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儿臣要弹劾季丞相及其党羽私吞赈灾银两、私自屯兵,以及和蛮夷勾结使东南陷入战乱的罪证”肖景祥站出来缓缓地从怀中掏出证据,小德子快速的把好几份奏折呈给皇帝,皇帝仔细翻看,奏折每一行字都仿佛在诉说着季大人的罪恶行径。
“陛下,臣冤枉啊!臣自跟随您以来,始终对陛下一片赤诚之心,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丝毫懈怠与背叛之意。臣兢兢业业,只为能为陛下的江山社稷尽一份绵薄之力,又怎会做出那卖国求荣的卑劣之事?这一切,皆是二皇子恶意伪造出来的啊!陛下,请您务必明察秋毫,洞察其中的阴谋诡计,还臣一个清白之身。臣愿以性命担保,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望陛下能垂怜臣的一片忠心,不要被那奸人的谎言所蒙蔽,让臣能够继续为陛下效力,守护这大好江山。”季丞相站出身居百官之首的位置,重重地趴在地上,声嘶力竭地高呼着自已的冤枉。
“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此乃关乎我朝社稷安危之大事,万望父皇能明察秋毫,莫要被奸佞之人所蒙蔽。儿臣手中有丞相勾结蛮夷的证据,绝不敢有半分虚假与隐瞒。”二皇子也恭恭敬敬地跪趴在地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生怕自已的话语不能让皇帝完全相信。
“陛下,臣等有本奏”吏部尚书见势不对,联合好几位大臣也不甘落后,纷纷站出身来,慷慨激昂地弹劾二皇子谋害太子、结党营私、私自制作龙袍等一系列罪证。小德子觉得今天这差事简直让他备受煎熬,怎么都在相互弹劾对方,这不是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吗?
肖景祥此刻后背冷汗如泉涌般直直地冒出,顺着脊背缓缓流淌而下,将他内里的衣衫都浸湿了一大片。他呆呆地跪在那里,脑海中一片混乱,完全无法理解丞相那一派究竟是凭借着怎样的手段,查到了那些足以让他万劫不复的罪证。这些罪证现在被公之于众,自已的人生彻底完了,曾经拥有的一切荣华富贵、地位权势都将化为泡影,等待他的只有无尽的牢狱之灾和世人的唾弃。
皇帝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脸色愈发阴沉翻看手中的奏折,皇帝的怒火也如同火山喷发一般,瞬间升腾起来。他缓缓抬起眼皮,那目光如同冬日的寒冰般阴森,直勾勾地盯着二皇子和季丞相等人,此刻正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心中满是忐忑与不安。皇帝手中紧紧握着那些奏折,随后毫不留情地将其直接丢在了跪地之人的面前,奏折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皇帝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大声喝道:“季丞相,这就是你所谓的忠心耿耿!你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犯下这等滔天罪行!”皇帝震怒,一时间,朝堂之上一片哗然,众人噤若寒蝉,全都无声的跪趴在地上,而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更是脸色阴沉得可怕,死死的盯着跪在大殿之上的季丞相,仿佛随时都会爆发雷霆之怒,
丞相大人那平日里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身躯,此刻如同被霜打了一般,缓缓地跪趴在地。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不甘,刚欲张口辩解,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小德子那满脸严肃的模样,将那密查的结果呈递到了皇帝的面前。
皇帝努力平复内心的怒火坐龙椅上,手中紧紧握着那两份小德子呈上来的调查结果,慢慢翻看,尤其是看到太医那令人痛心的诊断:右腿经脉受损,恐难以恢复,剧毒攻心、时日无多。那一刻,他只觉得自已的脑袋像是被重重一击,顿时变得空空荡荡。
萧景川,那可是他与皇后唯一的孩子、是他最为珍视的独子啊,亦是彼此之间唯一的牵绊。如今,这母子竟双双陷入困境,一人重病在床,气息奄奄,另一人则身中剧毒,命悬一线,却不敢告知他这个做父亲的,回想往昔之时,皇后的身子虽一直较为虚弱,但好歹还能勉强维持着,不曾有过如此严重的状况。此次突如其来的病症,定然与太子受伤中毒之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想到这里,皇帝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真好,肖景祥,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居然谋害自已的亲兄弟,还肖想朕的皇帝之位,季之言中饱私囊、结党营私、勾结蛮夷,来人,将二皇子及丞相大人一干人等打入大牢,大理寺卿彻底调查此事,凡有参与者一个不饶,三日后,朕要看到结果。”朝堂之上御林军出现把二皇子等人押走,大理寺卿也随之离开,他是太子的人,给这一干人等定罪的罪证他早也准备好,不过还是要去装装样子。
“陛下息怒!”殿下的那位大臣此刻满脸的诚惶诚恐,匍匐在地,此刻他们明白,就连那季丞相宛如一棵庞然大树般屹立朝堂,如今却被皇帝毫不留情地连根拔起,而他们这些平日里看似有些分量,实则不过是小小虾米般的存在,在皇帝的威严面前,生死存亡完全只在皇帝的一念之间,那股子战战兢兢的气息几乎要将整个大殿都笼罩其中。
皇帝全然未将跪在景仁殿的众多臣子放在心上,依旧面无表情地坐在那至高无上的龙椅之上。此时,小德子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扶住了皇帝微微有些踉跄的身体,他眼中满是深深的担忧之色,轻声说道:“陛下,您可要保重龙体啊。”那语气中透露出的关切之情,仿佛能让人心生温暖,然而在这深冷无情的皇宫之中,却显得格外地渺小。
“朕没事,小德子,传朕旨意,将皇贵妃以及三皇子禁足在各自的寝宫,另外再派御林军严加看守,没有朕的旨意,绝对不准他们踏出半步,若是有违抗命令之人,一律斩杀!”皇帝冷冷地挥了挥手,示意小德子亲自去办理此事,自已则迈着匆匆忙忙、略显仓惶的脚步,朝着皇后所在的坤宁宫急匆匆地走去,那背影在空旷的大殿中显得格外孤寂与落寞,帝王生来就是孤独的。……
坤宁宫中,萧景川缓缓地举起手中的碗,将一些稀释得极为淡薄的药水灌入口中。那药水顺着喉咙流下,带着丝丝甘甜,这丝甘甜却和他心中的无奈与痛苦形成了明显的对比。他紧紧盯着手中还剩下约莫两日分量的药水,眼中闪过一抹黯然之色,随即苦涩地笑了起来。以自已目前的状况,恐怕真的难以撑到半年那么久了。
他慢慢地转过身,凝望着躺在榻上、呼吸愈发微弱的母亲。那原本雍容华贵的妇人,此刻却显得如此脆弱不堪,仿佛一阵风都能将她吹倒。他的心猛地一揪,眼中满是心疼与不舍。他知道,明日母亲大概就能从这无尽的痛苦中解脱出来了,内心深处那份对母亲的眷恋和愧疚如潮水般翻涌。
“殿下,您就休息一下吧,您的身子骨再这样日夜不停地熬下去,迟早会垮掉的啊!”一旁的桂嬷嬷眼泛泪光,小心翼翼地接过萧景川手中的碗,那双手微微颤抖着,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她看着眼前这位从小看着长大的哥儿,如今却被病痛折磨得这般憔悴,心中的痛比谁都要深刻。她轻声劝道:“您可要多为自已着想些,别再这么折磨自已了。”萧景川微微一愣,然后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