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穆尧在江城开了一家医馆,每日除了练武,就是在坐诊时,通过跟病患交流,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顺便结交一些江湖人士,为起义积聚力量。
萧羽尘则一有空就去找龙女。
11月天已经有些微凉了,萧羽尘挑了一个晴天,邀请龙女一起去玥湖对弈,并同看日落。
龙女在圣主府,琴棋书画都是八城最好的先生教的,所以跟公子羽尘对弈也不会落在下风。二人静静地思考与落子,虽然没有说什么,却也是棋逢对手、酣畅淋漓。
不知不觉中,天色渐晚,太阳西沉。桔红色的晚霞散落在天空中,南飞的群雁被镀上了金边,玥湖轻轻泛起波澜,借来了天空的色彩,也倒映着亭子中的二人。
龙女专心地看着日落,萧羽尘则望着她纤细的身影,满眼温柔。
晚饭时间,萧羽尘带龙女去了一家小面馆,藏于闹市之间很不起眼。
老板娘是白龙城来的,独自在江城带着四岁的儿子,经营着这家面馆。龙女没想到江城也有这样朴素的面馆,感觉有些稀奇。
“老板娘,两碗素面”,萧羽尘道。
“好嘞,小哥你又来了”,老板娘热情招呼,似乎不知道萧羽尘的身份。
“嗯,带朋友来尝尝你的手艺”,萧羽尘笑着回答。
老板娘很快便端上来两碗素面。龙女尝了一口,味道很熟悉,让她想起小时候阿娘煮的口味。
龙女抬头看了一眼老板娘,她正在温柔地揉着儿子肉嘟嘟的小脸,还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一瞬间,一种羡慕之情涌上心头。
娘亲,曾经也是这样亲自已的。可是娘亲,你在哪里呢?
萧羽尘轻轻拍了拍龙女的头,问道:“想什么呢?”
“没事”,龙女情绪有些低落。
萧羽尘拉着她的手走出了面馆。龙女没有讲话,还沉浸在刚刚的情绪里,手不自觉地抚向自已的玉佩,隔着衣服,她能感受到它的形状,仿佛能抓住一点回忆的尾巴。
这时,萧羽尘忽然用手环住他的腰,托着她飞上了街边的屋顶。
“啊!”龙女吓了一跳,一时竟然忘记了继续失落。
二人并排在屋顶坐下。
“你看!”萧羽尘指着天空。
龙女抬起头,只见满天的繁星,灿如美钻,让人陶醉,她也仿佛被治愈了一点。
“娘亲在我三岁的时候就离开了我。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了,甚至已经记不清楚她的样子了。但是我记得她手的温度,记得她抚摸我的脸的感觉”,龙女静静地说,“我一直很想她”。
萧羽尘忍不住伸手拭去龙女眼角的泪滴,温柔地对她说:“嗯,我知道,我帮你去找你娘亲”。
“真的?”龙女看着他的眼睛问。
“嗯,我们一定会找到她的,相信我”,羽尘点点头。
龙女忽然有点害羞,就没有再讲话了。二人就静静地看着万家灯火与繁星点点。
龙女和萧羽尘回到城主府,已经有些晚了。齐穆尧有些担心,便阴阳怪气地问:“呦,舍得回来了?”
“神医,怪我一直拉着龙女到处走,所以回来晚了,下次不会了”,萧羽尘道。
“哼”,齐穆尧也没有多说,回了房间。
龙女有些累,便也回了房间。
萧羽尘则叫来了自已的亲信,安排他们去寻找龙女娘亲的下落。
齐穆尧怕龙女伤心,没有把那天在白龙城见到她娘亲的事情告诉她。公子羽尘自然也不知道这些细节。
安排好一切,萧羽尘去密室见江城主。
“你与龙女相处的如何?”江城主问道。
“语凝虽贵为龙女,身世却很可怜,让人忍不住怜惜”,萧羽尘道。
“很好”,江城主很满意地点头,“你最近其他事情放一放,多些时间陪伴龙女”。
“是”,萧羽尘恭敬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