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打猎的事还是落在了白夜宴的头上,当他两只手提着三只兔子身后的白虎嘴里还叼着一只回到二郎哥待着的地方时,二郎哥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眼睛突然一亮,【可算是回来了他的小祖宗诶!】
不过看到他手里的肥兔子还是傻眼了,他家宴哥儿咋那么能呢?今天有肉吃了,他太幸福了!
“哥,帮忙啊,好重的”白夜宴把一只血淋淋的兔子丢给二郎哥,二郎哥稳稳的接住兔子,身体完好无比,脑子应该是被利器一刀刺穿,再看看白夜宴手里的,也是一样的!
果然如他所想,他这弟弟怎么爱扎脑子呢?想不明白,算了还是快些回去吧,大哥他们怕是也挖的差不多了,不过这个兔子,二郎哥私心的不想分给别人,这可是肉,拿回家熏干够他们吃很久……!
“宴哥儿,这兔子要分给他们吗?”二郎哥试探的问着白夜宴。
白夜宴可不知道他的想法,但也明白这年头荤腥难得,他直接回答,“一起来的,当然分,二哥舍小博大,咱们家自家都是女人和孩子舍一点东西换他们的人情,以后家里有什么麻烦,他们不会像之前一样的不管,哪怕村人惧怕我的手段,但外面的人呢?”白夜宴这会说的是实话,他不用管别人的死活,但关键时候别人活不下去了,他们家还在吃香喝辣,就问你,你一女人带着几个萝卜头,你能斗得过一群人?饥饿会使人疯狂。
二郎哥若有所思,但也没用刚才那舍不得的样子,两人走了半个时辰才回到几人挖红薯的地方,果然如白夜宴所想,挖到末位就真的没有什么红薯了,看着新鲜的泥土上摆了不少的红薯,几人大概也就一人分二十来斤的样子。
“哥,馒头叔,我和阿宴抓到了几只兔子。”二郎扬起手里的兔子,他开心的向献宝。
青山几人听到说抓了兔子,把手里的活丢下,连忙的跑过来看着二郎和白夜宴手里的灰兔子,四只兔子,还挺肥的,白池觉得自已的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这可是肉啊,他家条件也不好,他都有快一年没有见过荤腥了!
不过几兄弟看到兔子头上的窟窿也是麻了【这弟弟怎么喜欢扎脑子呢?】
“这兔子咱们怎么分?”大憨子问出口。
“不然在这里烤了?”白池忍不住的吞唾液。
“没水没盐,烤不成,但又不能带回家!麻烦”白青山泄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可以带回我师傅那里处理好了你们在拿回家刚好四只兔子八个人分,两人分一只一人一半,不过先说好了,你们不能说是我带你们进山的,我娘那里你们也别漏了嘴,到时候我可就遭殃了。”白夜宴看着几人,提前打预防针,他可没忘记中午他师父想揍他屁股的场面,还好他一向机警,不然小屁股怕是得开花,开玩笑他都快是大人了,哪能随便给人揍屁股!
