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热烈直白火辣的告白,就这么明目张胆华丽丽的表达出来!
其中的意有所指更是让一众大家闺秀羞红了脸!
而故事中的两人‘旁若无人’的深情对望,其中的情意比天还要高,比海还要深!
姜酒宁:“世子!”
顾长枫:“酒酒!”
两人心中:呕!!!
李欣然气红了眼,指着姜酒宁怒骂:“你!你不知羞耻!”
姜酒宁懒洋洋一笑:“我和世子殿下两情相悦,说什么羞耻不羞耻的,我们这叫情趣!”
人群中假意抹泪的崔氏瞪大了眼,看到宣纸上面的字明显吃了一惊。
“这这这……这上面的字……”
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吗?
这么多年,她不让姜酒宁识文断字,致力于把她往“草包”方向发展,而姜酒宁也“不负众望”,成为了京中所有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她的字写得怎么样,崔氏心知肚明,前面听李欣然那么说,她觉得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姜酒宁一定做得出。
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根本不敢相信,姜酒宁还能写出这么好的字来!
只见宣纸上面的字,飘逸俊秀,流畅洒脱,一手行书横折撇捺间尽显风骨!
席间坐着的人中间不乏有喜爱名师字画的大臣,忽略那字的内容,只观笔锋,顿时惊叹出声。
“写的好!”
“这字不错!”
黄采月难以置信地盯着那宣纸上的字,恨不得将那宣纸盯出个洞来,“这这这……怎么可能?”
姜酒宁勾唇,“都说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黄小姐以已度人,可不就被打脸了?”
黄采月怒喊:“你!”
姜酒宁懒得理她,只对着李欣然道:“现在公主殿下看到了,一个人的字再怎么改,笔锋也是改不了的。我的字和您那证据上面的字,您仔细看看,一样吗?”
李欣然咬牙,面色十分难看。
她虽然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姜酒宁当面自证清白,那纸条上面的字确实和她写的不一样!
顾长枫立刻打蛇随棍上,朝着上方的昭平帝道:“皇上,酒酒待臣之心不假,这纸条一定是有人嫉妒臣,用于离间臣和酒酒两人之计。”
“如今真相大白,臣恳请皇上为我两人赐婚!”
李欣然想拖时间,“长枫哥哥,你现在脸色不好,不如我先扶你回营帐休息休息,这赐婚之事等你身体好了之后再谈不迟。”
姜酒宁内心腹诽:刚刚他痛得要死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话?
李欣然弯腰想要去扶他,被顾长枫毫不留情地挥开后,僵在原地,一脸的错愕。
只见那苍白着脸,气若游丝的世子,叩首行了个大礼,语气掷地有声,“求皇上成全!”
昭平帝面沉如水。
他原本想要将李欣然赐给顾长枫,一来借此彰显仁德,二来也是多了一分挟制顾家的筹码。
如今事情朝着他不曾预料的方向发展,他心中不可谓不恼怒!
谢皇后和他年少夫妻,昭平帝的心思她一清二楚。
眼看着这赐婚之事已经被架上了火上,她道:“长枫和姜大姑娘的情意感人肺腑,本宫听了也十分感动,皇上,不如你就成全了两人吧。”
李欣然不乐意,“母后!”
谢皇上面色冷淡,“欣然,退下!同样的话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李欣然向来怕她,闻言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了嘴,退居一旁。
谢皇后一向和昭平帝一个鼻孔出气,顾长枫可不认为她有这么好心。
果然,只听她又道:“不过长枫身体羸弱,这赐婚之事不如暂缓,等他身体好些了再定个日子迎姜大姑娘过门。皇上,您意下如何。”
谢皇后说的自然符合昭平帝的心思,“皇后所言极是。”
顾长枫心中冷笑,他就知道。
“臣知皇后是为臣着想,只不过臣爱重酒酒,实在是等不及了。”
“都说爱情可以激发出潜能,臣为了酒酒,一定会尽快好起来。况且民间有冲喜一词,说人在病中时,如果遇到了什么好事,这病就容易好起来。”
“按照这个说法,臣的婚事不仅不能拖,还要速战速决才是,皇后娘娘,您说呢?”
谢皇后面色一变,强撑笑脸,“说……说的也是。”
这顾长枫不偏不让,态度强硬,今日这婚事,看来是不得不赐了。
谢皇后道:“既然如此,皇上您就成全这对有情人吧。只不过……”
她话音一转,“长枫有所不知,这婚礼之事繁琐。一纳采、二问名、三纳吉、四纳证、五请期、六迎亲。这桩桩件件办下来,最少也要大半年的时间去准备。”
顾长枫立刻垮着脸,“不行不行,这时间太久了,臣等不了这么久。”
谢皇后道:“那就三个月,你双亲皆不在京中,婚姻大事必然要先过问你的父王母后才是,燕北偏远,这一来一回少说也要一个月。三个月已经很赶了。”
顾长枫还想再说,昭平帝打断道:“那就三个月!赐婚圣旨等回宫之后朕写于你,不过是三个月而已,很快就过去了。”
顾枫枫佯装叹气,“唉……好吧。”
他目光深情地看向姜酒宁,“酒酒,我一定尽快娶你过门,你等我!”
姜酒宁重重点头,“我等你!”
这一场闹剧总算消停了下去,昭平帝面色不虞,拂袖而走。
李欣然哀怨地看了一眼顾长枫,恨恨地瞪了一眼姜酒宁,才跟着谢皇后的脚步走了。
吓个半死的姜元棋此时已经被崔氏搀扶着站了起来,他想破天也没想明白,这天大的好事怎么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燕北王!他竟然和顾家结成了亲家,姜家祖上真是冒了青烟了!
“咳咳!”姜元棋强忍着笑意,板着张脸堆起做父亲的威严。
“酒宁啊,你和世子殿下两情相悦之事怎么不早和为父说。”
姜酒宁凉凉地道:“父亲成日对我不管不问,一门心思想让青青出人头地,又怎么会知道我的事情。”
姜元棋脸上的笑挂不住,“是为父忽略你了。”
崔氏帮腔道:“你父亲成日公务繁忙,莫说是他,就说是我也不知道你从何练习了这么一手好字。酒宁啊,快和娘说说,你这个字是谁教你的?”
姜酒宁冷哼了声,“无可奉告!”
“你!”
姜酒宁当她不存在,径直走向一旁的顾长枫,道:“世子殿下,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