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整天马不停蹄的赶路,刘国能率领着五千兵马终于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汉川县。
一路上,士兵们虽疲惫不堪,但依旧保持着整齐的队列,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彰显着这支军队的严明纪律。
刘国能骑在高头大马上,目光冷峻地注视着前方不远处的汉川县城。
那城墙虽比不上汉阳城的高大巍峨,但看上去也颇为坚固,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
“来人呐!”
刘国能勒住缰绳,高声喊道。
一名亲卫立刻驱马来到他身旁,恭敬地问道:“将军,有何吩咐?”
刘国能神色严肃,大手一挥,说道:“去,找个嗓门大的兄弟,到城下去喊话,让这汉川县令赶紧出城投降。
咱也不想多造杀孽,能和平解决最好。”
“是,将军!”
亲卫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带着一名身形魁梧、声音洪亮的士兵来到城墙下。
那士兵深吸一口气,双手拢在嘴边,扯开嗓子大声喊道:“城墙上的人都听着!
我等乃是刘国能将军率领的大军,今日到此,尔等已无路可逃。
识时务者为俊杰,汉川县令快快出城投降吧!
我家将军仁慈,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投降归顺,定可保你们性命无忧,如若不然,待城破之日,休怪我军无情!”
这喊话声如洪钟一般,在汉川县城上空回荡着,惊得城墙上的守军纷纷面露惊慌之色,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那汉川县令呢,本就是个胆小怕事又贪心的主儿。
刚得知贼军(在他眼里,刘国能的军队就是贼军)攻城的消息时,吓得惊慌失措,脸色煞白,腿都软了,差点没直接瘫倒在地。
过了许久,才在几个衙役的搀扶下,战战兢兢地来到城墙上。
他哆哆嗦嗦地探出头去,往下一看,好家伙,那乌压压的一片全是兵,心里更是害怕得紧。
可这县令心里头却还打着小算盘呢,他寻思着:这伙贼人不就是想要些钱财粮食嘛,咱这城里的乡绅富户可不少,让他们掏出一笔银子、粮食来,自已再从中偷偷赚上一部分,剩下的那些拿去打发这伙贼军,既能保住这县城,又能捞一笔,岂不两全其美?
哼,到时候自已还是这县城的父母官,继续过着逍遥日子。
于是,这县令强装镇定,等刘国能让人再次喊话,让他出城投降的时候,他清了清嗓子,朝着城下喊道:“咳咳,那……那位将军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呀!
咱这小县城,也没啥值钱的玩意儿,可也不想跟将军您起啥冲突呐。
我愿意给大军提供军资,还有粮食,另外呢,再以猪鸭羊等肉食好好犒劳犒劳将军您的兄弟们,只盼着将军您能高抬贵手,带着大军退去呀,您看咋样?”
刘国能一听这话,不禁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冷笑:这县令打的好算盘呐,还想着用钱粮把我打发走,真当我是那好糊弄的?
但他面上却不动声色,高声回应道:“哼!你这县令倒是会盘算,想用这点钱粮就把我等打发了?
你可知道,我等此来,乃是为了平定这一方之乱,可不是来跟你做这等交易的!”
那县令一听,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事儿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可还是不死心,继续说道:“将……将军呐,您看呐,这打仗总归是要死人的呀,您也不想让您的兄弟们白白送命不是?
我这给的钱粮可不少啦,足够您的大军用上一阵子的啦,您就行行好,退军吧,咱都相安无事多好呀。”
刘国能身边的将领赵虎听不下去了,大声呵斥道:“呸!你这狗官,想得倒美!我军一路征战,为的是天下太平,岂是你这等蝇营狗苟之人能懂的?
还敢在这儿跟将军讨价还价,真是不知死活!”
县令吓得一哆嗦,差点又从城墙上掉下去,可嘴里还在嘟囔着:“将……将军,您再考虑考虑呀,我……我这可都是为了大家好呀……”
刘国能不耐烦地打断他:“够了!
你这等贪官污吏,平日里定是没少搜刮民脂民膏,如今还妄图用这点小恩小惠来打发我等。
我告诉你,今日这汉川县,我是拿定了,你若识趣,就赶紧打开城门投降,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如若不然,城破之日,定不饶你!”
