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婆子看着抱成一团的兄妹四人,又气不打一处来开口就咒骂:“一群杀千刀的,没看到你奶和你叔坐在地上吗,一个个像死人一样,还不快过来扶我们起来,一天天就知道吃白饭。”
院外的人听到她的骂声都无奈的摇了摇头,要说白家村谁家虐待孩子儿媳,那就要数白老七家了,前面的妻子生老三的时候难产死了,留下了三个孩子,后面讨了这个寡妇做老婆,开始的时候也还好吧,后面自已生了一儿一女,儿子是不是白老七的就不知道了,不过大家背地里都说他是千年的绿王八,寡妇对前头生的三个孩子不是打就是骂,现在前头生的三个死了两个还有一个找不到人,那留下来的老婆孩子不就遭了殃,卖的卖赶的赶,老大老二家的几个孩子都被她虐待成什么样子了,还得没日没夜的当牛做马伺候庄稼地,老三家的没被卖还是这座青砖瓦房救了他们娘几个,不然还不知道白老婆要把母子几人卖哪个肮脏的地儿去,众人一阵唏嘘
院内,最大的两个男孩把白有才和白老婆子扶起来免不了又是被一阵拳打脚踢。两人缩卷成一团死死护住自已的脑袋,默默承受着毒打。
两个小女孩也抱成一团的缩在墙角眼泪不住的流下来,但他们不敢哭出声,那他们的哥哥会被打得更惨。
等到母子二人打累了,相互扶着骂骂咧咧的走进屋里商讨着怎么才能卖掉二丫
五丫和六丫急忙跑过去扶起自已的哥哥一瘸一拐的走到后院的茅草屋。
“大哥,我们去找三婶吧,不然到时候妹妹她们会被老虔婆卖掉的。”鼻青脸肿的二郎开口对着痛的龇牙咧嘴的大朗说道。
“不要给三婶添麻烦,他带着二丫他们已经够苦了,小叔他们还把宴哥儿差点打死,三婶他们现在肯定也难。”大朗摸着自已妹妹发黄的头发,思绪飘散,他不知道自已以后要怎么保护他们,如果他爹和两个叔叔还在是不是自已的娘、二婶和大丫就不会被卖,三婶他们也不会被赶出去。
想到自已的娘,他内心一阵悲戚,更加厌恨老虔婆和白有才。
“五丫,你偷偷去听他们在说什么,看他们的样子肯定又在打三婶他们的主意,你偷偷去听了之后回来告诉哥哥。”
五丫有些胆怯,但还是听了自家哥哥的话悄悄的走到前院偷听。
等了一会五丫跑回来,她脸色苍白结结巴巴的把自已听到的话告诉了自已的哥哥。
大朗听到他们要把二丫卖去春满楼,简直一脸的不可置信,他以为他们最多就是把人卖去给别人做续玄,但是他们居然,居然敢把人卖去春满楼,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妓院,卖到那种地方的姑娘能有什么好下场!大朗气愤的想站起来去给三婶通风报信。
五丫扯了扯他的衣服怯生生的说道:“哥,出不去,狗蛋在门口坐着。”
大朗颓废的倒回草堆,他恨自已没有能力保护弟弟妹妹,恨白老婆子和白有才不做人,恨老天昨晚怎么没有劈死他们还让他们继续害人。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白大朗呜呜咽咽的哭起来,其他三人也跟着哭……
对于这边的情况白夜宴他们可不清楚,中午,他娘又去给人洗衣服了,白夜宴继续看书,偶尔休息的时候就在篱笆墙内挖了一条坑,把又在空间的森林里找了很多的皂角刺埋在土里铺上一层薄薄的松针。等到处理完白夜宴脑子的点了点头,虽然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但是防小人足够了,他想着等会娘和姐姐们回来就给他们说一下免得到时候被扎,皂角刺可以刺穿人的脚底到时候受伤可就不好了。
等到傍晚,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白夜宴把自已篱笆墙埋了陷阱的事告诉她们,又听三姐叽叽喳喳的说着老宅的事。一家人又沉默了。
芸娘看着白夜宴沉思了半晌才开口。
“宴哥儿,我们想办法把你大堂哥他们接出来吧,不然迟早有一天他们会被打死或者饿死的、累死的,虽然我们也吃不饱,但是一家人喝点野菜汤也是幸福的。”
白夜宴还以为他娘不会管的,想不到她在吃不饱穿不暖的情况下还能想着自已的侄子侄女,白夜宴就觉得他娘太善良了,他也是打算谋划一下这件事,最好是跟他们断绝关系了更好,但是这个以宗族为荣的年代,要脱离关系也不是那么容易
不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白夜宴想了一会才说道:“娘,我们救不出他们,就连我们都自身难保,别忘了我们的户籍还在老宅,如果哪一天他们卖了我们,我们都没办法,得找个契机和他们断绝关系单独立户。”
芸娘几人听到白夜宴这番话也是面如死灰,想到今天来要债的人,估计他们也要不到钱,到时候那对发疯的母子会不会把主意打到她们身上。
“娘,三个姐姐明天开始就不要去外面了,我怕他们已经开始打我们的主意了,他们能卖了大姐,也能卖了三姐、四姐。”白夜宴心里也愁啊,这具身体小就算了还没有什么力气,想揍人都没法揍,他快憋屈死了,突然他灵光一现,不知道行不行但是明天得试一试。
“宴哥儿,娘听你的,明天开始不让你姐姐他们出门,到时候娘辛苦点多跑几趟。”芸娘现在很依赖自已的小儿子,虽然他年龄小但受伤以后他就变得很懂事,她不知道自已的儿子遇到了什么奇遇,芸娘怎么想也不会想到自已的儿子早就变了灵魂,现在的白夜宴是末世那个强大且冷静有手段的异能者白夜宴。
这一晚母子几人都睡得不是很安稳,白夜宴看着屋顶发呆,脑子里盘算着这两天一定要进山一次把空间的藏獒带出来,到时候老虔婆和白有才那个软脚虾只要敢上门,他就能让藏獒撕碎他们,野兽吃人可和他没关系,他又扭头看了看躺在自已周围的娘亲和姐姐,这一世,他有了爱他的家人,他要保护他们,在找回被卖的亲人,让该死的人生不如死。
在几里外的大槐村董家,董家三兄妹正在吃着肉,董家兄弟吃饱喝足,又到破厨房推开柜子,露出地面的木板,董大熊搓了搓手,绿豆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子,嘴里发出一阵淫笑,但是为了生儿子他还是忍住了,等那死丫头来了葵水,他就把她给办了,他娘的,这段时间可逼死他了,那两个贱人被他们凌辱死后,又卖给了村里人当口粮,兄弟两人就没碰过女人了。
不过对着小丫头意淫一下还是可以的,兄弟两心照不宣的把木梯放下地窖,漆黑的地窖里,一个女子披头散发,怀里抱着破衣服,呆坐在地上,听到声响,她身体颤抖着往墙角贴,如果可以,她想把自已也变成土墙的一部分。
“滚,滚,畜生,滚。”女子用头撞着墙面发出“砰砰砰”的声音,董家兄弟听到这这虚弱又刺激的声音,更加兴奋了,不过两人为了能生儿子,还是忍住了没大丫,不过地窖里传来了男人的粗喘和呻吟,过了几分钟就停息了。
兄弟俩看到昏死过去的大丫,也没管,丢了一碗水在地上两人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地窖,地窖里的味道令人呕吐,和两个畜生一样的令人作呕。
白夜宴不知道自家大姐每天都在受着非人的折磨,这不是肉体上的折磨而是心里和灵魂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