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伟听到这声音,就知道,这下面有地下室。来不及多想,仔细观察一下院子里的情况,院子里东边有三个空着的车位,西边是一个西湖石堆的假山流水,这老东西,还挺有情调,大老远的从华国运来了西湖石,看来对华国文化挺有研究呀。
别墅西墙跟有个摄像头,对着三个停车位和院子大门,这个摄像头还可以看到进出别墅门的人。汪伟站在摄像机的死角,手里掂了一下小石头,对着摄像头甩了过去,摄像头立刻把头转向了左边,对准了别墅的东山墙。
汪伟轻手轻脚的走的别墅门口,一按把手,门居然没有锁,轻轻拉开门,看到里边是个大厅,大厅中央摆了一整套的木制明清沙发,有十五件套,远看木质好像是黄花梨的,大厅的北边摆放着一组根雕茶桌。看来这个老家伙是酷爱华国文化,不知是附庸风雅,还是叶公好龙。
汪伟来到了二楼,二楼中间是个小会客厅,北边一个两个房间和一个公用卫生间,南边是一个房间。进入南边的房间,这个房间应该是主卧室,里面还套着一个大卫生间和一个衣帽间。卧室里是一个罗马风格的大床,两个同一风格的床头柜,一个脚踏,一张类似梳妆台的桌子和一把椅子。汪伟打开桌子的抽屉,里面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又拉开床头柜,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地方,衣帽间又检查了一番,也没有收获。
来到北边的房间,这里是个书房,一张有点大的写字台摆在中间靠右的位置,它的后面和两边都是书架,里面摆满了书。写字台左边的书柜里也整整齐齐的摆满了书,汪伟用眼睛扫了一下书柜里的书,其中《雪国》是川端康成写的一本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畅销书,汪伟也读过,这本书好像有人经常读有点旧,汪伟抽出这本书翻看了一下,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又把书放回原位。又翻看一下写字台的抽屉,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正当汪伟要进一步查看时,通话器里传来了范春梅的声音:“梅川枯子带人回来了,五分钟就会上去。”
“收到。”
汪伟赶紧找地方藏身,出去恐怕来不及,搞不好会被迎面碰上,马上蹲下来藏到写字台下面。不一会楼梯和走廊里的灯就亮了,就听到“咯咯”女人的笑声和高跟鞋踩在理石地板上并伴随着一个男人讲话的声音。突然高跟鞋踩地板的声音没有了,转而传来一个沉重的脚步声和含糊不清“哼哼唧唧”的声音。
汪伟透过写字台的缝隙向外看,就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抱着一个娇小的女人进入书房旁边的卧室,卧室里女人一会儿“咯咯“笑,一会儿”哼哼唧唧“,不多时就传来了不可描述的声音。
汪伟躲在写字台下面也不敢出去,还要遭受他们两个人的精神摧残,闲着无事就打量起写字台的底板,通过走廊折射过来微弱的灯光,好像有个东西粘在抽屉的底板上,汪伟伸出手摸了一下,是一个小扁盒子,一用力,把他撬下来了,借着微弱的反光,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来回折叠的长条纸,折叠纸的最上面写着《种子》,随手拉了一下,有40公分长,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本子国的名字和对应的华国名字,城市、地址和工作单位。汪伟也不知道这个是干什么用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在梅川老特务家藏得如此隐密的资料,一定是比较重要的。
掏出微信相机,拉开折叠纸,对正反面分段都拍了照,然后恢复原样放回到盒子里,又放回原处。
不多时,卧室里的两个人也没有声音了,但是有流水声传过来,就在这时,一个人围着兜裆布,轻手轻脚的男人跑进书房,开始翻找写字台,这可把藏在下面的汪伟吓个不轻,大气不敢出,手里握着匕首,只待对方发现就出手。男人在翻找着,还时不时的看一眼走廊,也不知道他在找什么?汪伟通过抽屉缝,看到男人左手无名指上带着一枚帝王绿的翡翠戒指。就在这时,水流声停止了,男人赶紧跑回了卧室。汪伟也松了一口气。
隐约传来两人用日语对话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两个人手挽手走了出来,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底板的声音传了出来,然后就是汽车发动的声音。通话器里传来了范春梅的声音:“两人开车走了。”
汪伟从写字台下面出来,又开始翻找。忽然灵光一闪,不对呀,在一楼大厅怎么没有看到通往地下室的门呢?赶紧来到一楼大厅,仔细寻找,这样没有进地下室的通道呀?再仔细看看,感觉南面窗户边上卦的这幅画有点不协调,既不在正中,也不对称,挤在最边上有点唐突,汪伟有透过窗户看了一下外面,外面齐着窗户是一堵墙。
汪伟来到那幅画着牡丹图的画前,用手顺着画框的边缘摸索着,没有任何凸起。又用手推画框的边缘,就听“咔哒”一声响,画框弹了出来,汪伟刚要打开牡丹图的画框,顺着画框边缘游走的右手突然被轻轻的碰了一下,汪伟伸手仔细一摸是一根连着画框的头发,透过院子里的庭院灯,再仔细寻找,发现画框最下面也绑着一根头发,通过缝隙看到里面是一个铁门,门上有两道锁,一道暗锁一道密码锁。汪伟又在这幅画的周围仔仔细细的寻找一番,在画的边缘窗帘的掩盖下发现了一小簇长发,看来这就是用了捆绑画框的头发,用来检查是否有人打开过。
梅川孝夫这个老特务还真TM贼,这种招都用上了。我打开牡丹图画框,拉断了两根头发,准备开锁时,通话器里突然传来范春梅的声音:“老特务和保镖的车向这边开过了,赶快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