“我们也怵张大夫,他扎针可疼了!”青山缩了缩脖子,想到有一次他中暑了被张大夫扎了一针,可疼可疼。
“那肉还要不要了?”白夜宴掐住几人的七寸。
“去张大夫那里,兔子我带去,不过这兔子宴哥儿得拿一只,其他的我们几人份。”馒头叔站直腰板子,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看着白夜宴,兔子一看就是这小子抓的,那一刀扎头毙命的手法,除了这小子谁还能那么能耐,如果白夜宴不拿出来,他们谁也不知道也得不到不是,现在白夜宴拿出来,就是真心的想和他们分,但他们也不能占了孩子便宜,他一个人拿一只合理。
几人也点点头,心里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这兔子是宴哥儿抓的,理所应当的他就该占一只。
白夜宴看看几人的脸,没有异样,他也不想让他们觉得自已抓了兔子理所应当的拿出来,那下次再有啥事,他们就会认为这该他干,谁让他能耐,升米恩斗米仇的事,上辈子他不就经历过了,这回白夜宴可不想托大。
“这样,我们三兄弟占一只,红薯多分几斤给我们,剩下的还是你们分。”白夜宴拍板决定。
大家都没意见,红薯虽然能填饱肚子,但饭吃多了裹气,兔子可是肉,是油水,熏干了炒菜的时候放一点那也可以沾点荤腥不是。
大家商议好了又继续把挖出来的红薯分装在麻袋里,这些先放憨子家,他家在村尾,那几家都还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中还没回过神。红薯放他那里最合适,晚上大家就可以分了。
大憨和馒头叔带过来的麻袋还有两个没有装,不过有这两麻袋红薯和四只兔子,大家脸上都是笑容,这一趟他们值了,他们心里感谢白夜宴。
白夜宴闭上眼睛用意念看了看空间的时间,快三点了。
想到今天他就吃了两个鸡蛋一杯牛奶,其他时间都是光喝灵泉水了,这会儿他感觉自已好饿。
几人也饿,肚子也咕咕咕的响起来,馒头叔把发黄的袋子打开,里面是七八个黑面窝窝头,这还是他媳妇给他做的,以后他都再也吃不到这么好吃的窝窝头了,馒头叔看着这些窝窝头就像看着他的媳妇儿一样。
几人还以为这窝窝头是馒头叔自已做的,也没用客气,累了这么半天,他们是真的饿了,狼吞虎咽的吃着手里的窝窝头。
白夜宴拿起一个,看着馒头叔一脸的伤心,只怕这吃食是馒头叔那位被杀的妻子做的,他默默的咬着手里硬邦邦的窝窝头,大槐村的人真的便宜他们就这样死了……!
几人不再说话,气氛一时的低迷,憨子一边吃一边流泪。
【这窝窝头咋这么的戳人心窝!】
一路下山,白夜宴还是坐在獒背上,不过手里多了一个麻袋里面是兔子,大憨子和馒头叔就背着红薯,走累了几人换着背。
来的时候挺快,下山就花了一个时辰才到山脚,白夜宴把袋子递给馒头叔,跟着大憨子他们一起把红薯弄回村尾他家,好在一路上没遇到其他人,顺利的到大憨子家,大家也不管身上干净不干净了,都倒在炕上挺尸……可算累死他们了,虽然青山几人是二流子,可农忙的时候也会帮家里,但也架不住这山上累啊,只有那兔子肉能让他们疲惫的身体有了一丝力气,几人按照先前在山上说好的,把红薯分了六份,白夜宴他们的就差不多有大半袋子了,白夜宴看着也没说什么,这群人心眼实在,以后可以多关照一下。
大郎二郎还想推辞,看着自家弟弟老神在在的样子,得了他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现在几人都眼巴巴的等着天黑分赃……是分兔子。
馒头叔提着麻袋走到张大夫家,把麻袋直接扔在地上,拿起水瓢从瓦缸里装了半瓢子的山泉水“咕咚咕咚”的灌进肚子。
在厨房杀鸡的张大夫透过撑起来的窗户看到是馒头叔,一身狼狈,院子里还有个麻袋。张大夫额头跳了跳,这一个二哥最近怎么总往他这里跑?
“白馒头,你拿个麻袋来我这里干啥?”张大夫拿着血淋淋的砍刀指着地上的麻袋,颇为不高兴的质问馒头叔。
馒头叔咽了咽口水,看看那一把砍刀还在滴血,他承认他挺怂的,结结巴巴说道:“宴……宴哥儿让我拿来的,不关我事!!”
白夜宴:【叔说好的保密,你咋卖我卖得那么快呢!!还有没有爱了?】
张大夫走过去把麻袋里的东西倒出来,这回他是真的头顶有火,这小兔崽子,能耐了!“人呢?怎么不回来。”咬牙切齿的质问从张大夫嘴里蹦出来,眼神不善的看着白馒头。
“咕咚”白馒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在蠢也知道这下宴哥儿要被揍了!!
“在大憨子家,张大夫我先回去了,您把兔子看着处理吧!”白馒头一溜烟的跑了,妈耶!张大夫脸那么黑,宴哥儿你自求多福吧!叔也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