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得提啊。这些都不是问题。人家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我一定会好好孝敬他们的。”江一天摸着梁琴的头发,眼底闪出寒光:“夏雪那个扫把星,一回来就闹得天翻地覆。还不知道我爸怎么样了。”
“我一会儿回去就去好好求求我爸,让他再想想办法。”
“你真好!”
江一天又是一吻封唇,两人再次缠绵在一起。
这时,江一天的电话响了,他想都不想,就摁掉了。
直到天黑,两人才难分难舍地离开酒店。
江一天坐到车里一看,是罗惠英打来的,打了十来个。
也不回电话了,加快油门,直接杀回了家。
回到家,看到客厅里灯亮着。
顾香香正从里面出来。
见了江一天,她嗔怒道:“你这孩子,跑哪去了。你妈病了,打你电话也不接。”
江一天嬉皮笑脸道:“舅妈辛苦了,我和梁琴打算开民宿,正在找房子呢!”
罗惠英一听,病立马好了一大半,硬撑着靠在床头上:“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啊。夏雪那个丫头片子能开,我也能开。而且我要在镇子上开,开个大规模的。”
“好好好!我的儿子真有志气。”
江一天看看有些虚弱的罗惠英,提议道:“要么去镇子诊所里打一针,好的快。”
“我不去,你舅妈给我买了药。只要你和梁琴好好的,再把民宿开起来,我什么病都好了。”
“那您帮我投点资呗,我这些年也没存什么钱。”江一天还破天荒地坐在床头给罗惠英捶肩膀。
罗惠英感动坏了,当即就表态:“你们先去找房子,要大一点的,钱的事你们不用操心。”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开手脚干了。”江一天脑子里立刻浮现出自已当上老板的霸气画面。
因为韩风喝了酒,夏雪不敢给他吃头孢一类的药物。喂了两包感冒冲剂,又给他用酒精擦五心,敷额头。
到天黑的时候,他终于退烧了。
人也逐渐清醒了。
他睁开眼,看见夏雪正在欣赏他画板上的画。
画的是女儿湖的早晨,一男一女抬头看向日出的方向。湖面上还有两只白色的天鹅。
他的心里暖暖的。
可是肚子不争气地叫了。
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也难怪。
夏雪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缓缓回头:“你醒了?想吃什么给你做。”
韩风再次被他的话暖到了。以前他生病的时候,他爸爸也会这样问他。
他想了想说,沙哑着嗓音说:“我想吃一碗青菜瘦肉粥,加点胡萝卜那种。以前我爸经常给我做。”
“好!”夏雪只说了一个字,就转身走了。
韩风这才闻到自已房间里有淡淡的酒精味。
再看看自已的身上,昨天衬衣换成了咖色格子睡衣。
口子还开着,身上也有淡淡的酒精味。
难道她在用酒精给自已物理降温?
再摸摸自已的下身,也穿着一套的睡裤。
难道她抓住机会,一雪前耻了?
不会,看他柔柔弱弱,肯定没有这么大力气。
正当他脸红心跳的时候,刘洋的电话打来了:“韩总,不好了。董事长说,她要亲自来一趟,看看女儿湖是否值得开发。她说不能用公司的前途开玩笑。”
韩风苦笑一声:“这么说,她还是不相信我。”
“我还没有给他说具体地址,要不您给她回个电话。”
“地址说不说,她都能导航。说不定她早就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韩风疲惫地闭上眼睛:“一会儿我给她回过去。”
他感觉头痛欲裂。
三个月都等不了?
非要这么逼我吗?
韩风刚才感觉好点了,现在又头疼的厉害。
正在他考虑该怎么办的时候,夏雪端着一个托盘上来:“吃饭了。”
韩风有些诧异:“这么快?”
“我早就给你熬了白粥,把你说的食材加进去就好了。还给你煎了一个鸡蛋饼,你配点番茄酱,很开胃的。”夏雪说着把食物摆在了他面前的折叠小桌子上。
然后自然转身:“慢慢吃,我一会儿上来收碗筷。”
韩风看着红红绿绿的饭菜,胃口大开。
一边吃,一边脑补夏雪照顾自已时的画面。
不一会儿,就全部吃光了。
为了以防闺蜜一时冲动,夏雪一直安排田文静在一楼睡。
她从楼上下来,看见徐季晨还在和她一起‘吃鸡’于是干咳两声:“小徐先生,麻烦你一会儿上去,帮我把韩先生的碗筷收一下。”
徐季晨愣了三秒。
夏雪立即反应过来:“我差点忘了,您不会干家务。”
徐季晨看看田静文,害怕自已的老底被揭穿。立马答应道:“谁说我不会,打完这一把就去。”
田静文看了夏雪一眼笑道:“你的韩先生好了?”
“什么叫我的韩先生?”夏雪递给他一个削好的香梨。
“怎么?想堵住我的嘴,还是想做好事不留名?”田静文接过梨子,大口吃起来。
“雪姐,你不能偏心!”徐季晨看着茶几上的梨子撒娇。
夏雪给他也削了一个梨子:“吃了梨子明天可要帮我下地播种啊!”
田文静打完了最后一关,下了线:“你打算种什么啊?”
“我想种好大一片向日葵,到了秋天游客们可以去拍照,还可以当瓜子吃,榨油吃都可以。”
“你们这里种薰衣草吗?”
夏雪自已也削好了一个香梨,啃了一口才含糊道:“我们这不种,我们这里枸杞棉花多。要看薰衣草,到时候带你去伊宁市。不过嘛,你的话提醒了我,我可以在院子里种一小块。”
看着两人讨论种花的事,徐季晨去了楼上。
韩风以为是夏雪来了,定睛一看是徐季晨。
心里有点点失落。
徐季晨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韩风懒得搭理他,打开夏雪的头像,想谢谢她。可是不知从哪里开口。
对话框里的字打了删,删了又打。
最后变成三个字:“谢谢你!”
夏雪洗了碗筷才看到,她想了想也只回了三个字:“不用谢!”
但是躺在床上,想着韩风下午在迷迷糊糊中喊的那个女孩的名字。
人在喝醉时和最虚弱的时候,心里还想着的那个人,往往是最刻骨铭心和最爱的。
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