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孙博文封心锁爱,一心钻研医术,跟随老酒鬼师傅的队伍,成为了他的随队大夫。最后被龙先生安排在智谷,专心培养接班人,同时成为了圈中鼎鼎大名的孙神医。因为特殊存在的人,被医治多有不便,孙医培养的医疗团队很好的解决了这一点,不会泄密也会针对觉醒之人独有一套治疗方案。目前圈中大多数的医生大夫大多都是出自孙医之下,传人再传,形成了圈中一条单独的医者体系,从不参与圈中人之间的斗争,独善其身。这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孙医有很多的故事,但是关于那位爱而不得,亲手了结的爱情,是他一生之痛。之所以如此,信仰的不同和所处位置的不同,导致了他们两人注定的结局,会有人说这样的女子是不配得到孙医的爱的,但是,爱情,谁又能指责一二呢。
见到深陷在回忆中的孙医,那沧桑的面庞上是时间留下的不可磨灭的痕迹,那眼神中散发着对回忆的留恋,阿颉不知如何打破现在的沉默。只好蔫儿了,低下头不看这伤感的大爷。阿颉现在满脑子都是小蕊的面容,自从她醒来后第一时间审问自已的时候让阿颉感到了似曾相识,后来渐渐安静下来的她,很乖巧。这让阿颉更加明白自已内心的真实的想法,他越发决觉得小蕊真可爱真漂亮。一发不可收拾的爱慕已经在心间爆发,阿颉也找不到具体的缘由,只是觉得这么多年未曾动过的屌丝之心,开始因为一个女孩子而发生变化。这让骨子里有些自卑的阿颉不知如何表达心迹,阿颉给人一种大大咧咧,神经大条的感觉,总是说出一些不经脑子的话,貌似有些幽默在身上。但是,他本身是个自卑的人,总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和事能够让他无限放大自已的自卑,这是他这么多年来一直掩饰的,不愿展露给外人的性格弊端。
孙医从回忆中抽身而回,见到阿颉比自已更加惆怅也是直接笑出声来,这傻小子不会是初恋吧?想到阿颉这个状态也是有意思极了。阿颉被孙医的笑声吸引,抬起头盯着这个为老不尊之嫌的大爷!
只是孙医的几句话,直接让阿颉陷入深深的思考。关于是否表明心迹,大致意思就是不必纠结,大胆点。
相逢已是上上签、何须相思煮余年。
爱意该说出口就要说出口,万一哪天嗝屁了,对方都不知道有个傻小子暗恋自已。
……………………
孙医打断了阿颉的想入非非,直接安排要给他做个全身检查,因为刚才邓青跟他讲述了龙先生关于阿颉的安排,需要让阿颉尽快完成在智谷的培训。这话说来容易,阿颉之前在第一阶段的试验就耗费了很长一段时间,目前还没有完全掌握阿颉的觉醒能力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只是初步掌握了一些信息,如果加快阿颉的培训速度,怕会适得其反,所以孙医一再强调必须是等到他检查完阿颉的身体后在做定论。
阿颉其实不怕接下来一个月残酷的培训,他已经料想到了接下来会面对什么,上次的无限循环还历历在目呢。阿颉完全是生死看淡的状态,他现在就想着怎么和小蕊表明自已这突如其来的爱慕,还有那个神秘青年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两件事是现在萦绕在阿颉心头的两座大山,显然小蕊这座大山很明显的更加壮大!
