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您看看这个人怎么样?”洛克谨一脸期待地看着洛逸辰。
“进来吧。”洛逸辰淡淡地说道。
洛克谨出去吩咐了一声,稍后就有一个人走了进来。
“抬起头来。”洛逸辰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此时地上跪着的男子缓缓抬起头,他的眼神充满敬畏,不敢与洛逸辰对视,只能微微下垂。
洛逸辰仔细端详着眼前的男子,心中暗暗点头,的确与自已有几分相似之处。
“从现在开始,你就待在三少爷身边,万事听从他的吩咐。”洛逸辰语气坚定地下达命令。
“凌渡,你这段时间跟在他身边,他就住在西厢房吧。”
“是,世子爷。”
深夜锦衣阁。
“这段时间考虑的怎么样了。”洛逸辰坐在书桌前,看着跪在地上的墨影,冷冷地开口道。
墨影低着头,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咬咬牙,声音有些颤抖:“主子,属下知错,身为暗卫,私自动情犯了规矩,此为一。有情却不敢承担,敢做不敢当,此为二。对凌渡动情,没有禀报主子,没有见过凌管家,不尊重凌渡,此为三。请主子严惩。”
他深知自已犯下的过错有多重,也明白洛逸辰的性格和手段。洛逸辰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对于违反规则的人从不手软。而凌渡自小在洛逸辰身边长大,关系亲如兄弟。如今墨影竟然对凌渡动了感情,这无疑是触犯了大忌。
墨影心里清楚,如果不是因为凌渡的求情,恐怕自已早已被处死。但他并不后悔,只是觉得对不起凌渡。
他知道凌渡是个善良、单纯的人,不想让他受到任何伤害。所以即使面对死亡,他也要坦然承认错误,希望能得到洛逸辰的原谅。
“凌渡说他先喜欢你的,让我原谅你。你怎么看?”他看着墨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墨影低下头,轻声说道:“主子,是属下犯了错,不干凌渡的事儿。”声音中带着一丝愧疚和无奈。
洛逸辰微微皱眉,语气有些严厉地说:“你知道自已的身份吗?一个暗卫统领,竟然敢私自喜欢上主人身边的小厮,如若被王爷知道,你什么下场。”
墨影深深地低下头去,他的眼神始终没有勇气与洛逸辰对视。他知道自已的犯了规矩,内心充满了无尽的自责和悔恨。
他却无法控制住自已对凌渡的感情。在过去的日子里,他们一直陪伴着主子,而凌渡也一直在他身边,他们一同执行任务,互相斗嘴,那些美好的时光让他难以忘怀。
然而,现在一切都变了。凌渡不再是那个可以和他并肩作战、相互调侃的伙伴,而是成为了他心底深处的痛。墨影意识到,他对凌渡的情感早已超越了友情的界限。
沉默片刻后,洛逸辰叹了口气,说道:“罢了,既然如此,你先跟我出去办趟差,然后你就去当兵吧。你有武艺,又有身手,总该闯荡一番,好给凌管家一个说法。”
墨影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感激之情,说道:“谢主子宽宥。”
洛逸辰看着墨影,轻轻点头道:“起来吧,要混出个名堂来,虽说当个暗卫统领,到底不能走到众人前。”
墨影用力地点点头,表示明白他的意思。
“你去见见凌渡,等候出发。”
“是,主子,属下告退。”
御书房。
“宣武侯,你看看这个。”皇帝云盛看起来有些疲累,他微微皱起眉头,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是,皇上。”宣武侯叶志伟上前一步,双手恭敬地接过折子。他小心翼翼地展开奏折,仔细阅读着上面的文字。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皇上,此事……”叶志伟低声喃喃道。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忧虑。
原来,这份折子详细描述了三皇子在滨州私自屯兵的情况。叶志伟深知这意味着什么——三皇子竟敢在滨州私自屯兵,难道是想造反不成?
