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看着小六那满是讨好的眼神,心中那股莫名的情绪如涟漪般渐渐荡漾开来,心情竟在不知不觉间好了许多。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那一抹弧度虽浅,却仿佛让整个房间都明亮了几分。然而,相柳很快意识到自已的失态,为了不让小六恃宠而骄,他轻轻咳嗽一声,以此来掩饰自已内心的波澜。
随后,相柳动作优雅地把小六手里的药瓶拿过,那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抬,药瓶中的药丸便如糖豆般被他全部倒入口中。小六站在一旁,满脸紧张与期待地盯着相柳,眼神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过了片刻,小六迫不及待地问道:“味道怎样?” 相柳微微眯起双眸,沉默了一瞬,然后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尚可。” 那语气虽然平淡,却仿佛带着一种别样的韵味,让小六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听到相柳的评价,小六立刻像被注入了一股神奇的力量,瞬间挺直了腰板。他的脸上露出无比臭屁的神情,下巴微微扬起,眼神中满是得意之色。小六双手抱在胸前,无比自信地说道:“哼,六爷我可是神医,毒药这种小儿科对我来说那自然是信手拈来。” 说完,小六还特意挺了挺胸膛,仿佛在向相柳展示自已的厉害之处。
然而,相柳却并不买账,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戏谑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看向小六,慢悠悠地说道:“哦?专治不孕不育的神医?” 那语气中充满了揶揄,让小六刚刚膨胀起来的气焰瞬间被打压了下去。小六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相柳的调侃。他心中暗自懊恼,自已怎么就一时得意忘形,让相柳抓住了把柄呢。
小六眼珠一转,决定不能就这样被相柳压制住。他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地说道:“那是自然,本神医的医术可是出神入化,不管是毒药还是疑难杂症,都不在话下。至于那不孕不育嘛,不过是本神医的一项小小专长罢了。” 小六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相柳的反应。
相柳看着小六那强装镇定的模样,心中觉得十分有趣。他微微眯起双眸,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哦?那不知神医可有办法治好本大人的‘病’呢?” 相柳故意拖长了声音,语气中充满了调侃。
小六一听,顿时愣住了。他没想到相柳会这么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小六的脑海中飞速运转着,想着该如何应对这个难题。过了片刻,小六硬着头皮说道:“大人您身强体壮,哪有什么病啊。就算有,本神医也一定能找到办法治好。”
相柳看着小六那副紧张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的笑声如清泉般悦耳,让小六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小六看着相柳的笑容,心中的尴尬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温暖。
小六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一屁股坐到了相柳身边。他的动作略显急促,带起一阵轻微的风声。坐下之后,小六微微侧头,看着相柳那冷峻的侧脸,轻声说道:“相柳,我可能要离开清水镇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小六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惆怅。他不知道自已的这个决定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也不知道相柳会有怎样的反应。
小六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你放心,我之前说过免费给你炼制毒药,绝对不会食言。我每个月依旧会按时给你寄到清水镇。” 小六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他希望相柳能够相信他的承诺。说完,小六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相柳的脸色,眼神中流露出紧张和期待。他害怕看到相柳的不满或者愤怒,却又渴望从相柳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理解和支持。小六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仿佛有一面小鼓在他的胸膛里不停地敲打。他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手心里满是汗水,等待着相柳的回应。
相柳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他那如寒潭般深邃的眼眸冷冷地看向小六,目光中仿佛带着丝丝寒霜。“你不是曾说自已无处可去吗?现在却又要离开清水镇。你说的话究竟有几句是真的?” 相柳的声音冷冽如冰,每个字都仿佛带着刺骨的寒意。
说完,相柳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他恶狠狠地一把将小六拉到身前。小六猝不及防,被相柳强大的力量猛地一拽,踉跄着跌入相柳的怀中。相柳的手臂紧紧地箍着小六,那力度仿佛要将小六嵌入自已的身体里。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直直地盯着小六,似乎想要从小六的脸上找到答案。小六被相柳的举动吓了一跳,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看着相柳那愤怒的表情,心中既害怕又愧疚,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已的决定。
相柳的脸色阴沉得可怕,那冰冷的气息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我平生最恨有人骗我。” 他的话语如同冰锥一般,狠狠扎向小六的心。
小六的心中一颤,他能感受到相柳那强烈的怒意。他微微低下头,小心翼翼地看着相柳,语气诚恳地说道:“相柳,我对你只说废话,却从来不说假话。” 小六的眼神中满是真挚,他希望相柳能够相信他。
接着,小六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的哥哥要回家族了。他独自一人面对族内那些天天想着置他于死地的族亲,我怕他有危险。小时候,在外祖母跟前,我曾发过誓,一定要保护好他。我和他是我们这一脉唯二的血脉,我们必须相互扶持。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陷入危险而不管不顾。所以,我必须离开清水镇,去帮助他。” 小六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坚定。他知道自已的决定可能会让相柳生气,但他别无选择。他只希望相柳能够理解他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