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宋的某个雨夜,一场突如其来的冤案在江南小镇悄然酝酿。小镇名为曲水镇,镇上四面环水,屋舍幽静,宛如人间仙境。然而在这宁静的表象之下,却隐藏着一桩离奇的凶杀案。
这天,曲水镇的长官小院内,烛光摇曳,宋慈正伏案批阅文书。只五十来岁的他,身材瘦削,面容清秀,颧骨微高,深邃的眼神如同寒潭,透着聪慧与坚定。此刻的他,眉头微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重要的案情。就在这时,院外的门被推开,哗啦一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宋大人,快来!”门口站着镇上的捕快李二,神情慌张,满脸惊恐。
“怎么了?”宋慈立刻放下手中的卷宗,站起身来。
“在离镇不远的竹林里,发现了尸体,听说是王家小姐!”李二喘息着,额头的汗水如珠子般滑落。
宋慈心中一震,王家小姐乃是镇上有名的女子,清秀脱俗,有着一头如瀑布般的长发,皮肤白皙如玉,身材纤细、宛如春柳。她的美貌和才情在镇上都颇有名气,突然惨死,让人无法想象。宋慈暗自思忖:“这事情的背后,必有蹊跷。”
他迅速赶往竹林,只见地上横卧着一具娇弱的身躯,正是王家小姐薛儿,眼睛微闭,脸色惨白,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她的衣裙被撕扯得不成样子,露出修长的手臂,手腕上还带着几道淤青,宛若一朵被摧残的花瓣,令人心疼不已。
宋慈蹲下身,仔细观察。薛儿的额头上有一处明显的伤口,鲜血早已干涸,但从其死状来看,她似乎没有比这更为凶残的身上的伤痕。他仔细检查着周围的环境,竹林深处,风声萧瑟,夹带着一丝杀气。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她被人拖进竹林,遭到猛力殴打后,可能又被勒死。”宋慈心中暗道,手指轻轻抚过她的手腕,感受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他抬头,怒视着围观的村民,声音沉稳有力:“是谁发现的这具尸体?”
“是我,我刚好路过,听见竹林里有声响,就过来查看,结果……”一个中年男子结结巴巴地答道,神色慌张。
“你看到任何可疑的人了吗?”宋慈追问。
男子摇头,脸上透着不安:“没有,我只是听到声响,过来一看就发现了她……”
调查在紧张的气氛中进行,宋慈命令人将薛儿的尸体抬回镇上,又立刻找来剖尸的工具,准备进行详细的尸检。傍晚时分,锁闭的院子里,微弱的烛光透过窗户流泻而出,寂静中只有刀具与肌肤接触的声音,似乎透露着死亡的秘密。
“果然,她的死因与这几处淤青,似乎并不一致。”宋慈思索着,眼角余光扫过别的伤口,指尖轻轻滑过那处与鲜血相连的伤痕。他的神情越发凝重,暗觉得这个案件绝不简单。
就在宋慈忙于剖尸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慌张的脚步声,捕快李二推门而入,面色苍白。“大人,王家来了!”
“不成,王家来寻我的意见,绝不能让他们外传薛儿已经死亡的消息,时机未到。”宋慈瞳孔微缩,立刻抓住李二的手,后者慌乱不已,满脸不知所措。
“我知道怎么处理。”宋慈在心中谋划,随后让李二将王家的人暂时引开,自已则继续专注于尸体的处理。他的心中有一种越来越强烈的预感:此事非同小可。
经过一番细致的剖尸,宋慈终于发现了令人震惊的细节——薛儿的脖子上,竟隐约有几条细小的勒痕,像是使用了一根极为细的绳索。而与此同时,他又在她手腕的内部,发现了几道深深的划痕,那是强烈挣扎所留下的痕迹。在他心中,这一切都在不断拼凑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这个凶手,绝不可能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简单。”宋慈喃喃自语,冲出房间,朝着王家临近而去。
在王家,悲恸的气氛弥漫,王家父亲满脸愤怒与悲痛,声嘶力竭地叫嚷:“我的女儿为何会遭此劫难,必然是有人想要诬陷我家!”