那汉川县令此刻心里七上八下的,他心里明白,自已之前那点小算盘算是彻底落空了。
眼瞅着贼军(在他眼里刘国能的队伍就是贼军)马上就要攻城,那架势,大有不拿下县城誓不罢休的劲头。
他心里琢磨着,这要是硬扛下去,城破了那可就真的啥都没了,自已这条小命也得搭进去呀。
可要是投降呢,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要是运气好,没准儿还能继续当这县令呢,毕竟人家将军也不一定就非要砍了自已的脑袋呀。
想到这儿,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忙不迭地战战兢兢地朝着城下喊道:“将……将军呐,我们投降,我们投降呀!
您可千万别攻城啦,我这就开城门,这就开呀!”
说着,他哆哆嗦嗦地转身,对着身边的几个衙役喊道:“快,快去开城门,动作快点儿,别磨蹭!”
那几个衙役也吓得不轻,听了县令的吩咐,赶忙连滚带爬地往城门跑去。
县令又探出头去,朝着城下的刘国能喊道:“将……将军,我……我这可是真心投降呀,您……您可一定要手下留情哇,我……我以后一定好好配合您呐。”
刘国能听到县令的投降喊声,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思忖:这县令之前还妄图用钱财粮草打发我等,这会儿见势不妙就立马投降了,哼,果然是个见风使舵的主儿。
不过既然他愿意投降,倒也省了一番攻城的功夫,能减少些兄弟们的伤亡也好。
于是,他高声回应道:“哼!
你这县令,早该如此!
既然投降,那就乖乖听话,若敢有什么小动作,可别怪我军不客气!”
那县令忙不迭地应道:“是……是,将军,小人绝不敢有二心呐,一定老老实实的,您……您就放心吧。”
不多时,城门缓缓打开,那县令带着一群衙役,低着头,灰溜溜地朝着刘国能的大军走去,等待着未知的命运安排。
不多时,那沉重的城门在一阵“嘎吱嘎吱”的声响中缓缓打开。
汉川县令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心里七上八下的,可脸上还得强挤出几分讨好的笑容。
他扭头对着身边一群同样战战兢兢的衙役和守军喊道:“都别傻站着啦,赶紧的,随我出城迎接刘将军去,动作麻溜点儿,可别惹恼了将军呐!”
说罢,他便一马当先,迈着有些虚浮的脚步,急匆匆地朝着城外走去,那一群衙役和守军也赶忙跟上,队伍虽看着还算整齐,可每个人脸上都透着掩饰不住的紧张与惶恐。
刘国能骑着高头大马,率领着大军浩浩荡荡地朝着城门行进。
待来到县令面前,他勒住缰绳,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这个哆哆嗦嗦的县令,眼神冷峻,一言不发。
那县令只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心里害怕极了,瞅着刘国能腰间那明晃晃的佩刀,脑海里不禁浮现出自已被一刀砍了的可怕场景。
他双腿忍不住打起了颤,嘴唇也哆嗦得厉害,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挤出一句话:“将……将军,里……里面请呀,下……下官马上安排酒水……还有舞姬,为……为将军您接风洗尘呐,还望将军赏脸呐。”
刘国能依旧面色阴沉,冷哼了一声道:“哼!你这县令,之前还妄图用那点钱粮把我等打发走。
这会儿见势不妙就立马投降,还说要接风洗尘,你这心思,可真够多的呀!”
县令一听,吓得脸都白了,“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连连磕头求饶道:“将……将军恕罪呐,下官……下官之前是猪油蒙了心,糊涂至极呀。
还望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下官这一回吧。
下官……下官这就全力配合将军,将军让干啥就干啥呀。”
刘国能身边的将领赵虎忍不住呵斥道:“你这狗官,平日里定是没少搜刮民脂民膏,净想着些歪门邪道,如今知道怕了?哼!”
县令吓得身子一缩,眼泪都快出来了,带着哭腔说道:“将……将军,各位军爷,下官……下官确实有罪呀。
可……可下官现在是真心实意想为将军效力呐,只求将军能给下官一条活路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