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口气在她的胸腔里起伏,带动着她的身体微微颤抖。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寂静得可怕的房间里却清晰可闻。
她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似乎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生机。
我来不及多想,连忙冲向床边。
我的脚步有些踉跄,在慌乱中差点撞到了旁边的柜子。
我感觉自已的双腿像是被棉花填充了一般,虚浮无力,但求生的本能驱使着我快速移动。
我猛地趴在地上,手脚并用地朝着床底爬去。
床底的灰尘在我的动作下飞扬起来,呛得我咳嗽了几声。
我努力屏住呼吸,尽量让自已的身体缩成一团,藏在床底的阴影之中。
她也紧跟着我爬了过来,她的动作比我轻盈一些,但也难掩慌乱。
她的发丝有些凌乱地垂在脸颊旁,几缕头发被汗水浸湿,贴在她的额头上。
她爬到床上躺在,我下床底下。
在这狭小的床底空间里,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存在,她的感觉给我带来了一丝莫名的安慰,却也无法驱散我心中的恐惧。
我静静地躲在床底,大气都不敢出。
我能听到自已剧烈的心跳声,那“咚咚咚”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仿佛是死亡倒计时的钟声。
我的眼睛紧紧盯着门口的方向,透过床沿和地面的缝隙,我紧张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每一丝细微的声音都像是重锤一样敲打着我的神经,我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那脚步声不要在门口停下,希望这只是一场虚惊。
床底的黑暗仿佛要将我吞噬,我感觉自已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
终于,门外的脚步声停下来了,那原本轻微的、逐渐靠近的声响就像死神的脚步戛然而止,让整个空间瞬间被一种极度的紧张所填满。
每一丝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已剧烈的心跳声,它在我的胸腔里疯狂地撞击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束缚。
接着,躲在床底下的我听到了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那“咔哒”一声,在这寂静的环境里就像一道惊雷,让我的神经瞬间紧绷到了极致。
我不自觉地屏住呼吸,身体紧紧地贴着地面,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眼睛死死地盯着从床底缝隙透进来的那一丝光线。
安妙依躺在床上,她看似平静,可我知道她和我一样紧张。
她的身体微微有些僵硬,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大门方向,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不安。
那扇门就像一道通往未知危险的屏障,我们不知道门后的老板是否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也不知道等待我们的会是什么样的命运。
随着钥匙的转动,门缓缓地开了,一道光线从门外射了进来,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逐渐扩大的光斑。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每一根神经都像是拉满的弓弦。
果然是老板回来了,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他站在门口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观察屋内的情况,那短短的几秒钟,对我们来说,却像几个世纪一样漫长。
我能听到老板轻微的呼吸声,他的脚步缓慢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我的心上。
他走进屋子,随手关上了门,屋子里再次陷入了一种昏暗的氛围。
他的身影在房间里移动,先是走到了桌子旁,放下了手中的东西,那轻微的碰撞声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然后,他慢慢地朝着床边走来,我的心跳几乎要停止了,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千万不要被发现。
安妙依的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她努力保持着镇定,可那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还是出卖了她的紧张。
老板在床边停了下来,他的目光在安妙依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似乎在审视着什么。
我在床底紧张得手心全是汗,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脚,大气都不敢出,仿佛只要发出一点声音,我们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氛,恐惧的阴影仿佛在我们头顶盘旋。
“宝贝,你怎么还没起床?”
老板那带着疑惑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声音中有着一丝关切,但在这紧张的氛围下,却如同敲响的丧钟。
老板疑惑地看着床上的安妙依,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满是不解。
他向前走了几步,靠近床边,皮鞋在地板上发出“嗒嗒”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重锤一样敲在安妙依和躲在床底的我的心上。
他那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床边,挡住了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在安妙依的身上投下一片阴影。
安妙依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她努力控制着自已的情绪,尽量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一些。
“亲爱的,我……我有点不舒服。”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虚弱,眼睛不敢直视老板的目光,微微别向一边。
老板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安妙依的额头,那粗糙的手掌触碰安妙依皮肤的瞬间,安妙依的身体明显一僵。
“没有发烧啊,宝贝,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带你去看医生?”
老板的眼神中担忧更甚,他仔细地打量着安妙依的面容,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更多的线索。
安妙依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下说道:“不用了,亲爱的,可能是昨晚没睡好,我再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她的手在被子里紧紧地攥着,指甲都几乎要嵌入手掌之中,她努力保持着镇定,可内心的恐惧却如同潮水一般不断涌来。
老板坐在床边,床垫微微下陷,他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异常。
我的心猛地一紧,连忙将身体又往床底深处缩了缩,眼睛死死地盯着老板的一举一动。
他的视线在床底附近停留了片刻,我的呼吸几乎都要停止了,感觉自已的心跳声在这狭小的床底空间里震耳欲聋,仿佛下一秒就会被老板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