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山深处的一座人皮林白骨地的中央有一块由不知名的石头砌成的一个小台子。
上面立着一座石碑,写着吕山鬼丧女五个大字,而在石碑前跪着一个身穿丧服的人,准确的说是一个死人,因为它全身上下只剩骨头了。
“你觉得他会来救你吗?”
“会”
“你就这么肯定?”
“他是我哥”
“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赌他来不来救你,如果他来了,我会让他一命换一命,他若离去我便杀了你们俩。他若真的一命换一命,我便杀了他,让你走,如何?”
“……哼,说到底你也只不过是一只人性泯灭的鬼罢了”
“呵呵,说到底正是这些人性泯灭的人造就了我这人性泯灭的鬼啊,曹素雅……”
民王府西院是民王曹亭父的庭院,这里是四面环水的设计,中央是曹亭父的房间,在外围被一道呈正方形的水沟围住,每一个角落都有一间房屋,一般都会有黑骑驻守。
四个房间分别相连并往前延伸出一段桥与中央的主房间相连接,形成防御形式。
这里的环境还是很不错的,水沟里种着荷花,养着锦鲤,也算是一处风雅而静谧之所。
可本该如此的西院此时却被令狐艮所带领的艮字军围的水泄不通。
在个四角上的房屋的墙壁上可以很清晰的看到有许多血迹。
通往民王房间的小桥上横七竖八躺着不少黑骑的尸体,殷红的血顺着桥面流到了水沟里,本该清洁的荷花也被染上了一丝妖艳。
在民王房间内,曹亭父在一张太师椅上十分悠闲的喝着茶,几个黑骑将他护在中间,四周神耀军虎视眈眈的盯着被黑骑护住的曹亭父。
而曹亭父压根不去理会这些神耀军,看着十分悠闲自在。
“艮将军”
这时,身材魁梧的令狐艮脸色十分阴沉的从屋外走了进来。
周周的神耀军艮字军将士见致令狐艮脸色不善的走了过来,纷纷让开一条道来,待令狐艮走近后,曹亭父终于有了反应,他道:“王家,应该没了吧?”
令狐艮冷哼了一声,回答道:“这个就不劳您费心了,杀的一个都不剩”
曹亭父听后轻抿了口茶,然后拿起茶壶又哗哗的倒了一杯茶,又道:“好茶,来一杯?”
令狐艮没有回答,只是冷眼看着这个曾经将南荒祸害的几乎人迹断绝的罪魁祸首,令狐艮并不想和他多言。
其实不光令狐艮是这种心理,由北族军改编过来的艮字军都是这么想的。
北荒与南荒虽然中间隔了个五魂帝国,但由于双方的领导阶级都是狐族,同根同源,这也使得北荒与南荒同气连枝,互为一家。
当年南荒一百多万叛军意图攻占五魂,曹亭父率五十万大军与南荒两面夹击,把一百多万叛军尽数歼灭,然后曹亭父背信弃义转头去祸害南荒,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内将南荒边境地区祸害的没几个活人了。
要不是镇北关的位置实在是太过刁钻,使北荒大军实在是攻不进去,要不然当年曹亭父带也不可能这么肆无忌惮炸幻梦河主道堤口。
“世子殿下”
就在气氛十分僵持的时候,在屋外守着的神耀军艮字军将士忽然传来了行礼的声音,只听哗的一下,一袭红衣的曹凌云携带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意从门外走了进来。
曹凌云脸色很不好,一声不吭的走到了令狐艮的前面,也就是曹亭父的正前方。
“呼……呼呼”
这时,刚刚在王家吓的脸色铁青双腿打颤的时雨这才扶着门姗姗来迟。
其实也不怪时雨的心理素质差,时雨在以前没杀过人,而曹凌云当着他的面一下子砍了这么多人的头,又一下子杀了王家上下几百口人,这要换旁人尿裤子都还应该算的上是心理素质强的了。
曹凌云在王家刚刚杀过人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身上的杀意还正盛,以至于周围都开始微微泛红,与曹凌云的红衣相互照应再加上曹凌云那一把淡红色的红尘剑,让令狐艮觉得此时曹凌云就像是一尊杀神。
令狐艮有这种感觉并不奇怪,曹凌云的杀气绝大部分是鬼仙身上的业障通过杀神魔瞳转换而来的,本身就不容小觑,而且曹凌云还有一只杀神魔瞳的额外增辐。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因为曹素雅的下落不明,这让曹凌云自然散发的杀气达到了一个新的临界点。
“素雅在吕山何处?”
