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宁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忽然灵机一动!
她不顾他杀人一般的眼神,跨坐在他的身上,就开始解腰带。
她将肩头的衣物掀开一个口子,露出莹润光滑的肌肤,扑在顾长枫身上,就开始尖叫地大喊:“世子殿下,不要啊,这里还是野外……”
顾长枫显然也听到了不远处的脚步声,可他的手没有一丝力气,无法推开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在身上“胡作非为”。
“女孩子家家的,能不能要点脸?”
“脸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
这里的动静果然被不远处的人听到,来人的脚步声立马急促起来,直奔向这里。
姜酒宁将他的衣襟往外大敞开,不顾他的挣扎将他的手按在她的腰间,嘴里也不闲着,“不要啊……不要啊……”
顾长枫:“……”
火把照耀在两人的头顶,斜坡下的场面无所遁形。
为首的是禁卫军统领王陵,这次狩猎的安全由他全权负责。
本来都好端端的,就在要拔营回京时,世子殿下的贴身侍从忽然来报说,世子殿下不见了。
这燕北王世子,自幼养在宫廷,皇帝为显仁德,对他无比重视,简直比皇子还要亲。
他不见了,皇帝大发雷霆,下令所有人都去找。
王陵就像把脑袋提在裤腰袋上,心中紧着一口气,脑中设想过无数的场面,却完全没有预料到会是眼下这个场景。
只见那位他们找了整晚的世子,仰躺在地上,衣衫不整,面颊绯红,一副羞恼的表情。
再看他身上的人,同样的衣衫缭乱,口中说着令人臆想非非的词,感觉到有人靠近,犹如一只受伤的雀儿一般惊惶地往世子的怀里缩了缩。
这香艳的场面一看就知道两人在行什么“好事”。
王陵恨不得自已眼睛瞎了,连忙低头跪下,“参见世子殿下!”
他身后的侍卫也哗啦啦跪了一片。
顾长枫此时已经恢复了些力气,他眼里一片阴翳,寒声道:“王统领来的正是时候。”
这话听到王陵耳中,像是在责怪他出现的不是时候。
王陵叫苦不迭,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谁知道这位世子爷如此急色,又有这野外的癖好,害他们找了这么大半天就算了,还要被他一通训斥!
王陵头垂得更低了些,“下官知错,请世子恕罪!”
顾长枫面无表情地睨了身上的人一眼,姜酒宁见好就收,连忙爬起来,顺带还扶了脚步不稳的顾长枫一把。
顾长枫瞪了她一眼,姜酒宁装作没看见,紧紧揪着他的衣摆,头埋在他的臂弯间,一副怯懦害怕的模样。
顾长枫顺势将她揽入怀中,姜酒宁刚纳罕这男人怎么如此上道,下一秒,她腰间的软肉被狠狠掐住!
这狗男人!
姜酒宁嘤咛一声,状若挣扎地一拳砸向他的心口,矫揉造作道:“咦……讨厌!”
顾长枫嘴角抽了抽。
众侍卫大气不敢出。
王陵恨不得挖个洞将自已埋进去,这这这……这是在调情吗?
世子敢演,他们也不敢看啊!!
顾长枫忍住将姜酒宁一巴掌拍死的冲动,对着王陵他们道:“起来吧。”
王陵起身,“谢世子殿下!”
他们为防意外,出来的东西带的很齐全。不一会儿,就将绳索放下,手忙脚乱地将顾长枫两人拉了上来。
刚站在地面上,姜酒宁立刻“害羞”地钻进顾长枫的怀中。
顾长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竟也未说什么,就这么怀抱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面驻扎的营地走去。
姜酒宁:“?”
哦,对了,他现在是一个跛子!
这副模样落在外人眼里,就是你侬我侬,郎情妾意。
营地此时一片灯火通明,最外围的地方来来往往的官员和下人都在焦急的等消息。
正上首座位上,坐着一身明黄色常服的昭平帝,他年逾四十岁,此时板着脸,整个人不怒自威。
周围伺候的宫女太监大气不敢出。
燕北王世子此时距离失踪已经过去了几个时辰,这片围场也早被人翻来覆去找了好几遍,要能找到人早就该找到了。
这么久还找不到,恐怕是遇到了什么不测。
众人心中有猜测,心下更加惴惴不安。
顾长枫的身影刚一出现在营地外围,远远地就有眼尖的官员瞧见了。
“是世子,世子找见了!”
“太好了!”
姜酒宁听到动静往前看,驻扎的营地外三三两两围满了不少人,见到她们出现都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风风火火地从中跑了过来,“殿下,总算是找到您了,属下担心死了。”
那少年见到顾长枫怀中揽着的姜酒宁,瞪大了眼,风中凌乱,“殿殿殿……殿下,这位是?”
姜酒宁抬手打招呼,“嗨。”
流云下意识抬手,被顾长枫狠狠剜了一眼,那爪子在空中,伸也不是,放也不是,就这么尴尴尬尬的停住。
有一人手拿拂尘,态度恭敬地上前,垂首行礼道:“见过世子殿下。”
顾长枫认出那是昭平帝身边的掌事太监,刘公公。
“公公免礼。”
刘公公抬眼,见到姜酒宁,面容征松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平静,“世子殿下失踪的这段时间,圣上忧心如焚,现在还在等消息。”
“殿下快随老奴来吧。”
“有劳公公。”
刘公公又行了一礼,在前方带路。
姜酒宁见已经到达营地,众目睽睽之下,这顾长枫还要维持他的人设,料想也不会直接砍了她。
她暂时保住了一条小命。
想到刚刚顾长枫和刘公公的对话,知道他们要去见皇上,这个朝代的最高掌权人,为了防止顾长枫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她还是不要见了吧。
姜酒宁眼睛滴溜溜地转,在营地门口同样遇到一群惊呆了下巴的朝臣,趁他们和顾长枫行礼的空隙,她瞧准一个时机,拔腿就往人群里面冲!
腰间却忽然一紧,被人从后扯住了腰带。
姜酒宁回头,正对上顾长枫玩味的笑容,“酒酒这是准备去哪?”
酒酒?
酒什么?
这回是姜酒宁风中凌乱了。
姜酒宁就这样被牢牢禁锢在怀中,迎着一众目瞪口呆的人,就这么朝着等待多时的昭平帝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