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妙看到林盼盼走出来,气得破口大骂道:
“你个穷b,全靠我们家施舍过日子是吧?非得把我们家日子搅得鸡飞狗跳,你才满意是吧?
扫把星,我们家本来好好的,要不是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你这个贱女人,周家不要你是对的,要是你有点廉耻之心,你就该自已去上吊。”
林盼盼直接狠狠一巴掌扇在她脸上道:
“到底是谁不要脸?你眼皮子这么浅吗?看到一条裙子都能跳成这样。
要不是你非得要跟我抢裙子,家里人会吵吗?
你现在还一副很有理的样子是吧?知道尊重长辈吗?”
“你打我?你是老几啊!居然敢打我,我妈到现在都没碰过我一根手指呢!”林妙妙捂着脸,直接嚎啕大哭。
何雨也冲了过来,举起手刚想打林盼盼,就被她一脚踢翻在地,何雨直接爬了起来道:“好好好,你们给我等着。”
说完,何雨就带着林妙妙和林卫龙走了。
林盼盼看着大爷爷道:“大爷爷,不好意思,我今天出手太重了。”
大爷爷叹了口气,给自已倒了杯酒道:“她们活该,我早就说这何家不是什么好人家,可老大不听劝,这两个孩子算是养废了。”
林妙妙和林卫龙从小娇生惯养,何雨的爸是纺织厂的厂长,所以何雨就仗着她娘家作天作地。
后来大爷爷的儿子林大树就跟着何雨回了城里,何家就何雨这么一个女儿,林大树去了何家就等于入赘。
这两个孩子也是在何家长大的,被何家惯的不成样子。
这次回来是因为秋收了,城里的粮价高,何雨就想着回来拿些粮食,顺便再带些地里的蔬菜。
大爷爷和大奶奶平时也没什么爱好,大爷爷特别喜欢种菜,大奶奶则是喜欢做衣服。
大奶奶的家里以前曾经开过裁缝店,后来因为一些原因,裁缝店倒闭了,但是她做衣服的手艺非常不错。
乡里乡亲的有些自已不会做衣服的,也会找她帮忙,有时候会送一些粮食,有时候会送一些菜,也有的直接给点钱。
听到今天有杀猪菜,一家子都来了,可怎么也没想到,今天会被人打成这样。
林盼盼微微一笑道:“大爷爷、大奶奶,多吃点,如果觉得好吃,一会儿再给你们打点回去。”
“诶!还是盼盼孝顺,到底是从小带到大的。”大爷爷眼圈有些红了。
他一共生了三个儿子,小儿子小时候掉进河里淹死了,二儿子去参军了,后来没能回来。
家里就剩下林大树,可这林大树是个靠不住的,这么多年对大爷爷和大奶奶不管不顾的。
其实大爷爷和大奶奶对他也挺失望的,二爷爷叹气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家这个起码还走正道,我家那个……哎……”
他的话刚说完,就听到一男人走了过来道:“爸,你又在说我什么坏话?”
二爷爷家的叔叔也是个不成器的,吃喝嫖赌,把家都给败光了,他媳妇儿也跟有钱人跑了,后来这叔叔更不成器,每天喝的烂醉如泥。
二爷爷冷笑一声道:“谁稀罕说你?”
“爸,有好吃的,你怎么不叫我啊?嘿!这不是盼盼吗?你现在长得……挺珠圆玉润的哈!”林大川笑眯眯得看着她。
林盼盼脸色一僵道:“叔,你倒是瘦的快没了人形,听说你现在还赌钱呢?”
林大川梗着头道:“谁跟你说的啊?我这是……我这是饿的。”
二爷爷冷哼一声道:“饿的?家里饿着你了?怎么不把你饿死呢?饿死了你就不会去赌了。”
林大川大声道:“爸,你少说几句,盼盼在家呢!”
林盼盼就狠狠一巴掌拍在了林大川头上道:“你现在越来越厉害了啊!你先吃饭,吃完饭,我找你算账。”
林大川这人天不怕地不怕,爹娘老子都不怕,说来也怪,就怕林盼盼。
林大川瞬间觉得碗里的骨头汤不香了。
家里人吃的满嘴流油,小胖吃着杀猪菜道:
“哎呀妈呀!这杀猪菜也太好吃了吧?
林峰,你觉不觉得咱们姑奶奶像是被鬼附身了一样?”
林峰吃着爆炒腰花,轻声嘀咕道:“怎么说?”
小胖摇着头道:
“她从周家回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出嫁之前啥都不会做,回来了啥都会做,居然还会采草药,你说她会不会被老仙附体了?
啊……”
小胖的耳朵直接被林盼盼揪住了:“死胖子,我给你烧这么多好吃的,你居然还敢在背后说我坏话。”
小胖赶紧点头哈腰道:“姑奶奶,我错了,这不是你变化太大了,我不敢相信吗?”
林盼盼坐了下来,叹了口气道:“你们要是嫁了人,就知道什么叫天差地别了。”
林峰摇了摇头道:“我们可不需要嫁人,姑奶奶,说真的咱们日子现在这么好过,那周家你还是别回去了……”
林盼盼看着他道:“你以为我愿意回去啊?那周家可不是省油的灯,不榨干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那周家人的尿性,她实在是太了解了。
周家的人,个个都是厉害角色,他们超会利用人,就像一群高级演员。
你根本看不出他们真正想要啥,隐藏得那叫一个深。
为了钱,啥招都使得出来,不择手段得很,他们会拼命榨干你身上每一分价值,只有等你没啥可利用了,才会松开手。
他们就像一群饿狼,盯着你这块肥肉,不咬下一口绝不罢休。
哪怕你只剩下最后一点价值,他们也不会放过,只有等你被榨干得啥都不剩了,他们才会嫌弃地把你丢到一边,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林峰冷笑道:“咱们林家人可不怕那些,大不了就跟他们拼了。”
林盼盼慢条斯理地喝着骨头汤道:
“你急什么?总会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的,现在要做的就是忍,小不忍则乱大谋嘛!
咱们得为林家村的人多考虑考虑,斗,必须得斗,可也得等时机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