叶志伟心中暗自思忖,他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
皇帝云盛注视着叶志伟的反应,似乎早已料到他会有这样的表情。他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说道:“宣武侯,此事非同小可。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叶志伟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回答道:“皇上,此事确实严重。三皇子私自屯兵,其动机令人担忧。”
皇帝点了点头,他接着问道:“那么,你认为应该如何处理此事?”
叶志伟沉思片刻,提出建议:“首先,我们需要暗中调查三皇子的真实意图。其次,可以派遣使者前往滨州,并密切关注三皇子的动态。如果情况属实,我们必须果断采取措施,维护朝廷的稳定和安宁。”
“皇上,您…”宣武侯叶志伟看着皇上,心疼的说道。
“志伟啊,朕无事,朕经历了这么多,还怕这些事情吗?”
宣武侯向皇帝进言:“陛下,此事事关重大,必须彻查清楚。若三皇子真有不臣之心,应当及早处置,以绝后患。”
皇帝眉头紧锁,“朕也有所怀疑,但眼下并无确凿证据。况且,三皇子向来深得朕心,未必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陛下,”叶志伟跪地叩首,“微臣愿亲赴滨州调查此事,一定给陛下一个交代。”
皇帝考虑片刻,点头应允:“也罢,那便辛苦爱卿了。务必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十日之后,三份来自锦龙卫的奏折连续呈上到皇帝的御案之前。一批京城的军队,前往滨州驻扎。
此刻,三皇子因罪被罚禁足于府邸三个月。然而,徐贵妃依然备受恩宠,圣眷不衰。尽管她的儿子遭受责罚,但这似乎并未影响到她在宫中的地位。
一时之间,大家摸不透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
“啧啧,这么大的事,竟然只是被罚了三个月。”凌渡一边摇头,一边向洛克谨抱怨着,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满。
“大哥只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儿,就被免去了职务,受了廷杖。”洛克谨附和着,心中也充满了怨气。
咣的一声,突然传来茶杯敲击门框的声音。这清脆的声响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让凌渡和洛克谨心头一紧。两人立刻闭上了嘴巴,低下头来,不敢再说话。
“私议朝廷之事,难道不知道这是犯忌讳的吗?”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响起。
“世子爷,小的替爷委屈……”凌渡试图解释,但却被世子爷打断了。
“廷杖二十。”洛逸辰看着两人冷冷地说道。
“是,大哥(世子爷)。”凌渡和洛克谨无奈地应道。
“大哥。”洛克谨看了下洛逸辰。
“凌渡,出去守着。”
“大哥,二哥身边的徐二诈死回来了,目前在锦衣阁。”洛克谨说着,递上了一封信。
“休息休息,恢复面貌归队吧。”
“二哥那边…”
“你无需插手,父亲自有决断。”
“是,大哥。”
“你最近胆子越来越大了,话不过脑就说。”
洛逸辰跪在了地上“克谨刚刚没忍住,大哥宽恕。”
“另加心经十遍,写完送到我这儿。”
“是,谢大哥赏罚。”洛克谨默默地退出了房。
“三少爷,小的乱说话连累您了。”凌渡一脸愧疚地看着三少爷出来,上前一步,随着他一同走向刑堂。
“凌渡哥,别这样说。我们又没有说错。”洛克谨面带微笑,安慰着他。
“世子爷又另外罚您了吧,估计是抄写。”凌渡脸上露出一丝潮笑,看着洛克谨问道。
“凌渡哥,要不,咱们一人一半?”洛克谨嘴角微微上扬,调皮地回嘴道。
“别,三少爷,饶了我吧。之前被世子爷发现,我可是被罚得半个月拿笔就手抖啊。”凌渡一边说着,一边想起那可怕的经历,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看着洛克谨正在发愣,急忙快步向前走去。
“三少爷,小的还有事,先受罚了哈。”说完,凌渡迅速走进了刑堂。
洛克谨则留在外面,静静地等待着自已的惩罚,默默地承受着两遍罚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