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雕花窗棂,洒在金碧辉煌的文德殿内,尘埃在光束中缓缓起舞。庆文帝龙袍加身,龙目微眯,威仪尽显,他的目光似能洞察人心,缓缓扫过下方鸦雀无声的百官。
皇甫天伊,身为天罡卫统领,一身深蓝朝服在晨光中更显沉稳,他挺直腰背,目光坚毅,宛如松柏,不动如山,眸中一片冷意。
沈知弈跪于大殿中央,一袭素色官服映衬着他略显苍白的面庞,手中紧握着沉甸甸的奏折。他的背脊虽弯,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不屈与坚定,额头微汗。
晨光中,一缕细微的风穿堂而过,轻轻拂动沈知弈额前的发丝,也似乎带走了他几分紧张。他深吸一口气,双手缓缓举起那封密函,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仿佛连这简单的动作都凝聚了他所有的勇气与决心。
庆文帝的目光如炬,穿透了层层空气,直抵沈知弈的眼底,那眼神中既有审视也有期待。大殿内,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似乎被刻意压低,唯有沈知弈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堂中清晰响起:
“启禀陛下,微臣有奏,青城有官兵滥杀无辜,侵占私田与房子,请陛下御览。”
话语间,他的声音虽轻,却字字铿锵,回荡在每一个人的心间,让这场清晨的朝会更加不同寻常。
晨光渐盛,将文德殿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辉。沈知弈的跪姿未变,却似与这光影融为一体,他的眼神愈发坚定,手中的奏折仿佛成了连接他与庆文帝之间唯一的桥梁。
庆文帝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每一声都似在敲击着殿内每个人的心鼓,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呈上来。”二字一出,殿内气氛更为紧绷。
皇甫天伊的目光从沈知弈身上掠过,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刺意味,他微微侧身,让出一条路来,那姿态有些小瞧他。
沈知弈起身,步伐稳健而庄重,每一步都踏在了百官的心尖上。他穿越过静默的行列,直至龙椅之下,将手中的奏折高举过头,双手微微颤抖,那是对即将揭晓之事重量的敬畏,也是对自身使命的执着。
四皇子皇甫浩宇听到“青城”两字后,心跳仿佛停了,眼神有几分不可置信,但是又恢复平静,手心沁出冷汗,怎么可能?那里怎么可能发现。
“咦,四皇兄你脸色不太好啊?”皇甫浩宇一听这话,往前一看,皇甫天伊正笑眯眯看着他,但那眼神……
皇甫浩宇恨得咬牙,一定是这皇甫天伊干的好事。龙椅上方,庆文帝看了看奏折,庆文帝的双眼猛地一缩,龙颜大怒,手中的奏折仿佛瞬间化为千斤巨石,重重地拍在案几之上,震得殿内回响不绝。
他的脸色铁青,额间青筋暴起,嘴角抽搐,显露出难以遏制的愤怒。四周的空气仿佛被这股怒气凝固,百官们噤若寒蝉,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触怒了天威。
庆文帝的目光如利剑般射向皇甫浩宇,那眼神中不仅有怒火,更有失望与痛心,仿佛能穿透人心,直视其灵魂深处。
“皇甫浩宇!你可知罪!”
庆文帝的声音低沉而震撼,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回荡在空旷的文德殿内,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脏。
他的手指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彰显出他内心的滔天怒火与不可触碰的底线。这一刻,庆文帝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一个被背叛、被欺骗的父亲,他的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让整个大殿都为之颤抖。
皇甫浩宇急忙跪下:
“父皇,儿臣并不知此事!”
“好,朕且信你!沈知弈此次你去青城调查,小五,你率领一部分天罡卫协助他,至于老四,禁足在你府内,无朕旨意不得出府。”
“是,微臣领旨。”
“儿臣领旨。”
“散朝!”
御书房门外,孝文皇后跪在下方,不断向庆文帝求情,可庆文帝头也没抬,冷声:
“后宫不得干政!”
孝文皇后回宫后,怒气冲冲地踏入寝宫,门扉在她身后轰然关闭,仿佛是她心中怒火的外泄。
她疾步至皇甫浩宇的居所,只见皇子正低头跪于案前,背影显得格外萧瑟。
皇后未及言语,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皇甫浩宇的脸颊上,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回荡,震得他身形一晃,险些跌倒。
“你这个逆子!”孝文皇后怒不可遏,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是对儿子的失望与痛心交织。
“你怎敢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滥杀无辜,侵占民田,你可知这是多大的罪名,会让我们整个皇室蒙羞!”
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字字如刀,割在皇甫浩宇的心上。
“我怎么生了你这个愚蠢的儿子,正值抢太子之位关键时刻,而你,现在可好,皇甫天伊又能出个风头了!”
“母后,儿臣,儿臣也不清楚啊!这一定是皇甫天伊干的,想诬蔑儿臣。”
“哎,以皇甫天伊那灾星一定会发现的,只能走险棋在路上杀了他,以绝后患。”
孝文皇后冷声道。
“母后那儿臣真的要禁足,那皇甫毓森不得噶笑我了。”
“皇儿现在只能这样,你父皇正在气头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