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生把顾纷纷提起来,“你让人消停会吧。”
何婳感觉自已已经出现幻觉了,她好像看见顾景生了。
“不是幻觉。”顾景生说。
何婳这才意识到自已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是真的哦!”李贺也从后边探出头来。
“……”
何婳闭上眼躺回去了。
还是让她晕了吧。
因为清理及时,何婳打了血清就没什么大事了,只是需要住院打两天点滴。
顾纷纷坐在何婳床前剥着橘子,旁边一左一右站了两个一米八八大高个。
何婳又头晕了,当总裁这么清闲吗?“顾总,您有事就去忙吧。”
顾景生说他没事。
何婳又把矛头指向另一个,“李贺,你很闲吗?”
李贺笑笑,“想你了,来看看你嘛。”
“为什么你叫他李贺,叫我顾总?”
废话,跟你又不熟,我还能直呼你大名吗?何婳在心里腹诽。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对吧何婳~”
李贺冲何婳挤眉弄眼。
何婳白了他一眼。
顾景生看到两人熟络地交流,眉头微拧,“李贺,有点数。”
顾纷纷嗅到了八卦的气息,“李贺,你喜欢我们婳婳啊?”
李贺大大方方点头,“对啊,喜欢啊。”
顾景生嗤笑,“你见个美女就说喜欢。”
李贺脸皮厚的很,“那说明我诚实!诶,”他突然凑近顾景生,“你以前从来不管我这种事吧?”
顾景生面不改色,“嗯,公司要签她,不希望赚钱的好苗子被你祸害。”
何婳敏锐捕捉到了关键信息,“雪花娱乐要签我吗?”
“对,只是有这个意向,但是公司尊重你的意见。”
“可是,我合约还没到期。”
“如果你愿意签我们公司的话,违约金我们来付。”
天上掉馅饼了。
上辈子怎么没这种好事呢?
何婳觉得伤口都不疼了,脑子也不晕了,“顾总,你不会是因为纷纷才想收我的吧。”
顾景生还没说话,顾纷纷就跳出来,“他能为了我?他眼里就只有公司!”
顾景生也否认,“只是因为从你身上看出来巨大的潜力,只付这点违约金可以说是我们赚了。”
何婳不再纠结,答应了这件事。
李贺在旁边看着,发出“啧啧啧”的声音,“可惜我在娱乐圈没有产业,不然我要跟你抢人了。”
顾景生看都没看他,“那是你没本事。”
兄弟俩又开始拌嘴,顾纷纷早就习惯了,自顾自地吃着橘子,顺手把橘子皮塞给何婳。
何婳:“……”我谢谢你。
送走了两尊活佛,何婳脸色严肃起来,她把橘子从顾纷纷手中拿走,“别吃了,我怀疑我被蛇咬不是意外。”
顾纷纷吃惊,“你在剧组得罪人了吗?”
何婳把橘子塞嘴里,含含糊糊地说,“就是一种直觉,不过我可以去验证一下。”
顾纷纷一拍大腿,“对哦!你可以测谎!”
何婳:“……你拍的是我的腿,还是被咬的那条腿。”
她想错了,是三尊活佛。
伤势恢复的何婳回到剧组,收到了剧组的一致问候。
赵琳琳在何婳住院期间还自掏腰包给剧组买了驱虫香包,她给何婳留了一大箱。
何婳谢过赵琳琳,在围过来关心的人群中,一眼看到了当初那个送她荷包的演员。
挤在人群里一脸担忧,好像真的怕何婳难受一样。
何婳装作不经意地问,“你的荷包也挺香的,不知道能不能驱虫。”
那个叫钱玲的演员,听到何婳的问题,赶忙点头,“有的,你可以随身带着,避免前几天那种情况。”
撒谎。
何婳眼神微闪,“你确定吗,别弄错了反而再招虫子。”
钱玲挠着头讪笑道,“不会招虫子。”
她撒谎。
何婳不动声色,回了房间,打开装着荷包的床头柜,里边已经密密麻麻爬满了蚂蚁。
何婳拍了张照片,然后找了个塑料袋把荷包装起来。
她拨通了顾纷纷的电话,“你知道钱玲这个人吗?”
顾纷纷根本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她上网搜了一下,发现是个比何婳还要糊的演员,而且出道已经四年了,一直名不见经传,只能演一些路人甲。
何婳把自已的发现跟顾纷纷说了,“在这之前我从来没见过她,更谈不上得罪她了,她为什么要害我?”
顾纷纷也一头雾水,“难道她是孙筱晓的粉丝?潜伏多年一朝替偶像报仇。”
“收起你的想象力吧。”何婳说,“我得把这个事跟李导说一声。”
李勇对这个事非常重视,也很感谢何婳没有报警,而是私下跟他说。他让人把钱玲叫过来。
钱玲一进屋看到何婳也在,还是一副关心的样子,何婳把爬满蚂蚁的荷包扔在她面前,“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钱玲眼见事情暴露,死活不承认,“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可能是我做荷包的时候不小心滴上蜂蜜了,才会招这么多蚂蚁。”
撒谎。
“既然是误会,那你就一直戴着这个荷包直到后山的拍摄结束吧。”
钱玲脸色变了,大家都带着驱虫包,只有她戴着招虫的,那她岂不是会被虫子咬死。
她支支吾吾,不肯接过荷包,这下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心里有鬼了,李勇手掌狠狠地拍桌,“谁把你找来的!你来我剧组是来捣乱的吗!不说实话我报警了!”
钱玲一下子坐在地上,痛哭流涕,“李导,何老师,我知道错了!别报警!我承认,我是故意的。”
“为什么?”何婳问她。
钱玲哭得更厉害了,“因为我不甘心!我已经进圈四年了!还只能打酱油,你才进圈一年,就有这么好的资源!两个老总围着你转!凭什么!”
这些都是实话。
“没人找我来 !我就是看不惯你!我做了这个荷包就是想教训教训你!但是我只是想让你出丑,我没想害人!”钱玲破罐子破摔。
她在撒谎。
何婳皱眉,是有人找她来,还是她真的想害死自已呢?
“你说没人指使你,你自已来的,对吗?”
“对!”钱玲点头。
她在撒谎!
是谁这么恨自已?大费周章地找了这么一个人使坏。
“你认识孙筱晓或者沈丽吗?”
钱玲一愣,摇摇头,“只在活动里见过,不认识。”
这次是真话。
奇了怪了,除了这两人还会有谁恨不得置她于死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