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落的飞行训练也接近尾声了,教官带飞20个起落就要放单飞,其实带飞了10个起落以后,刘畅就开始自已操纵飞机了,教官在后面把关,没有重大偏差,教官是不会伸手的,只是刘畅自已不知道而已。随着20个起落的临近,起落操作越来越娴熟了,教官用机内通话跟刘畅说,这两个起落你自已飞,完全是你自已操作,我不插手,权当是考试了。“
“好唻。”
从请示滑出到起飞降落,完全是刘畅自已在做,权当教官不存在。整个程序丝滑运行,没有一点纰漏。教官很是高兴,咧着嘴去找大队长来考试,如果合格了就第一批放单飞。
大队长王庆国将指挥的话筒交给副大队长,从塔台上下来坐到了的后座开始考核刘畅,教官嘱咐刘畅不要着急不要慌,平时怎么飞,这次就怎么飞,权当后舱没有人。
大队长坐到后舱跟刘畅说:“自已飞,权当我不存在,不要紧张。”
不说紧张还好,一说不要紧张反倒让我有点小紧张。
刘畅坐到前舱,穿好伞,扣好安全带,开车启动,推上座舱盖,跟地勤机械师、机械员挥手示意,飞机一滑出,刚刚的一点小紧张全都抛到脑后,自信满满的停在起飞线。
加油门,松刹车,拉杆起飞,动作一气呵成,整个航线飞行没有“错忘漏”发生,落地的时候拉了一个漂亮的轻两点,本来还想连续起飞,再飞一个起落航线,结果油门一下就被大队长给收回来了,刹车手柄也被握紧,你内通话传来大队长的声音:”可以了,滑回吧。”
回到停机坪,跳下飞机,刘畅谦虚的去找大队长讲评,大队长说:“洞幺不错,明天就这么飞。”走到休息区,刘畅看到自已的教官用那一对不太大的眼睛紧盯着大队长的脸,看到大队长脸上有笑容,就凑上去用天津普通话说:“大队长,洞幺飞的行吗?不好我就揍他。”大队长笑了一下说:“飞的不好,你还敢让我检查?滑头。洞幺,这点可别学你们教官。”
“只要教官敢教,洞幺就敢学。”
“嘿---,你们---还真是师徒俩。”说着大队长笑着摇摇头上塔台了。
翌日,当天的飞行计划前面的都是大队或中队领导检查考核,后面的就是学员自已放单飞,一大早,二大队的全部飞行教官和学员,列队站在机场休息区,王大队长站在队列的最前面说:“今天飞行的气象条件很好,风力2到3级,能见度大于10 公里,按照飞行计划抓紧带飞和检查,今天第一批放单飞的学员,技术没有反复,就抓紧放单。大家准备去吧。解散。“
刘畅被安排由肖中队长来检查考核,他是刘畅所在的三中队的中队长,为人很随和,技术很高潮。马长林教官走过来说:“洞幺,正常飞,大队长的检查标准是全大队最高的,中队长很随和,以你的水平轻松过关。”
第一批要放单飞的学员和检查考试人员全都在飞机上了,这时天上突然升起一颗绿色信号弹,然后就传来了关座舱盖和开车的声音。
“洞幺,请求滑出。”
“洞幺可以滑出,注意观察。”
“洞幺明白。”
“洞幺请求起飞。”
“洞幺可以起飞。”
松刹车,抬前轮,稳住杆,收起落架,看了一下左边的地标,一转弯,高度300 改平飞,速度300收油门保持速度。二转弯,对正航向,检查发动机参数,转速、温度、机油压力,保持天地线与座舱下沿相切,放起落架,并报告:“洞幺,起落架放好发动机正常准备着陆。”
“洞幺可以着陆,注意下滑线不要高。”
“洞幺明白”。
飞机又是一个轻两点。
在这里说一下,看一个飞行员着陆飞的好不好,就看他落地是两个后轮轻轻的接触地面,后座睡觉的教官不会被颠醒,民航是乘客在睡梦中不知不觉的就落地了,这是技术高超的飞行员,反之将整个飞机吨在跑道上,或者飞机在跑道上蹦蹦跳跳,把后舱或是乘客紧张的不要不要的,你技术就有待提升。大家再坐民航时按照这个标准可以自已评判飞行员的水平。
肖中队长非常满意:“洞幺,可以单飞了。”
滑到停机坪,机械师立刻着手调整飞机平衡,因为单飞只有前舱一个人,后舱没有人,所以飞机的重心就发生变化,机械师就要转动飞机上的重心调整片,使飞机后舱无人的情况下重心不变,这样飞机操作起来才没有太大的变化。
将飞机调整好平衡,刘畅一个人坐在前舱,跟双舱飞行一样,该干嘛干嘛,心理上没有任何变化,教官还专门帮刘畅检查一下安全带,伸手拍了一下刘畅的飞行帽:“正常飞就行。”然后跳下飞机,看着刘畅开车、关座舱盖,招手示意,滑出。
刘畅坐在座舱里,心里还是有一点变化的:“这回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单飞了,这架飞机上,可就我老哥儿一个。”
心情有点小激动,按部就班的做着动作,到了三边飞行时,向左看了一下机场和塔台,在空中300米的高度,偌大的一个机场就像一个小篮球场一样。
刘畅没有得意忘形,按规定检查着仪表,放起落架,报告,一切如常。顺利落地。
“洞幺,连续。”
“洞幺明白。”刘畅将油门推到最大,飞机立刻加速,在跑道上抬头、离地飞向一转弯。
如此往复,干净利落的飞了四个起落,滑回到停机坪,教官和洞两师弟还有地勤机组人员一起为刘畅鼓掌祝贺,刘畅解开安全带,站在座舱里向为他鼓掌的战友们敬了一个军礼。
大家的鼓掌更为热烈了,教官马长林笑着用手点着飞机上的刘畅操着天津普通话对洞两说:“洞幺,这小子还挺会煽情的。”
“教官,我也会。“洞两笑着说。
“我怎么摊上你俩脸皮这么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