。

阿颉发现自已什么都没有做到,刁铮依旧是冷冰冰的尸身。痛苦的蹲在拉出的冰柜旁,双手搭在一侧。无声流泪,真的什么都做不到。

孙医慢慢的走进来,来到阿颉的身边,拉下他的手,将冰柜推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再将阿颉搀扶起来,可是孙医却拉不动阿颉。

阿颉抬起头看到是孙医,满脸泪水的他强行挤出一个很丑的笑。

“人死不能复生啊。”孙医的话充满着深深的悲伤,因为他不知道不久的将来自已没了,这个傻小子会不会也为自已如此悲伤?

“你好好的,就让咱们一起送刁铮走着最后一程吧。”孙医最后只好如此安慰。

在邓青的默许下,跟刁铮关系不错的人都出席了这场送别会。就在殡仪馆的大厅,没有大操大办。

来人很多都是食堂的工作人员,因为这些人都是很受刁铮照顾的,也是刁铮给了他们多数人活下去的理由。受伤致残的很多厨师和工作人员都是痛哭流涕,因为再也没有人会拿着烟斗对着他们嘴上骂骂咧咧,私底下关心。

还有几位实验员,都比较年轻,估计也是刚到智谷没几年的。眼眶通红的他们都是深深鞠躬不起身,以表达他们内心对刁老的追思。想必他们刚到智谷的时候,工作不顺利,总会有个人吞云吐雾跟他们讲述一些人生经历,宽慰着年轻的心。

邓青带着两个中层领导,曾老和陈教授、三人都是面色铁青的站在那里,以前的很多次的智谷会议上,只有这四人。因为物资的原因,两位研究所的所长都和刁铮争吵过。有时候只能吵到邓青的面前让他主持公道,但是刁铮不管讲述了多少难以解决的困难,也会竭尽所能的去帮助他们把需要搞到的物料弄到。所以,两位所长对于刁铮的后勤工作其实是很满意的。再也没有人因为这些事情跟他们争吵了,可是他的接班人会向他那般支持他们的工作吗?

邓青是跟刁铮最熟悉的人,因为自已的原因,刁铮才会加入组织,也在邓青的工作中提供了很多的帮助。来到智谷也是毫无怨言,就算是与世隔绝了数年也毫不在意。因为智谷早期是有总部配送物资的,智谷内部的人员不得无故出谷,是自已最得力的助手了,可是如果不是因为自已,他会不会可以安享晚年。

然后就是那个神秘的打扫卫生的青年,其实谁都会好奇为什么他会来参加这场送别会。因为在青年初到智谷的时候,是浑身重伤的状态,邓青把他交给刁铮照顾,所以在他康复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与刁铮两人相处。其实智谷知道这位青年的只有邓青、孙医和刁铮三人而已。青年有些感伤而已,有时候也会想到刁铮这个大叔,其实很好的。

孙医和阿颉站在一旁,都是没有什么表情的,孙医是看淡生死。阿颉则是已经哭的够多了,现在人太多,他怕刁老在天上不喜欢自已哭哭啼啼的。

活人祭奠亡者,是活人在用一种仪式缅怀死者。只是,这种仪式更多的是以求心安罢了。死者真的看得到吗?他们希望你们这样对待死后的自已吗?

阿颉不知道,他不愿意想那么多,只是自已能够做到仅此而已。他喜欢那个抽烟斗的老家伙,因为只有跟他说话的时候不用战战兢兢,只要随心所欲就好。可是就是这样的老头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祭奠完毕,众人散去。小蕊在人群最后,她看了看沉默的阿颉,之后就悄悄的走了。

殡仪馆的大厅只留下邓青、孙医、青年和阿颉四个人。

阿颉见人都走了,就直接去收拾起大厅内简单的布置。邓青和孙医两人交谈,青年也是主动过去帮助阿颉收拾起来,将需要送回库房的东西都收拾完毕,阿颉和青年就去送东西了。

“你和刁老很熟悉吗?”青年主动挑起话题。

“不是很熟,但是到了智谷后就跟刁老在一起的时候不用担心自已会说错话。他也从不拿自已的身份压我,是个好老头。”阿颉怀中抱着很多东西,青年看不到阿颉的脸。

“那你为什么这么悲伤呢?萍水相逢或者说短期认识的人,值得你如此挂念吗?”青年的问话让人听着很是冷血无情。

“我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样?但是我就是这样的人,我觉得值得让自已挂念的人我就会真心挂念。谈不上什么值得不值得,我自始至终都遵从自已内心最真实的感觉。”阿颉说话也变得冷冷的,因为青年的话确实伤到了他。

