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羽朝的皇都城,宫墙巍峨,红门铜扣兽兽在门前露出吓人的眼神。兽口闲着大铜环。
门前的一队蓝衣玄甲金吾卫,他们手持长枪站一列,众守卫的眼睛一眨不眨,他们的身后是青金石雕莲花的地砖铺成的甬路……
皇都城的琉璃瓦闪亮耀目,金红的瓦色在阳光里肃穆庄严。
一队太监又外向内行走,他们领头之人一袭黑袍,袍上金丝银线绣着大朵的青樱花,他的脸妖娆妩媚,比女子还美。
那如白玉一样的脸上,一双瑞凤眼,高鼻薄唇,气度雍容矜贵,他缓步前行,下盘极稳,一看就是武功高手。
他们走过去,玄甲金吾卫的后面两人互相对了对眼神,他俩比划一个手势。
天空盘旋一群高飞的鸟雀,它们变换队形一会一字型一会人字形,过一会变成一个圆。
皇宫里一片安静,各殿的娘娘在后殿或用餐或睡或聚一起聊天。
棾乾殿,皇帝祁连孝天一袭杏黄蟠龙帝服,他端坐皇座。
他眼神阴郁的望着底下的一干臣子,祁连孝天冷脸道:“这点事你们都解决不了,我要你们何用?”
他嘶哑着嗓音,一脸的冰霜,眸里闪烁着对他们的愤怒和不满。
他一发怒,玉阶下跪着的几位大臣,他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话。
白脸的丞相沈斯年站那垂眸不语,他个子很高,官袍有点短。
沈丞相早把众臣的表现看在眼里,他琢磨着一会去哪弄钱,最近皇帝祁连孝天的性子阴晴不定,自从国库被盗。
皇宫里的宝库被一个贼洗劫一空,连自已府里和皇子府也一样跟着遭殃,里面空空如也。
一时间,沈斯年的脸部肌肉抽动几下,他没控制住怒火,他站那呼吸有点粗重,眸里一片寒冰…
他的眸里暗光闪了闪,心里算计着上次的事。
五皇子祁连武,他身着暗红蟒袍舔着肚子,用他那小三角眼瞅瞅这大臣,看看那武将。
祁连武暗自腹诽‘这些家伙未来都是我的臣子,如今见我有的竟然敢不理我,哼,你给我等着……’
他眼眸里浮现了一丝阴毒,他的手摸着腰间玉带里的暗扣,琢磨着他夺皇位还需要几个月。
他身边不远地方站着黑色蟒袍的高个子三皇子祁连赫,他一脸的沉肃,眸里明明灭灭的光在闪烁。
他心里还在想着妻子跟他说的话,她跟祁连赫说了岳父对他的想法,以及大伙对他的看法。
大家一致都认为他有点蠢,放着皇子的位置不去努力做皇帝,反而整天不是沉迷在养花里就是沉迷在弄宠物的,不像一个皇子。
此时他看着自已的五弟矮胖的身子和他一脸的算计,祁连赫又想想自已跟个傻大个似的,傻憨憨一样。
很多次自已都似乎做了五弟的枪。
三皇子祁连赫他开窍了,他决定要对那椅子争一争,他也想当太子。
现在的太子只是暂时的,未来能不能登基,目前不好说。
他知道武哥对这个天下他知道五弟对这天下非常有欲望。
而且他也知道五弟在大将军顾一珩的流放中做了手脚。
顾一珩本是铁骨铮铮的大羽朝战神,他根本没做错过什么,但是五弟非得把他说成卖国贼,五弟一嘴的歪理。
后来结局已经已如此,父皇也同意,三皇子祁连赫了也没办法扭转局面,如今他才明白父皇为什么同意,因为父皇畏惧顾家,顾一珩的实力太强横了。
如果此时顾一珩他反了,父皇根本没有制衡他的法子。
皇家给顾家的权力太大了。
失去顾一珩,意味着他们大羽朝没有战神了,要是再有外敌入侵,那是非常危险的,让谁去呢,谁也去不了。
此刻西荒那边已经有人叛乱,如今损失三城。
三皇子思量,如果顾一珩这个时候在朝里,那又是另一个结局。
但如今顾一珩不在,谁能去做将军西征去西荒呢那?