曹凌云很明显不想和曹亭父多说废话,一进来就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而曹亭父却显得十分淡定,只是在那小口喝着茶,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曹凌云等了一会并没有等到答案,他似乎有些不耐烦,在曹亭父方向的杀意更浓了一些,有一些修为较差的黑骑已经开始撑不住了。
曹凌云的修为是这里除令狐艮之外最高的,而他的杀意又不是一般的杀意,而这种杀意本身就不是在现在能够承受的,就连令狐艮这个第八层阴阳五行界的高手都觉得有些胆寒。
又等了一会,曹凌云的耐心已经消磨的差不多了,他再次冷着脸开口问道:“素雅,在吕山何处?”
曹亭父微微抬了一下眼皮,但还是没有回答。
曹凌云三番两次的询问却始终得不到回答,一时间搞得气氛十分的尴尬。
“不说?”
曹凌云冷着脸往前走了一步,在曹亭父身边的黑骑马上挡在了曹凌云面前。
顿时,一股磅礴的杀气瞬间锁定住了那位黑骑,那位黑骑只觉得一股十分恐怖的杀意迎面而来,那股阴寒刺骨的气息刺激着他身上每一个毛孔,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油然而生。
下一秒,曹凌云如鬼魅般忽然出手,化掌为爪,身形一闪,只听噗的一声,那位黑骑的铠甲在曹凌云的手下如同薄纸一般轻易被击破,随后铠甲的碎片与血液如烟花般飞溅而出。眨眼之间,曹凌云的手便如利剑般贯穿了那位黑骑的胸膛。
这一切都太快了,快的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又是砰的一声,曹凌云将手从那位不知名黑骑的胸膛中抽出了一块热气腾腾的肉团,如果仔细看,那贺兰是一颗砰砰跳动的心脏。
在曹凌云将这位黑骑的心脏抽出之后,在那位黑骑胸口的大窟窿里忽然喷出了滚烫的血液,溅到了曹凌云身上。
可曹凌云的衣服早就被杀气染成了血红色,血液溅到上面根本就什么都看不出来。
嘭的一下,那名黑骑倒在了由凯亚碎片与自已的血组成的血泊中了,一时间在场的黑骑更加紧张了,纷纷把对峙的目标转向了曹凌云,时刻做好殊死搏斗的准备。
曹亭父仍是不紧不慢地喝着茶,完全不把眼前的情形当回事。
曹凌云眼神愈加冰冷,他伸手轻轻一挥,一道无形的力量骤然爆发,将那些黑骑震退数步,曹凌云冷着脸将那块心脏随手丢在了地上,然后一脚把挡在身边的尸体踢开了。
曹亭父此时终于有了反应,他将茶杯盖上,盖放到茶几上,自已扶着太师椅缓缓的站了起来。
然后伸出手把挡在自已面前的黑骑推到了一边,直接站在了曹凌云面前。
“民王大人!”
被推开的黑骑大惊失色,本能的想要把曹亭父给拉回来,但却被曹亭父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他平静的看着曹凌云,淡定的开口道:“这件事与他无关,你不该杀这么一个无辜的人”
曹亭父的语气十分的轻松,就像是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牺牲品一样。
曹凌云似乎是被气笑了,他哼了厉声质问道:“他无辜?那素雅又做错了什么?素雅难道就不无辜吗?”
