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从天而降的大佬们完全将徐敬挽的计划打乱,甚至可以叫停,她认为这不公平,筹划多年,大部分权力都握在自已手中,怎么能因为这突然出现的五个人而毁于一旦呢?
徐敬挽不甘心,楚靖看出母后的想法,伸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母后,我们放手吧。”
林琬将冰封的妍媸虫收回铜币,从空中落地,走到这对母子身前:“娘娘,我劝你还是听大皇子的话,这阵法已经被我破了,不然你以为我从哪儿来的?”
徐敬挽瞪圆了眼,最后不得不妥协:“都散了吧。”
没有暗斗,在林琬看来这些都是明争,在掌握绝对实力的情况下,一切都能够按在地上摩擦,包括对方的智商。
结界散去,林琬让他们最好待在原地,避免他们逃跑,她布下结界将所有人圈在其中,但她无法知道有没有漏网之鱼,目前她最要紧的是回小院复命。
等她瞬移走后,这对母子开始作妖,竟真有漏网之鱼被他们遇见,这个无名小鱼御剑离开,也不知道做什么去,林琬回到小院通过监控结界能知晓他们的动作,就将这事说出来。
“肯定是去请那什么魔教去了。”三皇子激动地站起身,“必须阻止他们联系上。”
三皇子将目光移到启明身上,启明没等他说话,便开口打断:“三殿下,为什么魔教非要找清火王朝不痛快?姑息大陆难道就没有其他国家吗?”
“当然有,但这魔教教主离恨天原就是清火王朝人,更是琼华派弟子。”闪三殿下讲述离恨天的身世,“他在修炼上十分有天赋,又是姑息大陆罕见的天灵根,修炼速度极快。”
“这样的人才在哪都该抢着要吧,怎么就做了魔教教主呢?”柯取途嘀咕道,“有什么缘由吗?”
“这倒是不知,”三殿下摇头,并看向床上躺着的皇帝,“我与离恨天不是一辈人,要想知道其中缘由估计还得父皇回答。”
皇帝靠在床上,笑容淡淡的,听着自已的儿子提起他来,摇摇头:“我这天赋是进不去琼华派亲传弟子,由于是清火王朝的皇子,掌门给了父皇薄面,我方才成了掌门的亲传弟子,离恨天正巧做了我师兄。”
“师兄?”喜欢听八卦的寻月拉了根凳子凑上去,“陛下您难不成抢了离恨天女人?”
皇帝摇头:“我想师兄不至于为了女人与我拼命吧。”
启明疑惑地看向三殿下,见他摇头瞬间明白魔教在边境干的事皇帝不太清楚,于是问:“陛下,假如,我是说假如哈,魔教骚扰清火王朝戍边地带,您会如何想?”
皇帝陷入沉默,一双眼睛无辜地眨着,几分钟后他缓缓开口:“或许师兄当真是师傅说的那般重于人欲,轻于自已。”
林蛙虽然听不懂,但学着他人陷入沉默,天边挂着烈焰般的夕阳,其实一点温度都没有,冰凉的空气从她的脚尖一点点上移,他们穿着黑色的衣服潜入行宫。
她打算去瞧,被皇帝阻止:“该来的都会来的,仙友不用着急。”
林琬闻言去看启明,她是听启明话的,也只听自已人的话。
启明点头,五个人异口同声地应皇帝说的话:“好。”
皓月当空,小厨房开始忙碌起来,启明与寻月在厨房里忙碌,林琬与何文成坐在小院的门槛上,远处结界中罩住大部分修士被关进属于他们的牢狱中。
“感觉安静得不寻常。”柯取途从院子里走出来,寻了何文成旁地空处坐下,三个人将小院的门槛坐得一点儿空隙都没了。
风吹着一股莫名腥臭的气钻进他们的鼻腔,林琬吸吸鼻子没忍住打出喷嚏,她揉揉鼻子往下说:“该来的总会来的,静静地等着吧。”
一夜的风平浪静显得很是稀奇,林琬正在凉亭里喝粥吃油条,皇室残余的小兵匆匆忙忙地跑进来,高声喊:“报!皇后娘娘消失了!”
林琬正在往嘴里塞最后一口油条,眼看着小兵进小院,听完他的话便被油条呛住,体内用云气将油条从气管推进口腔,接着再吞入食管。
虽然这一套动作她做得很快,不过还是猛烈地咳嗽起来,小兵看她在慌忙跪在地上:“惊扰神仙,请恕罪。”
林琬想说什么来着,楚雅从房间里跑出来:“什么?那个毒妇被劫走了?”
自从楚雅知道自已中的毒是皇后下的,她只要一听到关于皇后的一切,便会应激,此时她正飞奔出小院,但被林琬用云气捞回来。
“前辈,您这是做什么?”楚雅挣脱不出,便高声质问。
“你去又能做什么?不是自投罗网吗?”启明从厨房走出,高声回答楚雅的问题,“公主,我知道您与皇后的仇,但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在皇后身边有其他修士呢?”
“雅儿,回来!”楚骁走到楚雅身边,伸手抓住她两只胳膊,林琬见状收回云气,“谢谢前辈。”
林琬点头,继续喝粥,一股莫名其妙的咸腥味越来越重,像是有食腐的动物在小院中间徘徊,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校园门口,这次终于捕捉到一点影子。
像是犀牛的头,能看到头上的长长的独角,林琬把影子与见过的动物对号入座,接着她来到小院门前,如她所料,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
“怎么了?”何文成看到她在小院门前站了好久,便瞬移到她身旁,“有什么奇怪的吗?”
林琬点头:“我看到一个疑似犀牛的影子在这儿晃。”
“是吗?”何文成左右看看什么收获都没有,于是转身回到小院,忽然看见一股黑色的雾在小院中来来回回晃荡,她不语,用木气幻化成细藤蔓去寻那雾影。
林琬听到身后有动静,马上回头同时召唤云气去追那黑雾。
“嗷!”巨型动物大声嚎叫,热气与腥臭味喷洒在林琬头顶。
林琬转头,一头说不出巨大的四脚动物站在她身前,头上长长的独角在滴一种黑色物质,她手腕上金条与银枪同时震动,她便知这人有点儿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