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本王的债还没还清便想一死了之?太便宜你了。”
萧衍淡淡吐出这句话,将冰冷的剑身从孟月颈边抽走,然后一把将她攫住,俯身吻住她干裂枯白的嘴唇……
任凭孟月如何撕扯,他都不肯松开一下。孟月被他裹挟着,几乎快要喘不动气。
萧衍发泄够了,附在孟月耳边低声威胁道:
“阿月,想死没那么容易。本王要将你牢牢锁在身边,一点一点慢慢折磨你。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别想逃出本王的手掌心。”
孟月噙满泪水,她鼓起勇气认真打量起眼前的男人,他与以前相比变了许多,暴戾、狂躁、甚至变态。
时光倒转,三年前孟月和萧衍还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孟月的父亲是朝廷战功赫赫的镇北大将军,她自小随父在军中生活。
北寒王年少时便被先帝送进孟月父亲麾下历练,年少有为、英姿勃勃。
两人一见钟情,约定终身。
可正当萧衍无限憧憬未来的日子,准备正式和孟月谈婚论嫁时,她却突然提出悔婚,说要嫁给萧止做皇后。
萧衍感觉天都要塌了。
他一个铁骨铮铮的七尺男儿,不惜跪下来求她回心转意,可是孟月态度坚决,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甚至用最难听的话侮辱他,像努力甩掉一坨臭狗屎。
萧衍彻底心灰意冷,认为孟月和其他女子一样是个俗气的人,一心贪图荣华富贵,做梦都想爬上龙床、坐皇后的位置。
孟月的婚仪极为盛大,萧止给她无上的尊荣,给孟家举世的荣耀,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看到他对皇后的宠爱。
人人都说,帝后恩爱有加,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那日,边关大雪,萧衍穿着红色里衣,坐在他和孟月初相识的枯草地里,喝了整整一夜的酒。
此后三年,两人再无联系。
孟月略微整理下凌乱的头发,将圣上紧紧圈在怀里,心中悲痛难抑。
细细想来,萧止这些年对她不薄,不仅对她的饮食起居处处上心,对孟家也是极尽恩宠,甚至为她遣散了后宫所有妃嫔。
两人始终相敬如宾,堪称帝后典范。
孟月眼眶蓄满泪水,心口被悲痛揪得生疼,萧衍将她的一切都毁了,她宁死也绝不会落他手里任他凌辱。
“阿止……你等我,我来陪你了……”
孟月轻伏在萧止身上,用手帕帮他将脸上的血污擦拭干净,随后从袖中掏出一把尖利的匕首。
“娘娘——”翠果顿时慌乱。
萧衍眉头微皱,还未及孟月反应便迅速将其打落,拾起匕首生生折断,面色阴沉道:“本王还不许你死。”
孟月没死成,顿时脸色苍白地瘫坐在地,眼神呆滞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一声稚嫩的童音传来:“母后抱抱,宁儿怕……”
大殿流苏帷幔下,一个小奶娃怯生生探出身子,哭着朝这边摇摇晃晃走来。
孟月闻声大惊失色,脸色一下变得煞白,她声音颤抖道:“宁儿……母后不是派人将你送出去了吗?为何又……”
太子萧宁的脸上挂满泪痕:“呜呜呜,母后,地上好多人…红彤彤的…宁儿害怕,宁儿不要离开母后。”
孟月鼻尖酸涩,一把将他揽入怀中,柔声安慰道:“宁儿别怕,母后在。”
护送太子出宫的侍女在半道被萧衍麾下斩杀,太子趁乱跑了回来。
此时萧衍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震惊、不解、愤怒、甚至有股杀戮的冲动。
他强忍怒气,语气艰涩道:“这是你和萧止的孩子?何时的事,我竟不知。”
早该想到的,帝后如此恩爱,怎会没有子嗣。
孟月轻蔑一笑,紧紧抱住太子轻声提醒:“宁儿,他是你父皇的胞弟北寒王,你理应唤他一声叔父。”
“叔—父。”太子的小奶音软萌可爱,身子下意识往孟月身后躲了躲。
萧衍剑眉紧拧,手臂青筋暴起,攥紧的拳头发出咔咔声,他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萧宁,他很不喜欢这个称呼!
如果当年孟月没有悔婚,这原本该是他们的孩子。
萧衍内心的嫉妒开始蔓延,一股莫名的怒气和遗憾席卷而来,他咬紧后槽牙发狠道:
“孟月,我若没返京,竟不知这些年你过得如此惬意安稳,夫-妻-恩-爱、儿-女-绕-膝……”
他心中泛起难言的酸涩,这几年他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夜夜饱受思念之苦。
而孟月凭什么背叛别人还能过得岁月静好,这不公平。
萧衍几乎要疯了。
在他身处阴诡地狱饱受煎熬时,他最爱的人却坐着这世间女子最尊贵的位置,享受着人间最极致的喜乐。
萧衍眼底骤然生出一头猛兽,他怒不可遏,低吼道:“孟月,你不配!”
孟月用手轻撩额前的碎发,仰脸直直注视他的眼睛,轻笑道:“或许吧。”
萧衍的怒气达到了极点,若再不发泄出来他会爆炸。
他瞥向蜷缩一旁的翠果,嗓音沙哑道:“带太子出去。”语气中含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威慑。
大殿重新冷清下来。
萧衍眉眼低垂,朝孟月森森然道:“本王今日便要了你。”
他眼底情绪翻腾,一把揪住孟月的头发,恶狠狠吻上去。
萧衍眸子里疯狂炙热,拼命撬开她紧咬的牙关,冰凉的舌尖滑入口中,贪婪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突如其来的缱绻让孟月措手不及,她脑海中一片空白,甚至忘记了挣扎,只是一脸惊愕地望着他。
萧衍抓起她的手圈住自已的脖子,将她一把拎起扔到松软的床榻上。
孟月绝望无助地瞪大双眼,她拼命挣扎,却被禁锢得无法动弹。
“别动。”萧衍呼吸粗重,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
他再也等不及,“嘶啦”一声将孟月胸前的衣衫扯得稀烂,乍泄的春光让萧衍一时怔住,竟想不起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孟月趁机猛地将他推开,她又羞又恼,一把拎起地上的长剑,毫不犹豫朝自已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