刹间,曹凌云身上腾起了一层薄薄的血雾,这是杀气要跨进化型这一境界了。
曹凌云其实本身的杀气早就应该到这种境界,但因为有曹素雅这属于他的最后一丝人性还在,所以曹凌云的杀气才一直无法跨境化形。
如今,曹凌云在不经意间将体内潜藏多年的杀意完全激发了出来,这对他的多方面都有很大的提升。
曹亭父此时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慢悠悠的道:“吕山百鬼娘非人力可抗衡,如果不加以安抚,恐会威胁到皇都。王家尚可出一子,而我又如何不可出一女?”
这就是无耻不要脸了,前面有提到过曹素雅一出生就被和幼年时期的曹凌云丢在南荒,要不是曹凌云心智开的早血脉够强,要不是到后来碰巧遇到了鬼道人与花婆婆,要不是再后来又被南荒狐族碰巧收养,在诸多巧合之下,二人才得以活到今天。
曹凌云与曹亭父之间或许还有三年的养育之恩,但曹素雅和曹亭父可真的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曹凌云听后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曹亭父,你当真是五魂的一条好狗!”
曹凌云也算是想明白了为什么曹亭父会闲的没事去祭祀吕山白鬼娘。
像吕山白鬼娘这种无限接近于鬼仙的鬼,一旦发生暴乱,天城首当其冲。而天城再往东便是皇都了。
听了曹凌云的话,曹亭父笑了一下,回答道:“如果让我成为一条狗可保五魂基业,那我甘愿当一条狗”
令狐艮听了之后那叫一个无语,五魂帝国的诸侯王都这么有觉悟的吗?一个异姓诸侯王竟然说出这种话,这在历史上也绝对是头一次。
而曹凌云此时脸都气黑了,说他是狗,他还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承认了,如果不是曹素雅下落不明,曹凌云估计早就把他给劈了。
曹素雅的下落问不出来,曹凌云就不敢动曹亭父,这是毋庸置疑的。
“行,你一心为国你舍小为大,你崇高,你无私,可……你为什么偏偏要选择素雅去完成那个所谓的祭祀!”
曹凌云显然已经不想继续上一个话题了,但就依目前发展来看,好像有点跑题了。
面对曹凌云黑着脸的质问,曹亭父道:“祭祀吕山白鬼娘的人是按照节气来的,而今年正好是轮到了小雪,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的妹妹正好是小雪出生的吧?”
曹凌云握了握拳头,沉默了一会他长呼了一口气,瞪着猩红的右眼开口道:“所以……,你给出的理由就这?”
曹亭父很自然的点了点头,还不忘补上一句:“用一介女流的性命去换取五魂安定,这理由足够了”
“一介女流?”
曹凌云重复了一句,然后默默往后退了一些,再次开口道:“哪怕这所谓的女流之辈是你的亲生女儿?”
曹亭父满不在乎的回答道:“曹素雅早就与我断发绝情,又和了女儿一说?”
“好……好!好好好好好!”
曹凌云怒极反笑,连说了好几个好字,周身气息也越发的恐怖了起来。
这时,曹凌云此时忽然毫无征兆的抬脚踹向了曹亭父,而曹亭父没有任何躲闪,直接被踹成了弓形,然后如狂风落叶般一连撞翻好几张桌子,被踹到了房间的另一边。
“民王大人”
黑骑大惊,刚要有所行动,就被早有准备的艮字军制住了。
黑骑的实力固然不俗,可你别忘了艮字军无论是从团体还是从个体上都完爆黑骑,再加上早有准备与令狐艮这个绝世高手在旁边压制,一瞬间制服黑骑并不是什么难事。
“真是条好狗!”
曹凌云咬牙切齿的说着,然后往前轻轻踏了一下,在瞬间就从这边突然出现到了背靠着墙坐在地上,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扶着地面,另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副半死不活样子的曹亭父的面前了。
“素雅,在吕山何处?”
曹凌云说着手一抬,不远处一位被按住的黑骑的脖颈处忽然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响声,只见他身体一僵,他的头颅竟然绕着脖子转了一圈,然后头整个就耷拉着挂在了脖子上。
这位黑骑脖子里面的骨头完全被拧断,只剩皮肉在支撑头颅挂在那里。
曹凌云在杀完这人后,又冷着脸开口问:“素雅,在吕山何处!”
