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秘境的第一晚,寻月做了个梦,雪屋顶端有人打坐修炼,那是位拥有十五六岁少年的长者,鹤发童颜,穿一身青白色系衣裳,银发用白玉冠固定成低马尾,丹田前有一团蓝色的气包裹一只青色短笛。
从腹部有一股血经过他的灵气并注入短笛中,寻月将这种行为认成供养神器,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这个男人,梦境是那么的真实且带着蓝灰色滤镜。
就好像他在男子对面注意他的一举一动,等风吹来雪落下,最后渐渐形成暴风雪,男子渐渐被雪掩埋,唯独灵血供养的神器散发着青色幽光。
这淡蓝色的灵气应是水属性的吧?寻月在思考,雪也是雨水在低温下形成,难道这场暴风雪是这位尊者招呼来的?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想看清楚男子究竟是何模样,忽然一道劲风自男子那方袭来,他下意识地侧身躲避,回头去看那儿哪还有雪人模样的雪堆,男子早就消失不见。
可为何会做这样的梦?寻月还在疑惑,其实他有些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只听山崩地裂发出的巨大轰鸣声响,雪屋崩塌。他睁眼看向雪屋顶,忽见一支巨大的青色短笛横劈掉整个雪屋,他那双大长腿差点被砍掉。
寻月正在庆幸,想寻找何文成的踪影,可这儿哪还有她的影子,甚至连冰天雪地都是他的妄想,巨大的淡水湖在他脚边,风吹小小的树林,就有鸟儿别惊飞,它们高声鸣叫着跃至空中,不多时三三两两掉到他的脚边。
“这是……什么情况?”寻月分不清自已是在说消失的雪地,还是自天而坠的鸟群,远处那道透明的墙,倒霉的柯取途似乎找到办法听着地球的命运,再远处,樟子松直入云霄的树冠随风晃动。
他饿了,脑力运动不适合他,在地球生活的日子,多数是张朝阳动脑他动手,现在要重新捡回失去的脑子,那还不如去找新脑子的林琬。他念叨几句,举手一团火直接将淡水湖中三条鱼烤熟,捡起来一边啃一边怀念地球的调味料。
“话说哪种元素能变化出佐料呢?”他一边吃鱼一边叨叨着,“我只能使火,但何文成能变化出花椒、辣椒、葱姜蒜等等,这样一想她估计吃得肯定比我好。”
这边柯取途终于不当球飞来飞去,他用黏土抱住粗壮的树才得以脱困,此时正坐在一条将断流的小河边哐哐喝水,都是大意惹的祸,他总结教训回忆被当球的时间。
“我好像看到了寻月?”柯取途他也不太自信,只是偶尔瞥了几眼墙对面,便看到穿白T的寻月,但也有可能是启明,他也穿的白色上衣,不过他是卫衣。
“算了,先吃点儿东西,再搭一间屋子作为临时休息处,明天再到处逛一逛。”柯取途小声告诉自已,用手搭在泥土面上,用气钻进地下,找寻周围的果树根以及大河。
一株苹果树根迅速钻进他的气中,位置信息迅速进入他的脑子,下一秒他人便出现在苹果树上。
“幸运啊。”柯取途摘了五个苹果,下树看到一片平地忍不住感叹道,他将苹果放在一旁,蹲下身伸手接触地面,他面前的平地在他心念下瞬间成一套房子。
他将苹果从地上捡起,进入小院将苹果放在其中一个陶瓷盆里,嘟囔着:“要是林琬在就好了,不锈钢盆又轻又好用,陶瓷盆太重。”
柯取途拿起其中一个苹果在衣服上随便擦了擦,然后塞进嘴里,他尝试寻找野兽,无果后便尝试寻找大河,准备抓几条鱼吃吃。不过这原始丛林没有大河,只有即将断流的小溪,没有鱼。
好想吃肉!柯取途欲哭无泪,还是躺下闭眼睡,等明天再想办法寻人或者寻洞府。
启明望着脚下的岩浆陷入沉思,他在这儿站着从黑夜到黎明一步未曾挪动过,这里是正在喷发的火山,几乎没有活物。他虽是用火的,也去过大大小小不同的火山,规模如此之大还是第一次见。
凭借直觉他认为脚下的熔岩中定有乾坤,但他下去过无数次,每次以为即将到终点其实是回到起点,数不清进去多少次,每一次出来都在火山顶。启明用气让自已处于万米高空上,并进行上下左右来来回回地观察。
没有活物,脚下的火山时不时喷出岩浆,黑色的烟雾聚集在火山洞千米高空中,形成蘑菇的形状。这地方很玄乎,但总会有破圈的机会。身为第一个异人,启明不像林琬那么慌,毕竟年纪摆在这儿,而且他习惯重复,并在重复中记录每一次不同。
可这一次的重复并没有什么不同,难道机会藏在岩浆中?启明想到这点就立即执行,撤掉鞋底红色的气,紧跟着一个猛子扎入火山洞中,为了在烟雾中看清一切,他将气送到眼眶中并锁定。
他在岩浆中游泳,并没有时间概念,但这一刻值得被纪念,于是掏出被他的气保护的手机进行自拍,放下手机后他忽然看见林琬的身影,一座地府中林琬独自坐在台阶上,她身前落下五块巨幕,幕布上分别是何文成、柯取途、寻月与他。
五个人五个不同的环境,相同的是每个人所在地一无所获,启明往前游,林琬的身影忽然消失,他便游回来,直到再次看到林琬的身影才停止。
为什么只有这儿才能看到林琬?他疑惑,伸出手想去触摸林琬的身体,她的背影在熔浆中摇摇又晃晃,慢慢地消失。
“不要!”启明试图用声控挽回林琬的身影,但这不可能,他愣在远处,仔细思考如何才能与大家团聚,或者找到秘境中的洞府,“该死的,当初怎么就不多看看关于秘境的书,修仙小说记载也不可能详细地画出地图。”
启明十分烦躁,收回气企图让熔浆伤害他,以此达到灵光一现,也就是此时他竟发现这岩浆一点儿都不热,甚至很冷。他虽然耐热,可在地球却连开水都觉得微烫,所以这不可能,唯一能解释的便是这地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