孙医给阿颉号脉,阿颉就看到孙大爷的脸上出现了很多种的表情变化,从自然到深沉再到疑惑不解直至皱紧眉头,阿颉被孙医的表情变化给吓到了,呻吟着问道:“怎么个事?我怎么感觉我时日不多了啊?”哭丧着脸,孙医直接无视阿颉的问题,然后又开始检查阿颉的五官变化,动作粗暴且有效,让阿颉直接龇牙咧嘴。
经过漫长的时间,阿颉被孙医摆弄的四肢都有些不协调了,在经过中医手法的检查后,孙医直接拉过病房内的各种仪器,系统的检查了一下阿颉的身体,最后一言不发的孙医把阿颉差点弄崩溃。只是阿颉不管说什么,孙医都没有搭理他,只是照常做着自已的检查工作,因为现在孙医内心的震撼程度难以言表。
孙医终于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等待着检查结果的出现,打印机在他自已的办公室,孙医让阿颉稍等就直接回办公室去拿检查的结果。也算是暂时离开阿颉身边平缓一下现在的心情,当初老酒鬼师傅的脉搏让孙医发现了觉醒者与常人截然不同的脉象,现在阿颉给他的冲击感一点不亚于老酒鬼那次。
因为阿颉的脉象是随时变化的,前一刻还是心脏病患者后一刻是强劲如壮年,转而变成稚童般微弱的跳动,变化毫无征兆,没有规律可言,这让孙医始终无法相信那个跟自已喋喋不休傻小子到底是什么怪物!
阿颉留在病房,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在床上,回想起之前苏醒后出现在脑海中那个青年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自已会有那么强烈的感觉,只觉得这个人能够帮助自已,那种冥冥之中的感觉,让阿颉不得不想着尽快找到这个人。
孙医急匆匆的回到阿颉的病房,然后掏出自已的行医多年使用的银针袋,针灸是孙医最得心应手的治疗手段之一,针灸具有疏通经络、扶正祛邪、调和阴阳的作用。各种样式的银针躺在针袋中,孙医拿出一根七寸的长针,仔细端详了一下阿颉后,准备在阿颉胸口一处窍穴行针,阿颉好奇的看着这一幕,只是正当孙医准备行针之时,针尖刚接触到阿颉胸口处的皮肤便被无形的力量给掰断了。一声脆响之后,看不见的针头已经掉落到地面上,连续弹跳的声音。
阿颉以为是针太细了质量不好呢,只是孙医的表情显然说明这是很不可思议的。孙医没有深究,拿出一根三寸毫针,依然是崩断针头的这个结局,阿颉就开始嘟囔:“怎么都是这么细的针,我皮糙肉厚的,肯定不经用啊。”
孙医直接一句你懂什么,让阿颉立刻闭嘴了,最后孙医拿出最粗的圆针来,把阿颉直接吓一跳,这么粗,会不会给自已扎个窟窿出来,忐忑的问孙医,是不是先试试别的。孙医也不管阿颉害怕与否,直接上手操作起来,只是这次针尖没有被弄断,但是却怎么也扎不进阿颉的皮肤。孙医尝试了身体几处不同的穴位,还是无济于事,最后孙医放弃了,准备向阿颉坦白他现在的情况。
“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这么特殊的人啊,你现在的经脉跳动和血液流转都不像是正常人,但是看你一点事情都没有的样子,我甚至是怀疑自已的号脉手法是不是出了问题。刚才我看了下你检查的CT彩超等,发现你的内脏重要器官都偏向胸口心脏附近,大有还在继续靠近的迹象,这是很奇怪的事情啊。你确定自已身体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吗?”孙医喋喋不休的说完很多让阿颉一头雾水的话,阿颉现在感觉自已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没有啊,我现在没有任何感觉,就是最近吃的不好,有点空腹感,想吃东西算不算啊?”阿颉有时候还是保持着那样的让人恨铁不成钢。
“所以,我现在想要尝试用针灸引导你的血液流向,只是你也看到了,你现在这皮肤用手直接摸上去除了脂肪含量多一点,和正常人无异,但是对你行针却死活不能扎进去。你自身保护意识导致的?我真是搞不懂了,你现在在我眼里就是个怪胎了。”孙医直言不讳的道出了阿颉的奇怪之处,这把阿颉惊的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你给我打住吧,我还要研究研究你的身体情况,我会跟上面说清楚你的现状,暂时哪里也别去就在住院楼里待着吧。”孙医说完就准备起身走出去,他要跟邓青说一下阿颉的现状,不能直接为了速度就揠苗助长。
