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听晚:“……”
江逾白说话真的很气人!
“那你说怎么办?”
江逾白嘴角微微上扬,慢条斯理地回答道:
“这还不简单嘛,现在正是你老父亲体弱多病、心痛难耐之时。
你正好趁机去博取他的信任,让他成为你最忠实的后盾。
这样一来,就算日后发生什么变故,也有个可靠的靠山。”
谢听晚皱起眉头,担忧地问:“可他若是身体好起来了,我的地位——”
“所以,那什么断子绝孙药记得多下一点。”
!!!!
谢听晚惊了!
这江逾白真损啊……
“记得做得隐秘些,必要的时候可以祸水东引……”
谢听晚疑惑地问道:“祸水东引!?什么意思?叶云裳?”
江逾白此时眉头紧锁,他是真的高估不了一点谢听晚的智商。
“……你的继母。”
谢听晚又是一愣,“……那可是安乐的亲生母亲啊!”
江逾白凉凉地说道,“既然你打算留下谢安乐,那么其他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就没必要留下来了。
难道你想等他们将来对你展开反击吗?”
说到这里,江逾白停顿了一下,气息一变,“……谢听晚,仁慈一点,我敬你有几分人性;
但若仁慈太过,那——
就是愚蠢了。”
虽然江逾白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是谢听晚就是心神一凛。
“……是,我知道了。”
随后,江逾白话音一转,漫不经心地道:“再者,你真担心你老父亲对你不利,你尽快修炼到化神巅峰不就行了!?
到时候他的命运,不就在你一念之间?”
谢听晚:“……”
化神在他嘴中怎么就跟大白菜似的!?
还有!!!
每次和他说话,都能被活活气死!
……
看到江逾白切断了传讯符消息,云潇潇突然眉头一挑,“需要我的帮忙吗?”
江逾白一愣,“嗯?”
云潇潇莞尔一笑,“比如那什么断子绝孙药……”
听到这里,江逾白眉心一动,似笑非笑地看着云潇潇。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云潇潇被他这个眼神看得有些发麻,她突然觉得现在的江逾白给人的感觉……
较之之前的疏离淡漠,无端地多了一些莫名地侵略感。
这种感觉……
看到云潇潇面色有些不自然,江逾白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这个时候,他突然开口道:“潇潇,夜里我去一趟长生宗。”
听到这个称呼,云潇潇先是一怔。
然后下一刻,却皱起了眉头,“你,一个人?”
江逾白轻轻地“嗯”了一声,“谢允如今病重,暂时没空搭理长生宗。我去看看这叶云裳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竟然能够在关键时刻,爆发出如此强大的灵力……”
云潇潇果断拒绝,“不行!”
江逾白一愣,“……怎么了?”
“我和你一起去!”
闻言,江逾白先是眉头紧锁。
但是,看着云潇潇坚定的面容,他缓缓说道:“……好。”
……
夜间,江逾白和云潇潇出了魔宗的山门。
云潇潇刚准备召唤出“晨曦”剑,就被江逾白一把拉了过去。
“省点力气。”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
云潇潇眉眼弯弯,然后顺势上了江逾白的飞剑。
夜间的清风肆意地吹拂着,轻柔地抚摸着他们的脸颊和发丝。
云潇潇纷飞的几缕发丝,时不时的拂过江逾白的面庞,带来酥酥的痒意。
江逾白的眉目渐软,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温柔。
他感受着她的存在,心中充满了宁静和满足。
就在这时,云潇潇突然开口道:“江逾白。”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江逾白嘴角含笑,轻声回应道:“嗯。”
“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云潇潇问这话的时候,恰好侧身回眸,望进了月光之下那深不可测的眼眸里。
江逾白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她的眼睛晶亮灼人,似天空之中闪耀的繁星。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一只手,缓缓抚上了云潇潇的脸庞,手指轻轻触碰着她细腻的肌肤,感受着她的温度。
“酉月十五。”
江逾白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人的心灵。
“酉月十五?”云潇潇眉头一皱,似乎想到了什么,“那岂不是——”
前几日?
“嗯。”江逾白点了点头,眉目含笑,“就是那日。”
“好!”云潇潇点了点头,“从今以后,那也是我的生辰!江逾白,以后,我们一起过,可好?”
“好。”
……
很快,江逾白二人就抵达到了长生宗。
今夜的长生宗分外诡异,月光下的长生宗看上去竟没有一丝生气,连个守门弟子都没有。
见此,云潇潇和江逾白对视了一眼,双方都在对方的眼里感受到一丝不同寻常。
云潇潇诧异地问道:“长生宗一夜之间,宗门弟子都没了!?”
听到这话,江逾白眉目一凛,缓缓摇头道:“这气息有些不对……”
云潇潇此时也眉头紧锁,“可长生宗潜伏的弟子并没有给我发送任何讯息。”
江逾白眼眸一缩,“这气氛不对劲!”
云潇潇也郑重地点了点头,长生宗的山门竟然无一人把守不说。
而且,整片空间都充斥着一种难言的压抑。
江逾白原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口中念念有词。
很快,眼前长生宗的阵法就被江逾白轻易地解了开。
云潇潇一愣,“……你都离开宗门这么久了,他们就没换个阵法口诀?!”
江逾白眼眸一闪,眼底带着几分笑意,“……换了。”
云潇潇又是一愣,有些呆呆地看了眼江逾白,“江逾白。”
“嗯?”
“你现在阵法造诣这么高的吗?看一眼就能解开?”
“嗯哼~”
就在云潇潇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江逾白已经激活了一道隐匿符,顺手拉着云潇潇放在身旁的手。
二人刚踏入长生宗,就发现这里里面一片不正常的黑暗。
山门之外的月色,虽说不上皎洁如白昼。
但也不似里面,这般漆黑如墨。
此情此景,江逾白突然想到了在魔窟镇守的那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