曹亭父还是在捂着肚子,一言不发。
“不说?”
曹凌云的语气忽然变得十分的轻松,他继续开口道:“不说好啊,你不说我便杀,杀光这里所有的黑骑后我就去杀天城百姓,多久不说我就杀多久,杀到人尽灭绝之后我就要让这里变为鬼城,让这些这些人永受折磨,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曹亭父轻轻的哼了一声,然后有些虚弱的开口问:“你有这个实力吗?”
曹凌云听后并没有多说,慢慢抬起左手。刹间,一股极阴极寒的黑气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散开来。
刚刚被曹凌云杀的两位黑骑的尸体忽然像是被吸干水分了一般,开始萎缩,然后血肉慢慢退去,露出了白骨。这一眨眼刚刚还新鲜热乎的尸体已然变成了骨头。
而且骨头表面的骨膜与里面的骨髓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转眼之间这两具骸骨已然变成了枯骨。
那黑色的鬼气一直荡漾到屋外,水沟里被鲜血染红的荷花还没有接触到鬼气便直接干枯风化。
被水鱼血的混合物泡着的锦鲤也都翻着肚皮浮上了水面,而混合着血液的水忽然也变成了灰色,化为了一滩死水。
屋内神耀军在刚刚那股鬼气刚刚冒头的时候就吓得汗毛竖了起来,慌里慌张的打开了灵力护罩。
强大的灵力波动将屋内的家具盆栽轰的粉碎。
而在曹凌云的左手心里,慢慢有一个近乎透明的鬼字飘了起来。
其实这才是真正的鬼仙印记,之前的大多是一个虚影,而曹凌云其实也没有真正使用过鬼仙印记。
就连上次的九莲业火阵也不过是通过燃烧鬼道印记而布成的。
鬼仙印记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过逆天了,而使用这东西所需要的代价更是大的离谱。打个比方,两个人都有十滴血,曹凌云使用鬼仙印记扣自已九滴血,然后把对方血条清空。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曹凌云一直就没敢用过鬼仙印记,最多也就是把虚影放出来吓唬吓唬人或者是当九莲业火的阵引子。
在鬼仙印记放出来之后,曹凌云锁露在外面的右眼已经变成了淡黑色,瞳孔处还隐约可以看到一个颜色比较浅的鬼字。
曹凌云把鬼仙印记释放出来后,开口道:“如何?这一缕微能可够格?”
曹亭父的瞳孔微微缩了一下,有些吃惊的开口:“鬼仙印记?你竟然有这种东西”
曹亭父说着便扶着墙挣扎的站了起来,站起来又踉踉跄跄的晃了一会才站稳。
正当他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一口黑血忽然冷不丁的吐了出来。
曹凌云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已刚刚没控制好力道踹的,但转念一想好像又不对,曹凌云刚刚踹的那一脚根本不至于把曹亭父踹到吐血。
曹素雅的下落没问出来,曹凌云根本就不敢下杀手。
曹凌云这时忽然嗅到了空气中有一股十分微小,但令人感觉十分不适的极阴之气,而这股气息在六公主圣雨云与曹凌云的鬼丝线上都出现过。
而曹凌云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曹亭父吐的是黑血。
“中毒了,这种气息是黄泉引……,什么时候……”
曹凌云一挥手,左手上的鬼仙印记瞬间消失,在眼睛恢复的同时曹凌云转过头在房间内张望,迅速的把目标锁定在了刚刚曹亭父旁边茶几上的茶杯。
令狐艮见曹凌云盯着茶几看,立马心领神会。走过去拿开茶盖嗅了嗅,一种灵魂被剥离的感觉瞬间充斥全身。
令狐艮晃了两下脑袋,定了定心神对曹凌云道:“世子,有毒”
“果然……”
曹凌云说着转过身,盯着摇摇欲坠的曹亭父,从那脸色来看他撑不了多久。
“素雅到底在吕山何处!”
