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覃飞看着手中的古朴令牌疑惑问道。
手中的令牌沉甸甸的。
一股奇异的力量从令牌中传入身体,身体酥酥麻麻,让他与令牌之间有了一种莫名的感应。
“咳咳……”
徐先生脸色苍白,咳嗽两声后吃力说道:“苍莽山的山贼屠杀了我们大岭镇,我后悔没有选择力量,才落得如今结局。这是一块魔门的令牌,你如果想要力量,想要修行,可以去南面积石山看看。”
苍茫山距离大岭镇有近百里路程,那里的山贼非常猖狂,大岭镇也深受其害,但屠城这种事情还是大大出乎了覃飞的意料。
覃飞郑重收好令牌,哽咽道:“徐先生,你放心,我一定会为大岭镇的人报仇的!”
徐先生摇摇头说道:“世道艰难,民不聊生,你以后若有力量,便尽可能为这我等这些凡人们谋一条活路吧。”
正说着,突然一声尖锐破空声传来。
一支羽箭擦着覃飞脸颊径直射进徐先生胸膛。
徐先生嘴中喷出一口鲜血,便软绵绵瘫倒在地。
“徐先生!”
覃飞大怒,朝着羽箭飞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两骑彪形大汉不急不缓朝这走来。两人穿着并不合适的绸缎衣服,脖子上挂着各种不知哪里抢来的首饰,骑着枣红马两侧各挂着数十个血淋淋的头颅。
“哈哈哈,说好射脸的,你射哪里啊?要我说还是用刀一刀刀砍着爽!”
“胡老三,你这软脚虾怕是连三寸都射不到吧,也敢嘲笑老子,好好看,老子这次射他屁股!”
其中一名汉子说着便又提起弓箭,搭箭便向着覃飞射去。
覃飞冷冷地看着那名汉子,如同看一个死人。
他一言不发,默默从腰间箭嚢中取出一支羽箭,搭弓上箭,也对着那名汉子射去。
“小心,他也有弓箭!”
那名叫胡老三的汉子立刻提刀拍马向覃飞冲去。
“嗖嗖”
两箭同时朝对方射去。
“叮”
两只箭在空中对撞,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覃飞早预料到这个结果,立刻又从箭嚢取出一箭,弯弓向对方射去,动作行云流水。
那汉子刚刚手忙脚乱地取出第二支箭,还没来得及上弓,覃飞的箭便“嗖”的一声插进了他的脑门。
他两眼瞪圆,满脸不可思议,喉头滚动两声,便翻身栽倒马下。
一旁的胡老三见状愣了一下,随即低吼一声,抓起马背上的一块盾牌,举盾朝覃飞冲去。
覃飞不慌不忙,又是一箭射出,正中马腿上。
枣红马吃痛惊叫,立刻马失前蹄,狠狠栽倒在地上,扬起漫天雪雾。
胡老三敏捷地朝地上一滚,还没站稳,便见一箭的“咚”地一下射在他的盾牌上,箭头穿透木盾,停在离他眼睛仅仅一毫距离。
他盯着近在咫尺的箭头,身躯颤抖,冷汗涔涔而下。
顿时失去了前进的勇气,立刻用盾牌护住身后要害,转身而逃。
还不忘发狠话道:“小子,你死定了,敢得罪我们苍茫山,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躲不过我们的追击,乖乖洗干净屁股等,哎哟……”
说话间,一道箭矢径直射进他的小腿,他怪叫一声,不顾伤势,跑得更快了。
覃飞在身后追击,咬牙说道:“说得那么狠,你倒是别跑啊,有种来单挑啊,苍茫山是吧,我记住了,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全部干翻的!”