面对王家的愤怒,宋慈平静而坚定地说道:“我会查明真相,但在此之前,请你们不要声张此事。”
“我不管,你必须立刻找到凶手!以报我女儿的冤屈!”王家父亲声音嘶哑,声泪俱下。
宋慈深知道他们的焦虑,只能默默承诺:“我会尽快调查清楚,但真相有时需要时间。”
离开王家,宋慈走入夜色笼罩的街道,手中紧紧握着昨日细致调查所留下的笔记。他心中明白,这桩冤案绝不能简单处理。他来到了酒楼,借着酒醉的机会,假意与人交谈。
“你们听说了吗?王家小姐昨晚惨死在竹林。”一个醉汉在酒桌旁大声说道,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听说是遭到不明人士袭击,慌忙之中恐怕连求救都来不及。”另外一人接茬,言语中透露着对事件的揣测。
宋慈仔细倾听,心中暗想,而后出奇地插入道:“说不定是有人故意为之,借机诬陷王家,若真是这样,王家可真冤屈。”
几人惊愕,歪头看向宋慈,酒意上涌,纷纷张口讨论。宋慈则打量着在座的每一个人,微弱的雾气在他心中开始盘旋,似乎隐约勾画出一个坚不可摧的疑云。
接下来的日子里,宋慈逐步收集证据,开始逐一审问王家的亲友。突如其来的质问,令王家众人百口莫辩,但在其中,有一个侍女的眼神却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名为小芳,身材娇小,桃花眼中闪烁着若有所思的神情。她似乎知道些什么,但是在面对宋慈时,却显得心虚,声音微弱,眼神内敛。
“你可知道薛儿最后一天的行踪?”宋慈问道,注意到小芳微微的颤抖。
“我……我不知道。”小芳的声音如蚊蝇般细小。
“你不必紧张,若你诚实,我或许能帮你。”宋慈尝试软化语气,却见小芳一惊,面露惶恐之色。
经过几番的轮询,小芳终于忍不住,将她心中所知说了出来:“我曾听见王小姐与表哥约定在竹林见面,但她回来的那一天,却……却没有踪影。”
“为何不告诉他人?”宋慈追问。
她痛苦地咬了咬嘴唇,最终怯弱道:“我……我害怕……那日她与表哥争吵,表哥的心情仿佛有些不对劲,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宋慈心中一沉,原来王小姐与她的表哥关系错综复杂,难免引发误会。他将此信息记下,又继续深入调查,跟踪王家的表哥。
通过几天的伪装,宋慈终于发现了表哥夜晚独自外出的行为,跟随其到达一处密林之中,隐约听到几声细微的争吵声。宋慈非常意外,心中已然开始描绘出一幅完整的画面,王家的秘密感渐渐在他面前显露。
不久后,宋慈听到王家的表哥用低沉而愤怒的声音骂道:“你如今已经成了我心中的负担!为何不听我的话!”
耳闻此言,宋慈心中已然明了,这一夜,注定撕开了王家的面具。他们之所以杀死薛儿,是因为无法容忍她的存在,而他潜伏在黑暗中,只待一切真相水落石出。
最终,在证据确凿的一刹那,真相大白——王家的表哥因妒忌与薛儿分手产生怨恨,趁机在竹林中打了她,致使她无法求救而被勒死。不料却因心虚而选择伪装成鬼魂,制造出所谓的灵异事件,意图掩盖其罪行。
那一刻,仿佛时光停止,宋慈看着眼前的表哥,心中长叹一声,拍摄坐下,心绪难平。
“为何要如此狠心?”宋慈终于开口,声音如响雷般在静寂中徘徊。
“我……我无法忍受她的存在!”表哥扬起下巴,面目扭曲,仿佛回忆起从未消逝的恨意。
“你真是罪不可赦!”宋慈面露愤怒,与世无争的气质为其平静的外表增添了无形的压迫。
最终,这桩冤案告一段落,薛儿的冤魂得以安息。然而,在宋慈的心中,却始终有一股说不出的沉重,更让他明白了作为一个仵作的责任与使命。
在曲水镇的夜幕下,宋慈独自走入竹林,那里依旧传来潺潺的流水声,生命的延续仿佛在这一刻照亮了他内心深处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