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羽朝…
毓敏小郡主计划在大羽朝招待她的宴席里,让暗卫给卫君凌世子下药。
她一定要得到这个被誉为“大羽第一美男”的人,最近毓敏小郡主的“渴血症”越来越厉害。
上次的月圆之夜,毓敏发现自已口里竟长出一寸多长的长獠牙,非常吸血鬼的那种尖牙,那晚毓敏迫不得已,她毓喝了一只活野鸡的鲜血。
当那热乎乎的鸡血一入她的喉,毓敏小郡主就觉得,自已舒服得她浑身汗毛孔都好像开了,此刻她脑里绽放了朵朵的礼花。
炫彩迷人的光晕,不断的在毓敏眼前浮现…
毓敏伸舌舔了舔唇边红艳的血痕,这时 妖艳又邪肆的毓敏像个暗夜里的恶毒女妖一样。
毓敏小郡主“呵、呵”冷笑两声,她的手指尖突然出现一寸长的暗红利甲,那指甲如匕首一样锋利,毓敏一把撕碎了手里刚死的斑斓野鸡扔出去。
破碎的鸡肉和血液宛如一朵大大的血花在空中飞舞,周围弥漫着血腥气,还夹杂着一股邪异之气。
忽然一个黑灰色的小虫子在毓敏小郡主的血液里游动起来,它是吸血蛊,受了血液的刺激蛊虫活跃起来,之前它一直在休眠。
蛊虫身上的软壳里,携带着让宿主极度渴望血液的粉色液体。
这些神秘的液体,快折磨疯了毓敏小郡主,目前她没完全疯魔,还没直接饮人血。
与此同时在朱离朝的一座权贵府内,一个粘满符箓的高台上,一个尖嘴猴腮的人,他黑黑的皮肤,身披一件紫色的道长服,细看这衣服的尺寸和他不符,似乎他偷了人家道长的袍服,此人阴鸷的眼神里,透露出来一种狂野与贪婪。
他叫穆舍里,自幼就流浪在西域,他偷学了西域邪魔的一本遗失的古籍,那里有几样邪术,其中毓敏小郡主中的吸血蛊和另三种吸食人魂魄的邪蛊,都是他自已暗中习练的。
因为不得法,穆舍里操作失误,把可以害大武命的吸血蛊,如今只能用于普通人身上。
这一笔生意,让穆舍里得了三千两黄金,已经暴富的奸险小人穆舍里,此番在尚书府的一处偏院里,他专心致志的研究“灵蛇蛊”。
这个名为灵蛇,实际是恶魔之蛇,只要有人中了这个灵蛇蛊,她或听浑身就会时不时出现一条蛇在他们的身体里爬,而且随着天数增多,这蛇爬的数量越来越多。
心里也会觉得痒痒的,血管里...神经里都会觉得痒,挠不着还痛痒的要命,那会中蛊的人,他们就是难受的满地打滚,不断的抓挠自已的脸和手。
即使把血肉都抓烂了,也难解他们心里的痛痒,蛊虫发作的十五天之后药石无医,那人活活的疼死。
还有一种穆舍里看不懂的“飞花蛊”...这个邪蛊可以千里杀人不留痕迹。
大羽朝的驿馆里...
负责伙食的刘大厨,他正在后厨和手下们吃酒,此刻已经过了饭口,胖乎乎的刘大厨捏着手里的铜酒盏,他喝了一大口辣嗓子的烧刀子,又夹了一块红烧鲍鱼。
刘大厨的大嘴叉吧唧吧唧嚼碎了弹性十足的鲍鱼,他肥腻的大手又捏着一只酱红色的烤鸭腿。
他一边大口吃肉,刘大厨一边和手下吹牛,他那双混浊的环眼里充溢着得意和留恋。
有个机灵的切菜师傅叫孙小贵,他一直忽悠刘大厨说话,坐他身侧的洗菜工老吴木着脸闷头吃菜,老吴笨嘴笨舌,他不会讨好刘大厨。
管鸡鸭活物的米三林纳闷的说:
“最近俺负责的鸡笼子里,少了十几只野鸡,这事也太奇怪了,那里没有贼偷过的痕迹,鸡笼子的门锁完好无损,那笼子又没破,你们说,那些鸡是怎么不翼而飞的?”
“咳咳,我说,小米林啊,你就没想过这是我们府里人干的,他们把笼锁打开,从里面取出野鸡再外面锁好门,你那的门锁岂不是依旧完好无损?”
“哦,对啊,老哥哥,你说他们抓活野鸡干啥,想吃不会让我们大厨房做吗?”
米三林挠挠脑袋,他一脸困惑的说。
“哎,傻啊,你一个下人,管那么多干嘛,来喝酒吃肉……”
驿馆里路过他们的暗卫修八听了米三林的话,他也纳闷,这些野鸡哪去了?暗卫修八回到顾将军身边,他就把这事汇报了。
顾一珩脑里的那条白蟒忽然开口:
“主人,那野鸡的血被人喝了,她已经中了邪蛊,暂时是野鸡血,以后她会喝人血……”
‘纳尼,喝人血,她是谁…为何想喝血,她怎么了?’
顾一珩在心里问白蟒,它已经通灵,过了雷劫的白蟒属于神物。
“切,一个坏人,他的书被一个小丑捡到了瞎练蛊,结果练错了,本来威力巨大的吸血蛊,如今只能对付普通人,被人花钱下到来大羽朝联姻的小郡主身上。”
白蟒不以为然的说。
顾将军默了一会,他觉得那蛊毒甚是邪恶,顾一珩派暗卫修九去外面寻访,会治蛊的高人。
他又派遣一队人去朱离朝寻那个炼制邪蛊的小丑。
屋内茶香袅袅,顾一珩绝美的脸上一片凝重,他心里总觉得这蛊要是蔓延开来,两国大战时,他们大羽朝会损兵折将苦不堪言。
将军那张明显带着异域美感的面孔上,如刀刻斧凿般的精致轮廓,他的凤眸里浮现…幽寒如冰又带着滔天怒意。
他的姿势还像伪装的不能动病人那样半躺半靠的。
“报,将军…城外五十里的荒山上出现一队黑衣杀手,他们似乎在寻觅什么人?”
小兵一身黑甲,他急急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