说罢一箭接一箭朝胡老三射去。
但很快,覃飞便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眼前阵阵发黑,他连忙扶住一旁的树木才勉强不让自已摔倒,看来自已精神力透支的后遗症还没过去。
但只这片刻时间,那胡老三便骑上另一匹马跑远了。
看着远去的胡老三,覃飞知道已经错过了最佳攻击时机,而且很快便会有大批追兵前来围杀自已。
没有时间思考和悲伤,覃飞转身回去,草草把徐先生的尸体掩埋,带上另一个山贼的弓箭干粮转身走进了南方的密林。
凭借密林的掩护和神乎其神的箭术,覃飞又击杀了七八个山贼后终于摆脱了追击。
一个月后,经历了重重危险和风餐露宿,覃飞浑身风尘仆仆,宛如乞丐,但他精神奕奕,眸子中闪烁着坚韧的光芒!
一路上,他经历过刀光剑影,看到过饿殍满地尸骨寒,这个世界太危险了,对普通人太不友好了,这更加坚定了他向往力量的决心。
“这里就是积石山吗?”
看着眼前通体乌黑,高耸入云的山峰,在他眼中,眼前的这座山峰仿佛是一块块巨大的陨星,被人狠心丢弃在了地上,然后被人以某种手段,重新堆积起来的。
远远地便能看到它的巨大黑色轮廓。
此刻,怀里的令牌微微发热,越往山上走,这种温热的感觉就越明显。
“呼哧,呼哧”
经过三天的攀爬,覃飞喘着粗气终于爬上了山顶。
“怎么没有个攀岩技能?”
覃飞心中有些抱怨,刚刚他翻越一处峭壁的时候差点失手掉落悬崖,令他心有余悸。而且这一路上他看到了至少三具这种从高处坠落,全身骨折的尸骸。
但这也是他的随口说说而已,有这么个金手指,他已经知足了。
这期间,他也搞清楚了系统的用法,他可以每隔三天便消耗自已的精神力开启一次模拟,也可以通过吸收一些特殊能量进行模拟训练。
只是暂时还不清楚是哪些特殊能量,系统也没有明确说明。
基础箭术早已变成了高级箭术圆满,掌握了连射、散射、抛射和曲线射击几个技巧。再多的模拟训练也只能增加熟练度,无法提升等级和产生新的技巧了。
只可惜没有能够进行模拟训练的新技能。
此刻的令牌已经微微有些发烫了,根据令牌的指引,覃飞来到了山顶上的一处祭坛旁。
祭坛由一整块约有数吨重的钨钢岩雕刻而成,上面有着繁复的花纹,祭坛的中间有一块凹槽,形状和令牌相似。
覃飞将令牌放置在凹槽处,整个祭坛的花纹便微微亮起,一道光柱冲天而起,转瞬间便飞向远处消失不见。
不多时,远处的天边便传来一阵阵呼啸破空声,如同沉闷的滚雷,轰隆作响。
远处乌云滚滚,铺天盖地,声势浩大,如同海啸,速度极快,转瞬间便来到了覃飞所在的山头。
蓦然间,乌云中钻出一个磨盘般大小的惨白骷髅头,眼眶冒着紫色冷焰,转瞬间便冲到覃飞跟前。
覃飞惊骇异常,吓得连连后退,突然想起身处山顶悬崖,便连忙止步,险些跌落万丈深渊。
却见那骷髅头去势戛然而止,停在了覃飞面前,骷髅头顶站着一名身穿黑色金边长袍的老者。那老者身材高瘦,面容枯槁如树皮,双眸漆黑发亮,死死盯住覃飞,仿佛要将他看穿,又似乎要将覃飞吃掉般。
只见他嘿嘿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声音阴森诡异:“你就是天魔令的持有者?”
覃飞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颤,心中忐忑,点头应道;“不错,是我。”
“很好,很好。”老者连说两个好字,眼神闪过一丝期待,手掌虚空一抓,便将覃飞凭空抓取过来,漆黑枯槁的手掌摁在他的头顶。
覃飞动弹不得,只觉一股阴冷无比的气息从头顶灌进四肢百骸,冷彻心扉。
片刻后,老者眼神中的期待渐渐退却,露出一丝嫌恶,手掌一甩,便将覃飞甩落地上。
覃飞狼狈的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嘴唇青紫,身体微微颤抖。
“哼,天魔令持有者,竟然是一名凡骨的废物!”老者一阵冷哼,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失望,“看来天魔令也不是每次都那么灵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