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看他这兴奋的傻样儿,太埋汰了,好想给他一脚,这憨货光顾着吃吃吃……
山脚的张大夫家白夜宴这会确实在被张大夫提问各种药草的功效、生长环境和主治病症。
白夜宴都有回答得一字不差,张大夫摸着山羊胡满意的点点头,白夜宴看着张大夫纠结了一秒钟,他还是说出了自已的需求。
“师父您明天能带我去县城吗?”白夜宴确实不知道县城怎么走,进去需不需要交银两或者查看户籍,但想要改善生活就得想办法把手里的东西换成银子。
“哦?你想去县城做什么?”张大夫倒是好奇了。
白夜宴啪嗒啪嗒跑出去,外面天色已经灰蒙蒙的,他躲在草垛子后连忙把放在空间的年份最小人参拿了两根出来,一虎一狗看着他这躲躲藏藏的样子早就见怪不怪,反正它们看不懂白夜宴的操作。
白夜宴也管不了有没有损坏人参的根须,他把东西拿在手上急忙跑进屋内递到在张大夫面前。
张大夫眼皮跳了跳,看着白夜宴手里随意拿着的两支人参,暴殄天物啊!这是人参不是白萝卜,这泼猴就这样拿在手上,张大夫小心的拿起来仔细的看了看还好没有损坏“三节芦,五十年以上,根须上有珍珠艼,你在哪里找到的?”
白夜宴低头不说话,张大夫也知,除了深山还能是哪里?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免得自已先气绝身亡,这是自已的徒弟,亲的自已选的不能气。
“明天带你去,你先去把门口那几只兔子处理了。”
人参难寻,年份虽然不大。但张大夫还是捧着两支参找了一块布仔细的给它包好,条件有限也只能这样处理了。
白夜宴看着他师傅小心翼翼的样子,他很想说他空间还有百年千年的!白夜宴拿下吊挂在屋檐下的四只兔子往大憨子家走去。
其实空间的东西他不是不想拿出来,但前世遭遇的背叛让他不想暴露太多的秘密,明明能让家里人吃饱穿暖,他却藏着掩着说他小家子气也好,恶毒也好,在一群人都面黄肌廋饥一顿饱一顿的过日子,你却吃得油光满面的,以前你家什么条件,别人知根知底,很多事儿,只有循环渐进,操之过急只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白夜宴心里装着事,他到大憨子家的时候几人已经到了,白夜宴拿了一只兔子递给大郎,剩下的三只他们分,这是他们一开始说好的。
大郎背上红薯二郎拿上兔子,白夜宴和他们一同出门,屋内几人还在分兔子白夜宴也没有过多的过问。
这一次算是还了他们在大槐村这件事上出的力。
兄弟三人沉默的走在回去的路上,大郎欲言又止,白夜宴不是很了解他这个堂哥。也没有开口询问的意思。
“阿宴,我们不知你经历了什么?但大哥还是谢谢你!”大郎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已内心的情感。
“你和三婶儿……”大郎想问的是他和三婶到底怎么了?
“我和我娘没事,以后我都会定期送粮回来的,以后家里麻烦你多照顾了。”
白夜宴的话让大郎不理解,二郎也不理解,一家人在一起不好吗?
三人不再说话,闷着头走向村口的破茅屋,白夜宴站在院外,看着院里的一切,他来这个世界睁开眼睛看到的人就是芸娘,那是他的娘,他在这里住了几天,再次回来,院子还是那个院子,只不过心境不一样了。
大郎看他没有进院的打算,想进院子去叫芸娘,白夜宴拉住他,把怀里,实际是放空间的断亲文书和户籍放大郎手里。
大郎不解的看着他。
“户籍和文书,交给我娘,我先回去了。”
白夜宴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大郎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他看向院子,
月光下,芸娘扶着门框,她泪眼婆娑,她的宴哥儿怎么不进来?他就这么不想回这个家吗?那晚她说出那些话就后悔了,她伤害了孩子的心。
白夜宴沉闷的低着头往回走,他承认他懦弱,害怕看到芸娘眼里的嫌弃和厌恶,他不能太贪心,霸占了人家儿子的身体还奢求人家接受他。
“呜呜呜”条子用狗头蹭了蹭他的手臂,白夜宴拍拍它的头,条子半蹲下身子,示意白夜宴坐上去。
“走吧,回师傅那里,”白夜宴带着条子回到山脚,白虎大致是回了深山,院里静悄悄的,只有侧卧还亮着一盏灯,白夜宴的心里淌过一股暖流,一挥手把条子收进空间,白夜宴走进院子,轻敲了敲侧卧的门,大丫打开门,看到白夜宴回来她很是高兴,拉着白夜宴进屋把自已今天改的一件衣服递给白夜宴。
白夜宴拿起来对着自已的身体比了比,非常的合身,他给大丫竖起大女子,
“姐你还记得你几岁了吗?”白夜宴佯装无意的开口。
“弟弟,你好笨还有几个月姐姐就要?及笄了。”大丫害羞的点了点白夜宴的头。
白夜宴整理衣服的手一顿,大丫今年都快十七了,怎么会是十五?选择性失忆?他确定大丫忘记了在大槐村那一年多的记忆,在心理学讲是一个防御机制。通俗的说,假如人遇到一个强大的刺激,这个刺激让这人无法接受,那么,潜意识他就会选择忘掉这件事情,就会形成“选择性失忆”。但是,虽然表面上似乎是忘掉这件事情,可它的阴影还是存在的,这是一种心理疾病,假使哪一天遇到相同的情况就会触发那一段不愉快的记忆。
“嗯,我只是忘记了,大姐早些休息吧,明日你回家看看娘,她很想你,我和师父有事要早早去县城。”白夜宴拿起衣服离开,心中想着明天的事情,但也没忘记提醒大丫回去看看芸娘,毕竟母女俩隔了一年多再相见,肯定有很多话说,现在大丫这种情况白夜宴也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大丫抿着嘴看着白夜宴渐渐远去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舍和担忧。
白夜宴走出屋子,来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仰头望着天空中的那轮皎洁的明月,心中思绪万千。就在这时,“吱呀”一声,张大夫打开了堂屋的门。
“早点洗漱休息,明日卯时同为师进城。”张大夫面无表情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股威严。
白夜宴撇撇嘴,心里暗自嘀咕道:“师傅还真是个怪人,时而严厉,时而慈祥。”不过,他还是乖乖地拿着手里的衣服走向厨房,准备打水擦身。实际上,他进入了空间,快速地洗了个澡,还喝了一杯热牛奶,然后才从空间出来。
白夜宴将未用过的水倒掉,走进堂屋并关上了门。昨晚他是在小榻上睡的,今晚依然选择走到卧室的小榻躺下。没过多久,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白夜宴很快便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