他忍不住想起顾大将军鲜衣怒马,银袍长枪的模样。
祁连赫暗自叹息,自已对顾一珩很想交往,可惜被五弟这么一搅和,他跟顾一珩的关系不能再维系。
毕竟他跟五弟都是皇子,在顾一珩眼里,可能他们都是一伙的。
御史李禅敏一身官袍,他神神在在的站着。
他清瘦的脸,那袍子搭在他身上,看着非常的不搭,仿佛此时一阵风刮他,就得跟着跑似的,大家都对他心有畏惧,因为他的嘴似乎有铁嘴钢牙。
只要他一开口,那大臣一定会倒霉,定会被祁连孝天给其官职弄掉。
现在众臣都比较畏惧御史李禅敏,跟他站在一块的人都离他远点,生怕自已哪地方没注意得罪他,再被他参一本。
武威将军卫褚远,他此时迈步走向皇帝面前,他对祁连孝天躬身施礼。
他道:“陛下,如今战报频繁,请皇上派军去西荒边境,如今那边已经失了三城,此时那边急需派人去平叛,请问需要派谁去?”
祁连孝天一听,他心里一抽抽,唉,他心里叹了口气,这会儿如果顾一珩还在,那当然是顾一珩去,他已经被流放了,那还有谁。
想想那几个将军战力都不强,去了也是一个失败。
祁连孝天此刻愁眉不展,他的望着众臣说:“诸位爱卿你们手底下还有谁,有战力比较强的新人,看看能不能把他提上来。
再派一个老将军跟着他去打仗。
这时有青衣的武将说:“我知道有一人,他臂能举千斤,此人非常厉害,但是,他刚参军,如今正怀才不遇,要不让他去?”
祁连孝天一听大喜:“快…快让他来,殿里,孤亲自看看。”
玉阶下,有一人咳两声,他哆嗦着身子走出来对皇帝施礼。
他说:“老臣有一子,臣愿把他派去战场。”
祁连孝天一见是他,暗自琢磨,这孩子应该是武艺也不错,如果送去说不定也能赢一场战争,可是他又不愿意。
他想了想,道:“老爱卿,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孩子不适合上战场,让他在孤的卫队,先锻炼锻炼吧。”
老臣浑浊的老眼,在玉阶下望着皇帝祁连啸天,他心里暗骂:“你个老贼,一心打压某,连某的孩子也不许上战场,你害怕顾一珩,把我们的战神给弄丢了,你这是想亡国呀。”
他心里虽然骂,脸上还没有露出声色,他微微一笑说:“谢谢陛下。”
他退下以后……
玉阶下又有几位大臣挨个向皇帝祁连啸天汇报了各人的一些为难。
户部虞坤强调户部没钱需要皇上拨款,不然军队都养不起?
礼部司瑜瑾道:“最近皇上该选妃了,没钱怎么选?”
刑部的李尚华,他上前一步直接说:“我们刑部最近缺人,希望皇上给臣派个副手,臣实在忙不过来,刑部大牢如今人满为患
牢里需要扩建,需要银子,户部不给臣银子,怎么办?那监狱都塞不下了,总不能在露天给他们拴院子里。”
提到钱,大羽朝的皇帝祁连孝天皱了皱眉。
自从上次国库被盗,如今朝里财政空虚,祁连孝天后又收了几次税,现在民声怨道。
祁连孝天想了想,他眸光一闪说:“孤带头捐款,先捐白银3三百两,用于给刑部大牢修房子。”
祁连孝天这么一说,下面的大臣都傻眼了,皇帝自已捐三百两,那他们呢,不能不捐。
沈丞相咬牙捐了二百两。
五皇子恨的直咬牙根,他也捐了二百两。
皇子们都捐了几百两。
剩下的就是各个大臣,最少一人捐五十两。
写捐银账单的大臣忙不过来,他旁边还有两个金吾卫帮他一点点的整理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