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 张得功伸手止住想要动手的几个手下。以孟九州刚刚露的这一手,这几个手下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没必要让他们出手白白送死。
孟九州整了整自已的衣服,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准备干什么。张得功,把保险柜里的钱全部拿出来,我给你公平一战的机会。” 既然张得功没有认出自已,那说明李真根本就没有把谢三的消息告诉他,孟九州也就不愿意和他废话了。赌场保险柜里有大量的现金,这些钱明天一早就会被送到李真的别墅去,孟九州今天就是冲着这些钱来的。
张得功 “嘿嘿” 冷笑一声,问道:“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人的地方?李真李老大的地方你也敢乱来?” 孟九州刚才这一手也让张得功忌惮不已,知道自已没有必胜的把握,因此想用李真来吓退孟九州。
孟九州晒笑道:“我知道这里是李真的地盘,不是他的地盘我还不来呢。废话少说,把保险柜里的钱都拿出来。” 见张得功还要说什么,挥手止住了他,接着说道,“我给你公平一战的机会,你赢了,我自然任你处置,我赢了,钱我全部带走。如果你不把钱拿出来,那我只好到外面去找那些客人要钱了,到那时,只怕李真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地下赌场的规矩有时候比国外正规的赌场都大,保护客人的安全就排在第一位。一个不能保护客人安全的地下赌场是肯定没人来玩的。对大型的地下赌场来说,赌场没了可以重建,可客源要是没了,赌场建得再大,再豪华又有什么用呢?张得功一听孟九州的话,就知道自已没得选择,只能与孟九州一战了。如果让孟九州冲出去打扰了外面那些客人,就算自已保住了保险柜里的钱,也是自已输了。李真为什么要用张得功这样的人坐镇赌场,就是为了应付现在这种局面的。孟九州现在所做的,除了没有表明自已的身份以外,都符合道上的规矩,张得功既然没有把握一举拿下孟九州,就只能照道上的规矩来办了。
张得功从身上拿出保险柜的钥匙,朝一个手下点了点头。那个手下接过钥匙,打开了墙上的一个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两个大号的旅行袋,拉开拉链,让孟九州看了一下,果然是满满两袋子的百元大钞。见孟九州点头,张得功的手下把袋子放在了一张桌子上面。
张得功一直在寻找出手的机会,只是孟九州的注意力一直放在他的身上,他丝毫也不敢妄动,这可不是普通的比武,输赢关系到几百万啊。孟九州目光转向旅行袋,查看袋中的钞票的时候,张得功突然动了。
形意拳一共有十二形,不过能够将十二形全部练精的门人弟子并不多。张得功资质普通,虽然十分用功,但于十二形中也不过是精通 “虎、马、燕” 三形而已。此时他趁孟九州分神之际,一个大步就窜到了孟九州的面前,双手直打,同时一只脚踩向了孟九州的脚背,这一招三打,正是形意拳中的马形。只要孟九州一退,他马上就占到了上风,马形要是占了上风,他以后的攻势可就连绵不绝了。
孟九州与人交手的经验不算太多,但他这次与李真势力交恶,除了武功之外,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处在下风。所谓 “赤脚的不怕穿鞋”,下定决心之后,孟九州早就生死置之度外了。如果连杭城一个黑社会势力都应付不了,那孟九州苦练那本布质的小册子还有什么意义呢?此时张得功双手已经到了孟九州的胸前,脚也已经快要踩到孟九州的一只脚背了,孟九州却没有后退,相反,他不退反进,一只脚向前踏上了半步,迎上了张得功的那只脚,两只手成鹰爪形,抓住了张得功的两只拳头,他选择了硬碰硬,速战速决。
“呯。” 这是两人的脚硬碰在了一起,这一下却是张得功吃了亏。孟九州因为练有 “龟蛇锻体法”,虽然只是练了一年多的老庄铁布衫,而且由于经济原因,没有用药材浸泡自已的身体,但老庄铁布衫仍然被他练到了极高的境界,全身筋骨十分坚硬。张得功先前见孟九州露了一手,误以为他练的是内家拳,因此两脚相碰之前也没十分在意。没想到两脚相触,孟九州的脚面好似铁板一般,把自已的脚碰得隐隐作痛。他不由得心中一惊,难道眼前这个小子竟然还练有横练功夫?脚面作痛,加上心中吃惊,这手上可就慢了一线。这一慢,孟九州的双手就把他的两只拳头抓在了手里。张得功只觉得两只拳头好像突然被铁钳钳住了一样,丝毫动弹不得。他知道不好,正要用力挣扎,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大喝 “哞”。张得功只觉得脑袋发晕,全身的力量不由得一松。这一松之下,马上就觉得手上剧痛。回过神来再看时,自已的双手已经被孟九州趁机捏得不成样子了。张得功心中一寒,接着就是心如死灰。两人交手不过一招,自已就完败在对方的手下,而且连双手都被对方废了,对方的武功究竟高到了何种程度啊?再看孟九州,却没有趁胜要了张得功的性命,而是后退了几步,眼睛里光芒闪动,朝房间的四周扫了一眼。张得功跟着也发现房间里自已的手下蠢蠢欲动,他不由得心中一惊,连忙制止住了手下的妄动。开玩笑,凭这几个手下,就能对付得了对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