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宴闪身出空间,看了看自已身上没有什么异样就开始起身下床先在院子里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白夜宴脑瓜子嘎嘎痛,太穷了原以为是他们家穷,结果整个白家村都穷一溜烟的茅草屋,好一点的是石头垒的墙体,哎他们家半截土胚强多了,他们家这房子,要是遇上大雪天,估计得把一家人活埋了。再看看远处的庄稼地,看起来是金黄的一片,白夜宴根据脑袋里的记忆,那是水稻,但是由于缺少水,今年的收成估计不太好,除去赋税,很多人家都不够吃,有的人家还得拉饥荒。
白夜宴家是没有田地的,虽然是把他们赶出来了,但是户籍还在那个老虔婆的手里,白夜宴皱了皱眉,这可不好,户籍这个东西就是现在的户口,要是他们起了歹心把他们全家卖了都没地哭,得想个办法把户籍分出来单独立户。
“宴哥儿,你怎么站在门口?快进屋去。”芸娘和三个女儿抬着两盆衣服吃力的往家的方向走,看到站在门口的小儿子,便大声询问,白夜宴快步跑过去,也想帮忙,奈何他人太矮帮不上忙不说还差点把辛苦洗干净的衣服翻倒在地上。
白夜宴有些失落的跟在她们后面走进院子,他坐在石头上撑着下巴,看着他娘把衣服一件一件的挂在支撑起来的竹竿上。
“哎,想不到有一天自已也会是累赘。”白夜宴嘟嘟囔囔的低语。
“宴哥儿,晚上娘给你做野菜团子,到时候你多吃一点,伤口就能好的更快了。”芸娘温柔的看着自已的儿子,发现他醒来就有些不一样了,以前也乖巧,但还是喜欢和村里的孩子到处撒欢,但今天的宴哥儿像是长大了,也不在吵着要吃鸟蛋,还能主动帮忙干活。芸娘内心忧心忡忡,想到被卖掉的大丫,她更加担心。但她没有银钱不能去县城看看她可怜的女儿。
白夜宴看着自已的娘失神的看着他发呆,知道她是想到了自已的姐姐,白夜宴轻叹了一口气,现在的母亲也大不了自已前世几岁,现在自已却成了她儿子,总要适应这个身份也不可能一辈子不开口叫人,做了几次自我安慰白夜宴开口叫到
“娘,您是想大姐了吗?”
“娘有些担心她,都那么久了,你大姐都没有回来过,也没有个消息,不知道她是死是活,过得好不好,都怪娘没本事护不住她。”
芸娘提起大女儿,就越发的恨自已的婆婆,眼泪也唰唰的流下来,她可怜的大丫…
白夜宴看着哭的伤心的娘和也在偷偷抹眼泪的三个姐姐,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们,但他还是开口说道:“今天他们过来是要抓二姐卖,我们得想办法和他们断绝关系把户籍分出来,不然他们卖了咱们,咱们都不知道。”
芸娘听到这里哭的更加厉害了,三个姐姐也抱着芸娘哭,喊着不要卖了她们。
白夜宴听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脑子嗡嗡痛忍不住大吼了一声“别哭了,哭不能解决问题。”
一大三小都止住了哭声抽噎着看着他。
老天爷啊!求求您就让我死了吧!这种穿越之事,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白夜宴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与无奈,他在内心深处疯狂地咆哮着,不停地咒骂着天道,指责它是个卑鄙无耻、毫无道德底线的王八蛋。
就在这时,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犹如九天之上的神雷降临人间一般,震耳欲聋。一道耀眼的惊雷直直地劈在了白家老宅的上空……
白夜宴抬起头来,对着天空狠狠地翻了个大白眼,嘴里嘟囔道:“有本事你就直接把那一家子给劈死得了,光打雷不下雨算什么本事!”
而此时,芸娘正带着她的三个女儿站在家门口,眼睁睁地看着那道恐怖的雷电劈向村东头的方向。母女四人皆是满脸惊愕之色,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向天空,心中暗自思忖:看来这人呐,千万不能做亏心之事,否则真的会遭到天打雷劈的报应啊!
与此同时,村东头的白家可算是遭了殃。只见那座青砖大瓦房的房屋屋顶硬生生被劈开了一个如同木盆般大小的窟窿,看上去触目惊心。众人听闻此事后,纷纷围拢到白家的围墙之外,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有人断言说:“依我看呐,一定是白老三的鬼魂看不惯他老娘想要卖掉他的儿女,所以特意回来找他们算账啦!”
另一个人则附和道:“可不是嘛!我觉得呀,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那个恶毒的老太婆如此虐待芸娘她们母女几人咯!”
“简直就是天理难容啊!这座青砖大瓦房明明是白老三辛辛苦苦当卖货郎挣来的钱才修建起来的,如今却平白无故地落入了这个恶毒的老太婆手中,真是令人愤恨不平!谁不知道她对白老四那可是宠溺到了极点。竟然狠心将自已的儿媳卖掉,只为了替白老四偿还债务,这种人就该遭天谴,被雷劈死也不为过!”
此时此刻,白有才和他的母亲正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地聆听着屋外人们的纷纷议论。他们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与愤怒,心中恨不得立刻冲出去狠狠地咒骂那群多管闲事、没事找事的家伙们一番。然而,一想到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惊雷猛然劈下,甚至连祖宗的牌位都被烧焦了,他们顿时心生恐惧,不敢再有丝毫妄动。毕竟,如果那道闪电真的击中他们,恐怕后果不堪设想,性命难保啊!
两人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不禁感到通体发凉。要知道,就在不久前,他们怀里揣着户籍,心怀不轨地打算将白夜宴卖给人牙子。可谁知,正当他们迈出堂屋之际,天空突然划过一道耀眼的闪电,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雷鸣声。刹那间,整个世界仿佛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所震撼。而他们,则被吓得呆若木鸡,双腿发软,根本无法挪动半步。
此刻,白有才紧紧依偎在母亲身后,身体不住地颤抖着,牙关紧咬,发出“咯咯咯”的声响。他战战兢兢地问道:“娘……咯咯咯……娘……我们还要不要去卖掉那个小杂种呢?”言语之间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不安。
“去,必须得去!若是不去,待到那些讨债之人找上门来,咱们该如何是好?难不成你真想落个被砍掉手脚的凄惨下场吗?”老虔婆努力让自已镇定下来,语气异常坚决地说道。
随后,她缓缓站起身来,朝着屋顶那巨大的破洞望了一眼,稍作安慰后接着说:“想必只是凑巧劈偏了罢了,不会有事的,快些出来吧,咱们赶紧前往县城将那个小杂种卖给人牙子换些钱财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