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往襄樊的车很快就发车了,大客车的背上,背着很多被一张网罩着的行李,车内刘畅看着一张脏兮兮的脸看着车外在笑。车外客运站广场上,四个人扶着两个伤者正走着,突然一人喊了一声:“我草,我的钱包呢?”众人听到他的喊声,也下意识的去摸自已的钱包,这一摸之下大惊失色,集体大喊:“我草,我的钱包也没了。”六个人,面面相觑,怎么回事?我们不是来掏包的吗?怎么自已的包就被掏了。关键是还不知道是谁干的?六个人一次性的被人家把钱都给收走了,这丢人可丢大了,奇耻大辱呀。
刘畅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海滨,看哪里都特别亲切。高中同学们知道刘畅回来后,立刻组织了一个小范围的同学聚会,不显山不露水的女同学王晓阳吸引了刘畅的注意力。本想约王晓阳单独聊聊,可是时间过得太快,转眼一周就到了,刘畅不得不背上行囊,一路向北。出发前,王晓阳也来为刘畅送行。到了华都,刘畅立刻投入到新的科目训练中。
再说小串与刘畅在华都分手后,带着10根金条和25万的银行卡回到了他在华都的住处,思考着怎么金条换成钱,并寻找下一个捐款目标。小串选择了几家大银行,将金条化整为零的分散到几家银行兑换成现金,并分别存入几张银行卡,累计起来有60万之多。
刘畅在航校的学习也接近了尾声,三年的基础理论学习即将结束,下一步将转入飞行学院学习。转校前的各科考试和大体检在同时进行着,一班的杨群、王忠良、王平、贺安平都因为身体原因被淘汰了。杨群为了视力能过关可以飞行,下了一番苦功,将C字视力表他看不见的部分全都背了下来,不想,那天眼科大夫将视力表转了180度,倒挂在墙上,杨群进到视力检查室一看,立刻就傻眼了,我的个乖乖,这个大夫不走寻常路呀!怎么把视力表还给倒过来了。
结果可想而知,杨群被无情的淘汰了。其实杨群即使把视力表背下来也没有用,大夫一查眼底就都露馅了,眼底做不了假,还是要淘汰的。
一班没有被淘汰的人也都被打乱了分配的,刘畅、老万、周骏分到空军第F飞行学院,鱼头、王建华、黄文、王红军分到空军L飞行学院,停飞的杨群分到雷达学院,王平分到领航学院,贺安平分到通信工程学院,王忠良分到电子技术应用学院。
一班高高兴兴的喝了一顿散伙酒,并约定以后保持联系,绝不相忘于江湖。
第F飞行学院,距离保城很近,我们是被F飞行学院的大客车接走的,在车上才知道洪军和祁军还有陈剑利和十班的唐老鸭程兴俊以及其他几个二队的学员,我们都分在一起。大客车很快就到了F飞行学院,住宿条件还是跟航校差不多,10个人一个房间,我们来的这一车人被分到两个飞行大队,周骏、祁军和陈剑利分到一大队,刘畅、程兴俊和洪军被分到二大队,刘畅的教官叫马长林,天津人,飞行代号两四洞,学员跟着教官飞行代号的最后一位数排学员的飞行代号,马长林的最后一位是零,军语把零读为洞,所以刘畅的飞行代号是洞幺,他师弟的飞行代号是洞两。一楼宿舍里大家都在拿鸭子程兴俊的代号幺拐开玩笑:“鸭子,你的代号是‘妖怪‘,我的代号是’悟空‘。“大家相互嬉笑着熟悉飞行代号时,洪军从楼上下来了,大家问他的飞行代号是多少?洪军有些扭捏的说:五两。刘畅跟着念了两遍:“五两、五两。我的个乖乖,这不是半斤吗?”大家哄笑着,洪军脸上明显有些不高兴。
在飞行学院分初级教练机和高级教练机。初级教练机是螺旋桨飞机,高级教练机是喷气机,学一年的初级教练机后再学一年的高级教练机考试合格后才能毕业。
在飞行学院还要学习《飞机发动机》、《飞机特种设备》、《飞机构造学》等二十余门课程。大家上了一个月的航空理论课程后,期盼已久的飞行装具发下来了。有飞行皮夹克、飞行工作服,飞行皮靴,飞行帽,飞行图囊等一系列的飞行用具。
第一个飞行日到了,终于可以与飞机亲密接触了,一大早我们就身穿崭新的飞行工作服,脚蹬铮亮的飞行皮靴,来到空勤灶,开始吃早餐,空勤灶的伙食费比原来我们的学员灶的伙食费又翻了一番,空勤灶的早餐的内容是相当丰富。但是每个教官都嘱咐自已的学员早饭少吃点,学员们都很奇怪,为什么不让我们吃饱?
大客车在空勤灶等我们,然后一起送到停机坪,在那里休息和等待接飞机。
刘畅和他的师弟按照地面的预习内容,跟着教官一起首先对飞机做安全检查,检查飞机的几个重点部位有没有异常,然后刘畅登上飞机,坐在前舱,教官坐在后舱,关上座舱盖,发动飞机。发动机发出“突突的声音,螺旋桨的转动也慢慢加快,最后就看不到螺旋桨了,只有一个圆圆的残影挂在机头上。
刘畅飞行帽的耳机里传来了教官的声音:“塔台,两四洞请求滑出。”
“两四洞可以滑出。”塔台回复道。
刘畅左手虚握着油门杆,右手虚握着驾驶杆,看着座舱里眼花缭乱的各式仪表和一排排的电门开关有点晕眩,心里想着:“我的处女飞会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