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蒙蒙亮,白夜宴睁开眼睛手脚麻利的把几人身上的被子收进空间又倒回床上假装熟睡。
没一会白夜宴就听到旁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他知道自已的娘起床了,没多大一会,三个姐姐也跟着起床,房门被关上,院子里传来娘吩咐三个姐姐做事的声音。
确定院子里没有人了,白夜宴起身把门栓插上,闪身进空间,把昨天剩下的白粥吃了,又把消炎药吃了拆开头上的破布,嗯,很好伤口开始结痂,就是看起来有些狰狞,不过后面可以用去疤膏加上这具身体还小,到时候一点都看不出来这里受过伤。
大概十点左右,张老大夫又过来给白夜宴换了药,还给他把了脉,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芸娘紧张的看着老大夫,等到看大夫把看诊的工具收拾好才对芸娘说道:“宴哥儿是个有福的,只要好好养着,身体会慢慢变好,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但万不可受水,药方还接着吃,这次我给他加点滋补的药材。”
“那行,谢谢张大夫,不过这药钱…能不能宽限几日……”芸娘捏着衣角无地自容的低下头不好看张大夫的脸色,她知道欠人银钱不好,但是家里真的穷,穷得老鼠都不光顾。
“白嫂子不用担心药钱,不过我有一事想同白嫂子商议,我瞧着宴哥儿人聪明伶俐,心思敏捷,我想收他为徒,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张大夫笑着看着眼前的妇人,虽然贫穷但是家里家外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三个女儿也聪明懂事,儿子也是个感情深厚的,能护着自已的姐姐不被卖,这样的人人品差不了,这次受伤估计也得了大机缘,不然以他出神入化的医术怎么能诊不出他前后脉搏的不同。
芸娘惊讶的抬起头看着张大夫不像说笑的样子,心里很是欢喜,学医好,能有一门技艺到时候宴哥儿就不会受人欺负了。但是她怕宴哥儿不愿意,希冀的看向自已的儿子。
白夜宴看着眼前奸诈的老头儿,就知道他打着这个主意。他要学医术,空间里多得不是学医的书籍,他心里翻了个白眼,想无视自家娘亲的眼神。
张大夫看出白夜宴的意图缓缓开口:“宴哥儿,你可听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井底之蛙的眼界只会让你只能看到眼前的天地。学无止境啊孩子!”
白夜宴心里一怔,是啊,中医博大精深,老祖宗几千年了都没有研究透,他难道就能靠着书本学得一身医术?是他目光短浅了。他站起来对着张大夫恭敬的作了个揖,语气懊恼的说道:“先生一语醍醐灌顶,小子受教,小子愿意拜先生为师学医医理悬壶救世。”
张大夫点点头脑子的摸了摸自已的胡子哈哈笑道:“好小子,是个通透的,可惜了生不逢时,不过乱世出英雄,好好跟着为师学医医术吧,日后定有一番作为。”
白夜宴连忙跪下说道:“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以后徒儿定会谨遵教诲。”话落便向张大夫磕了三个响头。
张大夫扶起白夜宴,问道,“你可识字?”
白夜宴回想了一下自已的记忆,原身是识字的,还是原身的娘教的,他看了看他娘才缓缓说道:“我识字不过不多。”
“那以后你就跟着为师习武识字,有了好的身体才能救更多的人。”张大夫从医药箱拿出一本识别药植的书籍递给白夜宴,嘱咐他认真把这本书看完,以后遇到药材才能知道是哪种能治什么病!
白夜宴接过书籍,谢过师傅之后把张大夫送出院门。
芸娘还在云里雾里自已的儿子已经成了张大夫的弟子。她回过神看到走进来的宴哥儿,她欣喜万分。
“娘我会好好跟着师傅学习的,以后让您享福,让姐姐们吃得饱穿的暖,还要把大姐找回来。”白夜宴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自已的娘,他不是在画饼他会让他们过好日子。
“嗯,娘相信宴哥儿能做到,宴哥儿以后要好好跟着张大夫学医,以后定会是个好大夫。”芸娘其实愿望不大,只要儿子健康,就是当个村医她也是满足的。
白夜宴拿着书籍在院子里看书,他眉头紧锁,这古代的绘画也太笼统了,压根看不出来这个药材长什么样,只能根据名字辨别。
白夜宴思考了一下他好像可以用找出中草药大全出来对比啊,这脑子…肯定是被磕坏了。
白夜宴走回屋里把门插上闪身进入空间,到别墅二楼的书房找出中草药大全和草本纲目、黄帝内经、神农百草经也找出来,他可以利用空间和外面的时间差在空间学习事半功倍。
白夜宴调好闹钟订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他怕呆太久了被发现,然后他稀释了一点灵泉水喝下认真的翻看着手里的古籍,一本两百页的古籍很快就被他到看完,他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发现居然全都记住了,白夜宴不由得哈哈大笑,真是天不亡他,居然是过目不忘的本领,那以后是不是学什么都事半功倍,那空间里这些书。白夜宴决定了要把他们都看完。还有平板里的书籍也是。
白夜宴在空间奋力苦读,而空间外的芸娘母女却被一群小混混围着调戏,调戏他们的不是别人,是来白家催债的打手,刚洗好的衣服散落在地上沾了黄泥,木盆也摔得四分五裂。几个小混混隐晦的看着抱成一团的母女几人。
“老大,这个小娘们长得不错,到时候白有才拿不出钱可以把这个小娘们带回去,兄弟们也好久没有开荤了。”
一个鼠眉鼠眼的男人对着一个络腮胡大汉讨好的说道。旁边的小弟也一一附和。
络腮胡想了一下,大手一挥表示同意了,几个人就想上手把二丫拖走,芸娘死死护住身后的女儿,她心里很害怕也很愤怒,白有才这个孬种,居然敢在打她女儿的主意。
芸娘抬起头勇敢的看着络腮胡,她知道这个人是赌坊的管事,只有他开口她们娘几个才能逃脱。
“我们和白有才没关系,他们把我们撵出来了,冤有头债有主,谁欠的你们找谁去,和我们没关系。”
周围的村人也在七嘴八舌的议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