孙医还没走出病房,阿颉就赶忙问道:“大爷,那我能不能多吃点啊,你不是说我内脏都偏移了么?万一哪天真嗝屁了,我从来到总部就没吃过一顿好的呢。确切说是一顿饱饭都没有吃过呢。”阿颉那惨兮兮的样子,孙医都没有回头看。
……………………
孙医从阿颉病房出来后就开始找邓青,只是这个时候邓青来找那位打扫卫生的青年。他从阿颉口中知道了是这位青年在阿颉出现情况的时候帮助了他,阿颉和小蕊当时的情况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阿颉那么迫切的想要找到他,肯定是有原因的,所以邓青打算先来问清楚。
这位青年的身份比较神秘,龙先生都没有对他提起过,只是说了一些关于他的安排,负责保洁、出现突发情况难以解决可以让他出手、龙王令指定人员由刁铮变成这个青年,仅此而已。这么多年来,这位青年一直就是智谷的保洁,也没有任何出手的机会给到他,最主要的是他没有和智谷的任何人有过交流,所以谁都不了解这个兢兢业业的保洁到底是何许人也。哪怕最多接触的刁铮都对这个青年说不出什么见解。
就是这样隐姓埋名默默无闻了数十年的青年。
青年正在低头清扫一片地面,邓青那人字拖和布满腿毛的脚出现在青年的眼中。青年抬起头看向这个多年没有说过一句话的部长大人,也不说话就是相互对视。四目相对,最后邓青败下阵来:“之前你去过阿颉的病房?”
“谁?”青年闷闷的发声问道。
一个问题让邓青瞬间语塞,也是没办法了只好说到:“住院楼六楼,病房内有一男一女在病床上昏迷,他们发生了什么?你见到了什么?”
“我不知道。”青年又开始打扫工作,不准备再聊什么。
“找你来就知道是你,何况当事人记忆中还记得你的存在,跟我问有没有你这个人的存在,很急的想要找到你,所以我先来看你发现了什么。”
青年抬起头木然的看着邓青,也不言语。
部长大人真没想到这个青年居然这么高冷,可能是这数十年也不曾跟这位青年有过交流,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打交道,只好搬出自已是部长大人的身份了:“我是智谷的部长,你应该知道我吧?”
青年点了下头,也不看部长大人,只剩下邓青自已解释来找他的原因,以及希望他可以告诉自已当时发生的情况,为什么阿颉会那么着急的想要找到他。起初也不知青年是安静的听着还是直接无视了部长大人的存在,直到邓青提到了阿颉是龙先生特殊交代的新成员。
听到龙先生的名号,青年这才有了一点反应,放下手中的清扫工具,坐在脚下的台阶上,这才看到这位不修边幅的部长大人的穿着,还是一直以来的跨栏背心宽松的短裤,今天没有穿白大褂,人字拖后脚跟一侧被磨的快要到脚底板了。当初刚到后勤部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智谷的说法,这位部长大人第一次见自已的时候,一直盯着自已看,看的自已有些生气,要不是当时有龙先生在场真有可能跟他动手了。龙先生跟他交代了自已的安排,真如龙先生所说,这位部长大人没有多余的交流就按照龙先生的意思安排好自已的事情,再没有过多的沟通,上一次的面见交流还是智谷从地面搬迁到地下的时候了。
青年也算是给那位久违的人一份面子,那个让自已又尊又敬的龙先生,是他保住了自已的命,苟延残喘至今。向部长大人简单的讲述了当时阿颉和小蕊在病房内的情况,多余的话一句没说,重点讲述了阿颉最后时刻对小蕊做的事情,这让邓青也觉得匪夷所思。
最后青年站起身,拿起自已的扫把,又对邓青说到:“尽量不要让那小子找我,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自从那青年开腔之后邓青便没再说什么,一直当好听众的角色,直到青年准备离开,邓青在听到对方不想阿颉找自已的话时,莫名的说出:“那小子好像非找到你不可啊,估计拦也拦不住的。你觉得如何是好。”
“那就随缘。”
邓青看着这个神秘的青年渐渐走远,久站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