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府内,满桌佳肴更添几分诱人光泽。桌上,一盘盘珍馐美馔错落有致。
整鸡整鸭巧手雕琢,金红的外皮下,隐约透出内里的鲜嫩多汁,佐以特制辣酱,香气扑鼻,辣而不燥,引人垂涎。
一旁,是深海捕捞的鲍鱼与海参,烹制成“海味荟萃”,汤汁浓稠,色泽诱人,每一口都是对味蕾的极致挑逗。
严尚书已拉上沈知弈开始吃了,皇甫天伊懒散地夹菜。沈知弈看着那一道道无比鲜辣的菜,咽了咽口水,皇甫天伊看着沈知弈轻轻冷笑:
“不会连辣椒都不会吃吧?”
沈知弈微微点头:
“臣不太会吃辣的!”
“好了,别臣不臣的,这不是有道清汤,喝吧!”
“多谢”
严尚书打趣道:“晋王府的辣菜那么美味,却吃不成,真可怜!”
“严尚书打趣了,这哪儿好吃了,母妃当年做得更好啊!母妃……”
皇甫天伊有些悲伤,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母妃在多好啊!”
“王爷,云妃在的话会为您骄傲的!”
“哎!不说了,吃吧!”
突然,一个侍卫扣着一个粗布麻衣男人的手,恭敬道:
“王爷,这人手脚不干净,偷拿东西!”
“哦?是吗?我晋王府的东西你也敢拿?胆量不小!”
皇甫天伊玩味看着他。那人赶紧跪下,身形颤抖,声音也发软:
“王爷,小人家里实在是困难,母亲病重,儿子也染了病,实在没法了,只能这样了!”
“哼,王府不留手脚不干净的人,偷盗皇家之物乃杀头之罪,来人,去,把他手剁了下来,头砍了!”
那个人明显胆怯了,不住磕头:
“王爷,我上有老下有小,小人错了,放过我吧,小人以后为您当牛做马,绝无怨言!”
皇甫天伊夹了一口菜,不耐烦的样子:
“真吵,舌头割了吧!”
严尚书在一旁还是静静吃着饭,眼都没抬一下。
沈知弈却有些火,他自幼被父母保护得极好,认为为人要善良,他立马站起来,一脸愤懑的样子,说:
“王爷,他很可怜,他也是迫不得已,他死了,他家人怎么办?”
沈知弈看着皇甫天伊又恢复了那副冷血无情的样子,想起了当年御花园为自已解围的样子,只觉得皇甫天伊变了。
皇甫天伊今天也难得心平气和,他冷笑一声:
“呵,这次偷东西,下次投毒把本王毒死了咋办,再说他家人如何,与我何干?当年我母妃死后,我不也无依无靠,生了多少病,可不也没事儿,当年,怎么没人可怜我,现在为何要我关心他们,本王又不是大善人,是冷血无情的晋王,天罡卫的统领啊!”
沈知弈说不出话来了,呆在那里。皇甫天伊冷声吩咐:
“还不快杀了,要本王说几遍?”
“是”
那人惨叫一声,鲜血瞬间染红了冰冷的地砖,那人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只余下细微地抽搐和逐渐散去的余音。断手在一旁,让人心生颤抖。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铁锈般的腥味,与宴席上美食的香气形成了鲜明而刺耳的对比。皇甫天伊的眼神依旧冷漠,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只是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示意侍卫继续处理。
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照在这一幕上,却未能驱散那刺目的红。鲜血在地面上缓缓流淌,形成一道道蜿蜒的轨迹,最终汇聚成一小汪暗红的湖泊。
沈知弈的瞳孔骤然收缩,他从未见过如此直接的生死瞬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与悲痛。整个晋王府的大厅内,与这满地的鲜血一同,编织成一幅令人心悸的画面。
沈知弈只觉得一阵恶心,他从未见过这等血腥画面,而皇甫天伊早已见惯,面容平静,仿佛刚才从未发生过什么一般。
沈知弈恶心劲儿越来越大,强忍恶心问皇甫天伊:“王爷,宫厕在哪里?”
皇甫天伊冷声道:
“还是这么没用,墨轩,带他去。”
“是,王爷,沈大人请。”
沈知弈走后,皇甫天伊向严尚书说:“我从未见过如此单纯的人。”
严尚书有些忧伤:“这还不是我那兄弟保护得太好,我兄弟心眼那么多,怎么有个这么心眼单一的孩子。对了,刚才你要置那人于死地,是猜出那是你四皇兄派来的吧,而且盗的是你的私印。”
皇甫天伊笑了笑:“不愧是刑部尚书,就是厉害,没错,四皇兄沉不住气,急躁,大皇兄这几年沉稳了些,而且背后还有沉稳军师来指导,至于二皇兄和三皇兄,他们在等我们两败俱伤后,得渔翁之利。”
“嗯,王爷这几年越发沉稳了,哎,皇上可能也想传位于你……”
“哼,他不过是想用我来锻炼我那几位皇兄罢了!”
严尚书沉默了。是啊,要是皇上真想立皇甫天伊为太子,要不早立了,或者先不圣宠这么多,更不会让他成为其余几位皇子的眼中钉,肉中刺。严尚书只能在心中默默叹气。
沈知弈走了过来,他脸色苍白,有些害怕。严尚书带沈知弈走了。皇甫天伊走进书房,向墨轩说:
“哎,让松涛继续盯着皇甫浩宇,对了,绮澜有没有说上个月琼林楼的收入情况?”
“收入不错,利润有一百多万两。”
“嗯,取三十万两留府中,二十万两给江城制造军器,五十万两给江城私军队。”
“是。”
注释:江城是皇甫天伊的封地,绮澜负责府中的那些铺子,琼林楼并不直接登记在皇甫天伊名下。松涛负责盯皇甫浩宇,竹影负责暗卫,墨轩则是明面负责保护皇甫天伊与保障皇甫天伊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