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初也大喜过望,反应过来后第一反应却是去看叶澜音。
要求叶澜音手动制作鬼打墙的是她,需要多少药材自然得要叶澜音决定才行。
“不用太多,按照我的方子呈三十倍的量准备六十份就行,两个月的时间,一天一份。
如果你能把我要的稀有金属找来的话,药材的需求量还能少一些。”
凌铮在一旁听着就忍不住插了句嘴,“敢问主子,你们……是要布阵将营地藏起来吗?”
凌铮大致猜到了谢南初想干什么,却只觉得不可置信。
将一个偌大的营地藏起来,不让人找到、看到,那怎么可能呢?
“你只要服从我的命令就行,至于其他的,你不必理会。”
谢南初没有给凌铮肯定的答复,可这话对于凌铮而言,那就是变相的承认了。
他惊恐地吞了吞口水,只觉得对方在异想天开,可说出口的话却是,“属下遵命。”
身边下属们领了命就各自去忙活了,叶澜音也是不闲着,“大营这边没什么问题,我就去拉人了啊!
你抓紧时间把营地给我搞起来,要是我都把人带回来了,你的营地还没搞起来,以后这支军队就该跟着我叫叶家军了!”
两个人都是把对方的性命看的比自已的命更重要的人,谁又会在乎队伍的番号是什么?
谢南初对叶澜音自以为凶悍的威胁不以为然,“叶家军就算了,不好听,而且漠北军中不是已经有个叶家军了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临江王给你招安了呢!
咱们的队伍以后就叫夜阑军!”
“这个号,你的夜鹰,我的夜阑,两个代号齐了!”
叶澜音开心的像个孩子,“那这边就交给你了,东西准备好了告诉我,我直接通过系统操作,我先走了啊!”
从来都是风风火火的性子,说要走,都不给谢南初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跑。
可谁也没想到,两个人这一别,就是好几年。
彼时谢南初还不知道自已将要面临的是什么样的浩劫。
因为手动制造紊乱磁场需要的东西有点多,凌铮他们准备物资的工夫,谢南初直奔漠北军大营而去。
然而,快抵达漠北军大营的时候她忽然就觉得漠北军大营的气氛诡异极了。
所有人都陷入了高度的紧张中,她人都还没走到大营门口,一排弓箭手就剑拔弩张的对准了她,“什么人?”
“我乃秦王之女谢南初,我来找我父王!
我奉陛下之命到漠北……”
话音未落,对面万箭齐发。
所有的箭矢都冲着谢南初而来。
她本能的拔剑抵挡从四面八方袭来的弓箭,边顺着来时了解的方向躲藏,身后的杀手却穷追不舍。
“老子还正愁找不到你呢,你倒是自已送上门儿来了,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一群黑衣人提着剑追在后面,而之前了解的路线好像也早就被人渗透了。
谢南初在城里绕来绕去,总能被那些杀手找到。
就在她打算冒着暴露空间的风险强杀这些人的时候,身体被拽到了一个隐秘的角落。
不等她开口询问,来人极富经验的捂住了她的嘴,而后低声道:“别乱动,是太后的人。”
是霍冥渊的声音,他的声音还在继续,“北辽和柔然联军扛不住漠北军的攻势要求和了,太后不愿意,她要献祭你我的父亲,以此来激化矛盾,让这一场战事继续下去……”
霍冥渊带来了很多谢南初为了赶路而耽搁的消息。
他似乎对松州城很熟悉,带着谢南初七拐八拐的,反正那些杀手是再没能追过来了。
谢南初强迫自已冷静下来,轻拍霍冥渊捂着她嘴的那只胳膊,示意自已已经冷静了。
谢南初松了手,却并未立刻开口,带着谢南初一路小跑,绕道了一处民宅,也不敲门,带着谢南初翻身而入,静静蹲在墙角片刻,有人从屋里出来。
看到二人,愣了一下,立刻上前,“主子,快进去!”
匆匆进屋,谢南初手里的匕首还没放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方才的话什么意思,我父王现在怎么样?”
谢南初一直以为自已不在乎这个时空的任何人的,可就在方才霍冥渊说太后要献祭秦王和临江王时,她却止不住的心头一滞涩。
不可否认,长公主府的每一个人都待她如珠似玉。
她毕竟不是草木,面对那一家子那般强悍的攻势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她甚至完全没办法想象秦王出事的消息传回去后长公主会是怎样一副神情?
以至于才得到言语自由,第一句话就是想确定秦王的安危。
心里无比的期盼秦王能安然无恙。
然而,霍冥渊的神色却比她还要悲切,“成堆的火药从漠北军中直接砸在了两位父亲的主帐里。
他们为了阻止下面的人去救他们,甚至直接炸了主帐周围的所有军帐。”
谢南初听得拳头都硬了,“我父王和临江王都是三军统帅,眼下前线正在作战,他们当中难道就无一人在前线指挥?”
漠北军本就是临江王一手建立起来的,秦王也没有要跟临江王夺权的意思。
他们两个人在漠北最好的状态就是一个在前沿阵地临阵指挥,一个在大营内坐镇后方。
唯有如此,两人才能合作无间,且不影响平日里的交情和战事。
秦王那么聪明的人,谢南初不相信他连这么点儿道理都不明白。
而她也相信,若临江王真的是那种蠢笨之人,他也拉不起多达二十万的漠北军。
“没用的,那个疯婆子从十几岁的时候就参与朝政,她把一切都算计好了。”
霍冥渊如今提起太后来气得直咬牙切齿的,“她特地让我带了犒赏三军的圣旨来,父王和秦王叔都是被圣旨召到主帐的。
她怕杀不死他们,甚至都没能等到这一丈打完,就让人引爆了火药。
若不是父王非要逼着我回去给他拿酒,说是好不容易有空,要和秦王叔对饮几杯,你现在根本见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