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满心的感激之情,静香郑重其事地向着孟婉轻轻地点了点头,同时脸上绽放出一个真挚而又灿烂的笑容。
待沐浴完毕后,孟婉换上了那件柔软舒适的睡衣。
当肌肤与衣料相触的刹那间,她不禁感叹这睡衣的质地竟是如此的细腻柔滑,穿在身上仿若置身于云朵之间,无比惬意自在。
此刻的她心中暗暗思忖着,自已当下务必要好好地睡上一觉,将那些烦扰之事暂且抛诸脑后。
毕竟日后的路还长着呢,又何必急于一时?
遥想起往昔在那深宫内苑所历经的无数惊涛骇浪、风云变幻,区区眼前这点小波折又算得了什么呢?
想到此处,孟婉安然躺下,准备进入甜美的梦乡。
然而,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其他众人却远没有这般轻松洒脱。
她们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思绪纷乱如麻,根本无法合上双眼入睡。
燕子和淑妃在三楼的房间里,房间里灯火辉煌。
灯光下,两个人正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哎呀呀,你瞧瞧我姑父可真是太偏心啦!”
“孟婉才刚一回来呢,居然就能住到那间最为豪华的房间里去。”
燕子皱起眉头,撇着嘴说道,脸上满是不满和不屑。
“可不是嘛!我姑母都跟姑父提过好几回想要搬进那间房了,可是姑父每次都不同意。”
“没想到现如今,竟然会让一个从乡下过来的土包子住在里面,这简直就是一只野鸡住进了皇宫一样,她哪里配得上那样好的待遇哟!”
说到激动处,燕子双手叉腰,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哼!你倒是说得挺起劲的,刚才在客厅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多说几句?”
“现在跑到这里来瞎嚷嚷,难道你也是怕那个乡下来的丫头不成?”
萧淑妃斜睨着燕子,眼神中充满了质疑和嘲讽。
“你,你,你——你别血口喷人!我只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闹得太难堪罢了。”
“再说了,如果现在咱俩再不团结一致,到时候可就得挨人家的欺负咯!”
“所以咱们必须得强强联手,才能对付得了那个乡巴佬。”
燕子被萧淑妃这么一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张小脸涨得通红,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萧淑妃听着燕子这番虽然听起来有点不讲理,但仔细想想似乎又有那么几分道理的话,心中不禁开始思考起来。
毕竟,她们俩如果不能齐心协力,恐怕真的会在这场家庭斗争中处于下风。
想到这儿,萧淑妃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对燕子说道:“行啦,算你说得有理。不过接下来咱们可得好好商量商量,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把那个乡巴佬给赶出去。”
萧淑妃想:她们确实不能闹分裂,不管是强强联合还是强弱联合。
她们都要联合起来,一致对外,不能输了自已的气势,还要再压孟婉一头才行。
只见她斜睨着双眼看向燕子,嘴角上扬。
她带着一丝不屑地说道:“哼!还强强联合呢,我看是强弱联合吧,你呀,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累赘,懂不懂啊?”
说话间,萧淑妃双手抱胸,故意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嘲讽着燕子,试图借此找回一些之前在孟婉那里丢失掉的面子。
“哟呵,你啊,不管到啥时候都是个蛮横霸道的地头蛇,我这强龙可不压你这条地头蛇,放心好了啦。”
燕子抬起头来,目光平静地看着眼前正无理取闹的堂姐,心中暗自思忖道,犯不着与她多费口舌争论不休。
毕竟此时此刻自已身处他人的屋檐之下,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尽量少招惹些不必要的麻烦才是上策。
萧淑妃将燕子所说的这番话听进耳里后,原本窝在心头的那股闷气总算是稍稍舒缓了些许。
方才在孟婉那里碰了一鼻子灰,未曾占到半点儿便宜。
此时能够在燕子这里耍耍威风、发泄发泄心中的闷气,着实令她感到相当的得意与畅快。
只见萧淑妃微微扬起下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她嘴角上扬着说道:“哼,算你这丫头识相,本妃也就大人大量不再跟你计较啦。”
“至于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乡巴佬,咱们走着瞧,日子还长着呢,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说不定将来跪在地上求饶的会是她!”
说完,萧淑妃还不忘轻甩一下手中的帕子,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所谓乡巴佬落败的场景。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后,萧淑妃脸上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
她接着说道:“哎呀呀,这点小事儿可难不倒我,不过就是个小小的挫折罢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旁的燕子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调侃道:“你刚才啊,就好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似的,脑袋都快耷拉到地上了,那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真是惹人怜爱哟。”
燕子话音刚落,原本还有些洋洋自得的萧淑妃瞬间变了脸色,柳眉倒竖,怒目圆睁,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淑妃娇嗔地喊道:“好你个大胆的小蹄子,居然敢拿我打趣,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非得撕烂了你那张胡言乱语的小嘴不可!”
说着便气势汹汹地朝燕子走了过去,伸出双手作势就要去撕扯燕子的嘴巴。
燕子才没那么笨呢,怎么可能乖乖地坐在床上等着妃妃来撕?
就在妃妃气势汹汹地逼近床边的时候,燕子如同一只灵活的小猫一般,敏捷地从床上一跃而下,迅速套上拖鞋,拔腿就往门外冲去。
跑到门口时,她还机灵地顺手关上了门,不给妃妃丝毫追上来的机会,随后一溜烟儿跑得无影无踪。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拜拜妃妃,明天见喽!”
燕子一边撒开脚丫子狂奔,一边扯着嗓子大喊道。
她清脆欢快的声音在狭长的走廊里不断回响着,仿佛要将这寂静的夜晚都给唤醒。
此时,住在二楼的薛阿姨还尚未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