曹亭父没有回答,只是大口的喘着气, 等气捋顺了后才去看曹凌云,开口道:“我这就身体撑不了多久,你又如何能在我活着的这段时间里让我松口呢?”
只能说民王依旧是民王,这个名头绝对不是浪得虚名的,就这一句话就把现场带到了自已的节奏上。
在玩计谋上,曹凌云与曹亭父相比还是太嫩了。
曹凌云实在是没想到曹亭父还会玩自杀这一手,黄泉引的毒性是直接作用于魂魄的,尽量轻的可以当迷药用。上次曹凌云迷晕元岭山那一伙人用的就是这玩意。
而剂量重的是先将人体的魂魄毒散,人体魂魄散尽后身体也就自然死亡,这样一来曹凌云就算是想费时间把曹亭父练成鬼魂也没辙了。
曹亭父被黄泉引毒死,曹凌云连他的一丝残魂都抓不到。
曹亭父见曹凌云不说话了,他道:“如何?我的时间可不多了”
曹凌云实在是没辙了,他开口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曹亭父的嘴角忽然往上划了一个弧度,他淡淡道:“让你发个誓而已”
“究竟是要发什么誓才值得拿素雅的性命来做筹码!”
曹凌云明显有些发急了,脸被气的更黑了。
曹亭父道:“你应该知道荧惑守心,天下大乱。五魂气数已尽,可皇家气脉却未曾断绝。乱世之中,皇家血脉难以保全。而你野心勃勃,乱世当中一定会有你的身影。我要让你永不称帝,且日后你如若建立王朝,要立一位圣家血脉为帝,如何?”
“好,好好好好好,曹亭父!你真是一条忠心耿耿的好狗!”
如果此时曹亭父没有服毒,曹凌云或许会真的一剑把他劈了。
曹凌云没有过多停顿,将手掌抬起,手指向天,开口发誓道:“我曹凌云今日起誓,在我这条命死前绝不称帝。若日后建立王朝一定会立圣家血脉为帝”
曹凌云说完后,红尘剑的剑芒闪了一下,曹凌云举起的手掌瞬间被划破,鲜血顺着曹凌云那白皙的胳膊慢慢的流到了地上。
“以血为誓,天道为证,如为此誓永不轮回”
曹亭父艰难的说了声好字,然后整个人瘫倒了在了地上。脖颈处的皮肉下有黑色的血丝,迅速的向上蔓延。这是要毒发身亡了。
“吕,吕山,白,白鬼娘,石碑区。吕山,核心……”
曹亭父此时已经油尽灯枯了,连话都说不利索,但好歹还是把曹素雅的大致下落给说了出来。
“曹亭父,这个局从我来到这里的那一刻起,你就一直在筹备吧?”
此时曹凌云已经明白了很多事,为什么神耀军会这么轻易的到自已手上,为什么会选自已去北荒,以及为什么圣子帝会在自已出生之前就给自已与他的女儿定了亲。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局,五魂帝国一日不如一日,灭亡,四分五裂,这已经是早晚的事了。
而在后世的乱世当中,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讲,民王府绝对是最有优势的那一个。
圣子帝在赌,赌曹凌云会是最后的赢家,可他不甘心王朝的灭亡。而曹亭父对于圣子帝的想法也自然是心知肚明,所以才谋划了今天这么个局。
为的就是日后曹凌云平定乱世后,将帝位传给他与圣家血脉生出来的孩子,这样既保全了圣家统一天下的位置,还能保证曹凌云不会有什么出格的行为,一举两得。
“曹亭父……,我们的出生就是为了这场局吧?荧惑守心,乱世将至,真是天下众生皆为棋子。”
曹凌云说着提着红尘剑甩袖而去。
“王家意图谋取民王之位,毒杀民王,坑害民王府小公主。民王府世子曹凌云调神耀军将王家满门屠杀殆尽,报仇血狠,这理由……可好?”
说话的是曹亭父,但是得到的回答却是冷冷的哼声。
天下星罗棋布间,你我皆为手中子。
命中注定难逃脱,荒谬誓言为五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