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并不会多吃,也不会主动去夹,只会吃慕凝给她夹的一点。
有人问过她为什么那么喜欢吃鱼,却每次只吃那一点点?
秦漓却只丢下吃多了会腻的借口。
可她在领域可不是这样的。
每次师父做水煮鱼她都会和一群人争着吃。
别说是两三口,半个鱼都能被她抢来。
因为慕凝和祁典会帮她抢。
慕凝帮她抢是因为秦漓是她最爱的姐妹。
而祁典帮她抢一开始是因为秦漓那条件和他换。
后来完全是帮她抢的多了,就已经形成习惯,总会下意识的把鱼肉片往她碗里夹。
华国的人和凌域这帮家伙不一样。
他们心思细腻,喜欢退让。
别人最喜爱的东西,自已即便有些喜欢也不会再去主动沾染。
她不是一个很自我的人。
自已虽很爱吃鱼,但并不会独占它。
所以就扯出了一个多则而腻的借口。
*
南国沿岸。
海,湛蓝清澈。
沙,金黄微小。
一片沙滩净土上热闹非凡。
这而很奇怪有大片大片卖雨衣的人。
很少有人卖夏日沙滩必须品。
…
奢饰豪华的宫殿,由黄金打造的王座是暗锋祖上的宝座。
王座上的男人已四十有余。
他眉头紧锁呈川字,黑眸厉眼,一看就是一位不好惹的主。
“魇土,本王听说老三,老四死了?”
中年男人闭着眼睛,单手撑头。
华丽的西服上镶嵌着黄金装饰物,金链、金条、金片毫不收敛架托着。
精妙的设计,让这件西服丝毫毫不显浮夸之意。
他自称本王,既是南国权力的代表,也是南国的王。
魇土见南王并没有发火,心里更加紧张起来。
“是……是,死了有几天了……”
他甚至连头都不敢抬一下,满身虚汗。
“你倒真舍得,你的人说杀就杀了。”
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谁能比的过他?
不然他凭自已三脚猫功夫,不讨喜的性格怎么能坐上这王座。
“……”
魇土不语,头更往下低了低,手臂直直下垂,紧贴在身子两侧。
空气寂静的诡异,黄金壁堂经华丽的水晶吊灯照耀向堂内散发金色光芒。
“算了,也都是些蝼蝼。下次清理手下人别再用这么卑劣的手段,你的人死了是小,我货丢了你说该怎么办?”
“……”
王座下,每个人衣着都不同,一些人穿着正规西装革履,一些人穿着奇装异服。
头发也是乱七八糟,长短糟乱,五颜六色的。
有坐着的,有站着的。
唯一共同点可是万里挑一。
魇土是坐着的那个。
他虽坐着,但自身散发气质和另几个坐着散发出来的截然不同。
南王问他怎么办,他满脑子找答案。
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想破头也想不出什么能说出口,且有用的东西来。
“本王问你怎么办。”他不改面色。
这正是所有人所畏惧的,他忍的时间越长,一会发出的雷霆会更大。
“我……我……”
魇土结巴上嘴,刚说出口个“我”字其他坐着的人便忍不住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
大堂之上一个大老爷们竟然会结巴,传出去暗锋可是丢大人咯。
暗锋表示:个人行为不要上升集体。
南王微微掀开眼皮,眼睛半眯着露出一道缝隙。
这一睁眼不要紧,吓的魇土三跌四倒大步走向王座下阶梯前。
“噗通——”一声响,他浑身狼狈跪地。
做下这个决定时便想过南王一定会惩罚自已。
可自已太不想留下这两个惹事精,便听信南王堂弟说的话。
他明明说过,他堂哥南王一定不会怪罪于他。
如果怪罪下来他会帮自已开脱的。
他说,不为别的,只为帮暗锋除掉两个只会张嘴吃饭的家伙。
丢了批货和除掉两个废物哪个轻哪个重不用动脑子便清楚了。
再说,这批货根本不重要,里面家伙其实没多少。
……
经过一系列对他的pua,最终下定决心丢货抛人。
“跪什么?本王听说你可是配了几百个高手和五十余名顶级暗卫。”
这一通说的,魇土都分不清南王在暗指什么还是真的在为他开脱。
故意弄死老三,老四他不是知道吗?
难不成他以为这货不是他故意弄丢的?
此时他也不敢提跟货物这两个字。
“小弟……小弟没想到能牵连这么多人死……”
他的额头紧贴地面。
空气再度陷入安静,坐着的人面面相觑,一个个奸滑老油头等着他出丑。
宽大的堂门敞开着,照射进来的日光和灯光融为一体。
这儿明明光亮的很,像是正义的代表。
可这阴森的气氛,五花八门的人,属实跟光明沾不上边。
直到一位身着深黑色皮褂的银发少年出现,这里像是燃起新的正派火苗。
他带着银边墨镜,右耳上挂着银圈耳饰。
脸上洋溢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堂哥,你就别吓唬这老头了,就算他亲自去也未必能活着回来啊。”
黑色的皮鞋一步一步向高台上走去。
他长腿稍弯,懒散的躺在用纯银打造的椅子上。
这是先南王亲自为他打造的座位。
这一辈人就只剩下现任南王和他堂弟这两个人了。
先南王害怕自已的儿子遭遇什么不测,让这个王位落入旁人之手。
“小淮。”
看清来人,南王惊喜地坐直身体向旁边座位倾去。
南淮单手取下墨镜,挂在食指上转了个圈,被他把玩着。
“堂哥,这么久不见你头发怎么又白了几根。”
南王大笑,“老了,老了。”
众人皆知南王横征暴敛,骄奢淫逸,目无尊长,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但他却十分爱护一人。
无论这人做什么,他总能替他摆平。
就算他把天捅破窟窿,他也不会让别人说他一句不好。
而这人正是他的堂弟——南淮。
“臭小子,你怎么有空来哥哥这坐坐了?”
他的语气像是在怪他不经常来。
“这不是把东边的天捅了个大篓子,找你来补救来了。”
事实上,他答应了魇土会保他没事,来兑现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