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致远不停地操作着宝鉴,同时感慨万分地说道:“在这广袤无垠的宇宙之中,灵能的运用方式真是五花八门,令人称奇啊。”
天枢附和道:“确实如此,不管灵能的运用如何变化多端,生命体的灵性归根结底总归是相通的。”
张致远若有所思,接着说道:“是啊,就如同几百万年前各个大陆的原始人类,尽管他们分散在世界的不同角落,都是通过壁画这种方式来传递信息。
虽然历经漫长岁月,最后各地发展成的语言不尽相同,但是只要有心想要去了解,都能够学会。而最基础的表达本质上也是一致的。”
就在他们交流之时,通过视觉共享,很快,星舰上仆从族反抗暴乱的前因后果,如同清晰的画卷一般,一一展现在他们的脑海之中。
天枢气得炸毛,跳起来怒声说道:“简直丧心病狂!竟然追捕到此,我既占你躯,当报此仇!”
天枢之前始终觉得整个戒指、宝鉴以及图书馆都隐隐透着些许抗拒之意。然而,此话一出,所有的抗拒瞬间消散,一切都变得如臂指使。
张致远同样愤怒不已,紧紧地握着拳头,骨节泛白,咬牙切齿地说:“可恶至极的萨鲁坦族,原来是他们这五级电磁蝠鲼文明在大肆屠戮地球人!
我妹妹之前必定也是落入了他们的魔掌!天枢,我们距离萨鲁坦族究竟有多远?”
天枢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才神色冷静地回答道:“我们与他们大概相距 4万光年。”
张致远瞬间哑火了,这遥远的距离让他感到绝望,就算他不眠不休地直接飞行,几辈子都难以抵达。
利用虫洞或许是个可行的好方法,但当务之急是先解决眼前的棘手之事。
张致远紧盯着监控画面中那些拼死搏斗的灵须族人,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钦佩之色:“即便身处如此艰难的困境,这个叫塔山的灵须族还能奋起反抗,实在令人敬佩。
天枢,我正在思考怎样才能将他吸纳进咱们的宗门,如此一来,既能充分利用这艘星舰,又能在漫长的星际旅途中多一个得力的帮手,你觉得这个想法如何?”
天枢漫不经心地回应道:“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反正如今你是宗主,一切自然是你说了算。”
张致远不满的说道:“那你好歹也帮我仔细参谋参谋呀?”
“什么?!你居然指望一只猫?严格意义上来讲,我最多算个客卿罢了。”天枢扯着嗓子叫嚷道。
张致远毫不犹豫地说道:“好,那现在我提拔你为宗门大长老了,你快说说你的意见吧。”
天枢撇撇嘴,说道:“快滚吧,你想累死我呀,我才不干呢。
不过呢,我建议暂时不要向灵须人透露宗门的事情,要知道,你手上掌握着的可是全宇宙都垂涎欲滴的宝藏啊。”
它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不过呢,你看到这座城的中央那座高耸入云的高塔了吗?那座塔的最顶端能够拓印生命体的灵魂核心,精准地甄别敌我,判断有无被篡改。
而且,宗门弟子可以将自已的一缕核心灵性存入其中,宗门便能只其生死。
此外,它还有另一个神奇的作用,可以通过它将宗主的灵性如同精心编写的程序一般嵌入其他生命体的灵魂核心。
在平常的时候,不会对其产生任何影响,但一旦对方怀有敌意,便可直接掌控其生死。”
张致远听完了然,心中已然有了计较,觉得是时候要和那个灵须族好好谈一谈了。
张致远站在医疗舱外,根据面板上的提示,将一些药品放入接口,密切关注着舱内仪器的各项数据。
他不断调整着医疗设备的参数,试图找到最佳的治疗方案。
终于,经过一番紧张的操作,灵须族人的生命体征逐渐稳定。
塔山虚弱地睁开双眼,望向医疗舱外的张致远以及他肩膀上的天枢,刹那间,全身进入戒备状态,这种直立人正是他们先前准备抓捕的生命体,医疗设备的各项参数开始急剧飙升。
张致远无奈之下,只得从外面开启医疗舱,并用灵波向他说道:“先别激动,你在来的星舰医疗舱里,你是安全了。”
塔山并没有完全松懈,看着张致远并无攻击行为,左右看了看,灵波谨慎荡出:“是你救了我么?”
张致远点了点头,答道:“是的,而且你现在是我的俘虏了。”
塔山立刻挣扎着,想要起来。
张致远连忙制止他,灵波急促地波动道:“等等,你是叫塔山吧,我看过星舰的日志和监控,我认可你对萨鲁坦族的反抗,我们地球人也被杀了很多,我们不是敌人!”
塔山听张致远说完,停止了挣扎,恢复了一些力气,短暂的思考后,说道:“谢谢你救了我,但我不能成为你的俘虏,我必须马上回去,我的族群正等着我去拯救,他们正遭受巨大的苦难。”
张致远眨巴眨巴眼睛,斟酌一下,说道:“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在监控中听到,你的族群不是说都被那啥了么,就凭你现在的状况,又怎么回去?”
塔山顿时噎住,沉默片刻,他并不打算告诉张致远详情,隐藏的族群是他内心最大的秘密。
张致远看他冷静下来,继续劝道:“你现在这副模样,连走出医疗舱都困难,冲动行事只会让情况更糟。不如听听我的计划。”
塔山看着张致远,问道:“那你的计划是什么?”
张致远回答道:“我们需要合作。这个星系没有多余的灵性和命源,以我们现在的能力,直接前往遥远的地方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们需要一起驾驶这艘星舰离开这里,前往不远处的一个恒星系,那里或许有我们需要的资源和信息。
并且,到了那里,你是走是留都随你,但前提还是,你现在要向我投降,路上得接受我的安排。”
塔山警惕地看着张致远:“我凭什么相信你?”
张致远真诚地说:“我刚刚拼尽全力救醒了你,这难道还不足以表明我的诚意吗?而且,只有我们携手合作,才有一线希望。”
塔山犹豫了许久,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斗争,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好吧,暂时相信你,可以听从你的安排,但如果你有任何不好的心思,我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