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搜寻小队来到药房门口,只见两边的橱窗上,以及门上都是血迹斑斑,而中间的牌匾也已经掉落在地上。
众人拿着武器,小心翼翼地进入药房,里面的货架杂乱不堪,药品被肆意扔在地上。
刚进到药房,小队就分成了五个部分,分别到不同的区域收集药品。而互相认识的顾清冉和蒋顽,便理所当然的组成一队。
两人才刚走到收银台旁的货架,一只丧尸就闻声快速跑了过来。
“吼——”
走在前面的蒋顽,立马举起手上的棒球棍,朝着丧尸头颅用力挥去。
但毕竟不是利器,蒋顽足足敲了好几下,才将面前的丧尸脑袋敲扁。
血肉模糊,像是一团烂肉。地上,以及棒球棍上,都沾染着脑浆和鲜血。
“吼吼——吼——”
这时,边上的货架上面,紧跟着跑来一只丧尸,也锁定上蒋顽,当即就飞扑了上去。
站在后面的顾清冉,迅速举起手里的剑,一剑刺向丧尸的头颅,接着,一横,就把丧尸整颗脑袋砍了下来。
“小心点。”
顾清冉用袖子擦拭着剑刃,走到蒋顽身旁提醒着。
蒋顽也拿着一条手帕不停地擦拭着。
但不同的是, 他是一脸难受地擦拭着自已身上被溅到的丧尸血液和脑浆。
对于他这种洁癖人来说,完全是要了命了。
两人分工,很快就将所在区域内的丧尸消灭完,接着就蹲在地上开始收集药品。
蒋顽时不时地看向顾清冉,然后又低头继续整理着。
“你是……从小就开始练剑的吗?剑法真是了得。”
蒋顽红着个脸,有意的开口和顾清冉搭着话。说完,还僵硬地竖了个大拇指。
在心中,蒋顽仍记得顾清冉奋不顾身救妹妹蒋悦的恩情。
因此对待顾清冉,他并没有以冷漠相对,而是努力地搭着话,有意想拉拢之间的关系。
毕竟之后还要一起在搜寻队里共事,况且顾清冉和妹妹还是朋友,所以,基本的人际关系还是要处理好。
“嗯,小时候跟着我妈妈学的……”
“你要是想学的话,改天有空,可以教你。”
顾清冉淡淡地回答着,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表情,或是情绪。
“那就太好了,要是能跟着你学的话,我就可以更好的保护蒋悦,保护大家了。”
两人就这样有条不紊地整理着药品。
这时,蒋顽无意抬头看向顾清冉,本想再说点儿什么的。
但却突然,看到在顾清冉的身后,出现一个中年大叔,手里还拿着一把大刀。
他火速从收银台后面冒了出来,然后,就飞扑向顾清冉的身后砍去。
蒋顽抓着地上的棒球棍,就快速起身,迎了上去。
双手紧握着棒球棍,奋力抵抗着直逼而来的大刀。
面前这位大叔,虽已是中年,但力气却大的惊人,手中的长刀,轻松就能压制着顽强抵抗的棒球棍。
顾清冉连忙闪身躲到一旁,下一秒,就注意到他灰白色的眼睛。
“不好!他是丧尸!蒋顽你躲开我来!”
蒋顽明白自已的实力不如顾清冉,但也不想成为拖后腿的。
于是双手不停使劲,想先顶过面前的中年大叔,尽量将他手中的大刀给打掉,多消耗一点他的力气,再换顾清冉来。
但顾清冉才不理会那么多,一把拉开蒋顽,立马用自已手中的长剑抵挡着。
银光闪闪,一招又一招,两人的速度也愈加愈快,空气中都充满着尖锐的摩擦声。
双方的动作都极为熟练,各式各样的技巧招式,尽显恢弘气势,招招都充满了力量感。
但不同的是。
大叔刀光嚯嚯,隐隐带有风雷之声,招招朝着致命点攻击,每一刀都霸道无比,就好似刀中藏了一只索命的厉鬼。
而顾清冉,人剑合一,见招拆招,见式拆式,行云流水,挥洒自如。每一剑都好像是由心而发,曲折自如。
蒋顽紧盯着两人一来一回,深知在打斗中最忌讳持久战,必须要速战速决,切不可旷日持久。
“顾清冉,我来吸引他,你趁机去攻击!”
蒋顽立马出声支招着。
“好!”
握紧手里棒球棍,就朝着大叔的后脑勺用力挥去。
大叔一个踉跄,紧忙转身向着后面的蒋顽发起进攻。
此刻的大叔似乎已经被惹恼了,挥刀的气势变得更加的凶猛,碎发下灰白色的瞳孔,也透露着幽寒的杀意。
用着没有致命的棒球棍,蒋顽也只能不停地防御。
大叔打哪儿他挡哪儿,全程就像是个狗皮膏药一样,硬赖着。
没多久,大叔实在是不胜其烦,果断改变打法——声东击西。
先是假意去攻击蒋顽的左肩,等到蒋顽手中的棒球棍,也乘势抵挡到左肩时,就迅速抽出刀砍向蒋顽的右腹。
“噗呲——”
“噗呲——”
对面气势汹汹的中年大叔,眼中的杀意突然消散,紧接着就跪倒在地。
原来就在刚刚。
顾清冉找准时机,趁着蒋顽和大叔在搏斗之际,直接一剑刺入大叔的后脑勺。
剑刃从左眼刺出,还用力地搅拌几下,直到中年大叔跪在地上之后,顾清冉才迅速拔出剑。
见状,顾清冉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还是第一次碰上居然会用武器的丧尸。
“蒋顽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顾清冉抬眼看向蒋顽,发现他的脸上,早已布满大颗大颗的汗珠,脸颊,也变得异常的红润。
紧接着一低头,就看到在他腹部的位置,衣服上沾染着大量的血迹。
见状,顾清冉毫不犹豫,直接掀起蒋顽的衣服。
这一下,属实是把当事人蒋顽都给整不会了,两只手紧忙下拉着自已的衣服,不好意思地挡着。
顾清冉倒没在意这么多,只看到他腹部,被大刀划出了一道,长度在10厘米左右的大口子。
当下,最重要的就是先止血。
见状,顾清冉立马从大腿上摸出一把短刀。
看了一眼自已的校服外套,到处都是血迹,就连唯一干净的袖子,也在刚才被她拿来擦剑刃了。
最后,便把目光定格在里面的短袖上,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割了一圈布下来。
然而,割了一圈,展开来一对比,才发现竟只有蒋顽腰的四分之三,完全系不上。
“你这腰,挺废布啊。”
顾清冉心直口快,口无遮拦地说着。
“对不起。”
蒋顽赶忙道着歉,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盯着顾清冉的举动,极力地配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