两人沉默前行,最后把东西放下后,青年准备就此离开。阿颉也没有打算跟着青年,只是青年在走出去几步后,回转身子看向阿颉,说道:“最近如果没事就找我来,我教你点东西。”还不等阿颉说话,青年就直接走了。

青年在阿颉的话语中感受到了这个孩子很有温度。

邓青和孙医等阿颉两人离开后,交谈关于刁铮的尸检报告。

“还是不要告诉阿颉了吧,我担心他会疯掉。”

“确实,我先跟你说这些原因就是想要不告诉别人了,最后你上报给总部就算是完事了。”

“但是没有这么简单啊,必须要让龙先生知道这件事。”邓青说话都有些着急,上报总部不就是告诉龙先生了么。

孙医没有在意邓青的着急,他也很理解邓青现在着急的原因。

“那你直接联系小龙就好了啊,直接通话告知,省事。”孙医的话点醒了邓青,让他也意识到自已刚才话很着急。

“我就是没想到还有这层原因在里面,你说这是为什么啊?”邓青很难相信孙医刚才说的事情。

“其实我们早该想到的,你之前的能力恢复其实就是一个佐证。只是,我们没有在意罢了。”孙医也是在发现了这份报告后,才回想起之前的事情。

“那之后阿颉的试验需要注意不让咱们的人靠近啊,这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简直可以说是恐怖也不为过。”邓青没有想到阿颉的觉醒能力会如此变态。

“我现在怀疑之前接触过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影响,所以,你尽快做好报告上报总部。然后找个时间单独跟小龙联系,此事不能再拖着了。”孙医想到更多的可能性,他现在很怕阿颉会被特殊对待。

“那我马上去办,写完报告就上交,然后联系龙先生。”邓青说完就急匆匆的跑走了。

孙医回望了一眼殡仪馆大厅,想到自已之后、真心不想住在这里呢。还是直接给我弄出去为好。交代谁去做这件事好呢?

孙医拿到的那份刁铮的尸检报告显示了一个假设性的内容,关于刁铮在出事前的觉醒能力出现异常,因为尸检显示他的身体内部某些部位发生非正常变化。正是他发动觉醒能力时需要运转的内脏,然后报告中最明显的一行字、疑似在发动能力前身体就被影响过,影响直接导致了他发动的能力。

孙医起初没有想到是阿颉的原因,而是刁铮与人对战,受到对方能力的影响,才会出现这个情况。只是报告上标注了一个时间节点,是刁铮被影响的时间、那个时间日期正是阿颉试验事故的时间。

那次是陈教授和刁铮两人制服了狂暴状态下的阿颉。

孙医就赶忙去给陈教授做了检查,确实有些问题,然后孙医又去给曾老检查,影响较小。还有小胡,但凡是孙医能够查到和发动能力后的阿颉有过接触的人。孙医都叫来检查了个遍,这才让孙医确定了是因为阿颉的问题。

孙医想不到阿颉会有这样的能力,目前就让孙医已经震惊了三次了。一是邓青的能力的恢复。二是救回小蕊。三是刁铮能力受到影响。这些都有可能会让阿颉日后的成长之路受到巨大的影响,会不会就这样被组织雪藏起来。

孙医想的很多,现在他的想法就是保住阿颉。他知道阿颉要么会被重视,要么就是被一直管制。

不知道剩下的时间够不够?

……………………

阿颉找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就那么坐着。望着一个方向,没有具体的目标。回想被小蕊和李铁找到开始,直到眼前送别了刁老。

如果那次婉拒了喝酒吃饭,自已是不是还会继续着正常的生活。

阿颉的心境因为刁铮的离世,悄然发生改变。

他知道了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是会遇到很多问题。有可能出任务的时候就再也回不来了,不再是常人的生老病死。

阿颉有一瞬想要变强,那么他就可以尽可能的保护自已想要保护的人!只是一瞬间,他又开始想起别的事情了。

没有回忆、拿什么祭奠。

未来不知、不谈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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