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也不知何故竟护着左云卿,而左云卿又莫名其妙成了摄政王的未婚妻。日后,你们不仅不能再像以前那般对她,也别妄想徐徐图之了。”柳如玉眸色幽深。
嫁给摄政王?这下可真是给左云卿赚到了,攀上高枝了。
虽然摄政王貌丑性格乖张还克妻,但总归是有权势的皇亲国戚,左云卿也算是走狗屎运了....
不过,怕只怕左云卿这狗屎运并不能持续很久,毕竟摄政王克妻的名头可不是说说而已......
如此想着,柳如玉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听着二人的对话,睡过头了的左凌凌总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沉思半晌,润声道,“娘,为何不能徐徐图之?况且,这有什么好怕的?横竖她又还没出嫁,不还是左家的人么?左云卿在府中行事不端,被管教管教几番不是很正常么?”
摄政王难道还能每天都知晓左云卿的行踪不成?
管教?听到这两个字,柳如玉瞬而想起了摄政王的那一番话——‘本王的未婚妻可不需要左相的续弦之妻来管教,本王怕被管教坏了’
那人的阴冷神色犹如在眼前。
柳如玉面色白了一瞬,冷声道,“‘管教’左云卿一事以后不必再提了。总之,你们以后谁都不许去惹左云卿。”
“娘亲是怕摄政王了?”左凌凌一脸不解,她今日瞧着今日那个面具摄政王,感觉也没有很可怕啊。
“摄政王位高权重,性格乖张狠戾,谁人不怕?总之,你们就依娘所说,不要再去招惹那左云卿。”柳如玉抿唇道。
左青青面露不甘,“可是.....娘,今日左云卿如此羞辱我们,我们难道只能听之任之了么?”
也不知左云卿到底是转了个什么性子,今日竟然胆敢跟她们吵起来。
柳如玉抚上自已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若非你着急派人去杀她,将她惹急,还找到了摄政王当靠背,又岂会有今日这么多事?你就算被她羞辱,此刻也得受着!”
左青青抿了抿双唇,面色委屈,欲言又止。
柳如玉瞧着她发饰凌乱,一副委屈的模样,终究是心有不忍,放轻了声线,“青儿,凌儿,今时不同往日了。你们也瞧见了,摄政王为了护着左云卿,竟连你们爹爹也羞辱了一番。”
“总之,摄政王不是我们能惹之人。我们这段时间,最好还是收敛一点儿。”柳如玉认命地说道。
左凌凌撇了撇嘴,道,“可是,娘,姐姐,今日左云卿那副嚣张的模样你们也见到了,娘和姐姐真的能忍?”
柳如玉无奈道,“不能忍,又如何?”
是呀,不能忍,又能如何?左青青咬了咬后牙槽,无可奈何地想道。
“我们可以暗中使法子啊!若是左云卿在府外出的事,谁能证明是我们为之呢?”
左凌凌眯眼一笑,眸中的寒光竟让柳如玉都有瞬间的胆颤心惊。
——
微风几许,阳光微热。
与摄政王告别完,左云卿刚转身进入府门,便有一个俊朗少年骑着一匹黑色骏马,朝着金顶奢华马车的方向疾驰而来。
左云卿若是瞧见,定然会惊奇于其竟身穿与宋奕之同款的服饰。
吁——
黑马急停,俊朗少年一跃而下,凑近马车,拱着手,喘着粗气低声汇报:
“主子!宫中传来消息,皇太后差人来相府颁发赐婚谕旨,是给主子与相府嫡大小姐赐婚的。”
“成风,你这消息太慢了。主子早就知道了!”一旁的宋奕之咳声提醒道。
“啊?莫非是那许公公已经颁完圣旨了?”林成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不错,颁旨的时候,主子就在旁边。”
“好吧。”林成风瘪瘪嘴,泄气道。
“起驾回府吧。”马车内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
宋奕之拱手道,“是。”
林成风嘟了嘟嘴,哦了一声。
马车慢慢悠悠驶过长街,辉映阳光中,地上掠过徐徐奔走着的一辆线条优雅的马车阴影。
“成风,你暗中调查一下左相府嫡大小姐左云卿,事无巨细,悉数查清。”马车内的面具男子缓缓睁眼,幽声道。
一旁骑着黑马的林成风拱手应道,“是。”
正赶着马的林奕之一脸不解,疑惑道,“主子怎么忽然调查起云卿小姐了?是觉得她与传闻中不同?”
“传闻左相府嫡女自小便不得宠,性格文静近乎懦弱,可自昨夜到今早,你瞧她有几分懦弱?她甚至还会医术....”
想起那女子的言行,赵竟眼中闪过一丝幽光。
林奕之蹙了蹙眉,“确实怪异,与传闻完全不沾边。”
不过....
“主子似乎对云卿小姐过于关心了些......”林奕之低声说道。
半晌,马车内传出一道阴冷低沉的声音,“多嘴!”
林奕之顿时噤声,眨了眨眼,抿了抿唇,赶马的动作也快了些。
——
左相府。
左云卿面见完摄政王,心情一片大好,打算直接回去别院歇息,不料却被下人请进了正厅——
左洵之要见她。
正厅。
左洵之正坐在高堂之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瞧着茶几,眉头蹙起,神色忧思。
下人领着左云卿进了正厅,便退了出去。
偌大的正厅只有她与左洵之两人。
“父亲。”左云卿行了一个礼。
左洵之抬头望向她,沉声问道,“云卿,方才摄政王喊你出去,可是说了些什么?”
想起方才摄政王的低语,左云卿眸光一转,笑道,“一些寒暄之语罢了。”
“不过,殿下说,他救了我一命,想要相府的一份厚礼,说是与苏北有关。”
厚礼?苏北?一番思量下来,左洵之心中有了答案。
左洵之眸色深沉,“殿下当真是这么说的?”
“不错。父亲,不过,这厚礼不是金银珠宝么?和苏北有关是什么意思?”左云卿疑惑道。
“这个你别多问。这个厚礼,殿下可有说什么时候要?”
“哦。殿下没说具体日期,只是说越快越好。”
左洵之微微颔首,朝着左云卿道,“云卿,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起。”
“云卿自有分寸。”
“没什么事,你可以下去了。”左洵之抬头见左云卿还在,便朝左云卿挥了挥手,道。
“好。”左云卿行了个礼,便转身回去别院了。
左洵之望着左云卿离去的背影,又思起方才摄政王离去时所言,顿感心情烦躁,叹了口气后便起身往玉儒院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