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临做了个梦。
梦里他回到了当初和爷爷相依为命的时候。
爷爷总喜欢靠在阳台的躺椅上,一边喝茶一边晒太阳。
这时候他就会拿起课本走过去,陪爷爷一起喝茶看书。
可就在他们爷孙俩享受这片刻安宁时光的时候。
天空突然间变得阴沉起来,一条条裂缝相继从周边浮现。
一条条黑色的诡异触手从里面伸出来,想要将爷孙二人拖进深渊!
李临伸手想要去拉爷爷,可手里抓住的全是湿滑恶心的章鱼触手!
而他的‘爷爷’也变成了一个怪物模样的人。
在李临惊恐的目光中,那怪物的脸突然从中间撕裂开来。
一张满是血痕的扭曲面孔从里面钻了出来,对着他的脸就咬了过去!
陈博士!
那是陈博士的脸!
李临瞬间从噩梦中惊醒,下意识地就想给对方来一下子。
他猛地坐起身,手上的雷光不停闪烁,宛如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
淡淡的紫色雷光映照在他脸上,照亮了整个房间。
李临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已这是做噩梦了。
“该死的陈博士,真是阴魂不散,死了也不安分!”李临心里发狠,咬牙切齿的说道。
虽然他已经亲手击杀了陈博士,但对方留给他的心理阴影却没有随之消散。
李临知道,这是他潜意识里隐藏的最深的恐惧,想要彻底忘记根本不可能!
而且,陈博士虽然死了,但那个实验基地派出来追杀自已的人却没有停过。
之前在云口镇的时候,他虽然成功击杀了那一男一女两个杀手。
但之后他们会不会派更厉害的人来,这些对李临来说都是未知的。
星空制药这四个字,此时就像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随时有可能掉下来砸在他的头上!
所以,实力,他现在迫切需要提升实力!
就凭自已现在这点实力,根本不足以保证自已的人身安全。
上次完全是因为运气好,遇到个搞事的家伙在基地里瞎几把搞。
要不然他别说逃出来了,现在说不定连尸体都已经化成灰了!
李临伸手摸了摸后背,才发现冷汗已经打湿了睡衣。
甚至连床单上也沾了不少汗渍,可见出货量不是一般的大!
睡是肯定睡不着了,李临起身,准备去外面接杯水喝压压惊。
只是刚一打开房门,他整个人就直接愣住了!
因为李艳芳此刻正站在饮水机旁,拿着杯子正在那儿接热水。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白透的浅薄睡衣,柔和的灯光打在她柔嫩白皙的皮肤上面,宛如一朵盛开在夜间的雪白昙花。
虽已是三十多岁的年纪,但她的皮肤依旧如羊脂玉般纤滑细腻,映射出淡淡诱人光泽。
白色透明的丝质睡衣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将内里傲人的完美轮廓勾勒得淋漓尽致。
乌黑长发末端微卷,肆意散落在胸前,将精致白皙的锁骨藏得若隐若现,颇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美感。
注意到李临开门的动静,李艳芳顿时转头望了过来。
在目光交织的瞬间,她那未施粉黛的白皙脸颊上,肉眼可见地流露出一抹慌乱。
她赶忙用手捂住胸前,手臂摆动间掀起层层波涛,山峦连绵起伏间,景色无比浩瀚壮观。
“对不起,我忘了你已经回来了!”李艳芳说着就习惯性的躬身行礼向李临道歉。
只是她原本站着还好,这一躬身,本就宽松的领口瞬间敞开大半。
虽有乌黑卷曲的秀发遮挡,但壮阔雪峰的白皙雪景依旧抬眼可见。
抬头再次对上前面传来的目光,李艳芳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上。
“你,你接吧,我先回房间了!”她转过头,没敢直视李临。
话落她连忙捂住那本就没遮住多少的透明衣服,逃也似的向身后的房间跑去。
李临:“……”
自已真不是有意的啊,谁知道你也半夜睡不着起来喝水啊?
他努力地回忆了一下自已爷爷以前说过的话。
推测李艳芳应该是在十五岁的时候生的女儿。
而她女儿现在又跟自已差不多大,也就是十八岁左右的样子。
那她本人现在岂不是才三十三岁?
啧啧,怪不得皮肤看起来那么好,白的跟玉一样!
虽然李临曾经也渴望拥有一个善良美丽的小姨。
但他做人的底线就摆在那里,要降也不能降的太离谱!
从饮水机里放了好几杯冷水,他这才压抑住了血脉的澎湃。
“唉!”李临长叹一声,抛开了脑子里的杂念。
不过刚刚水好像喝的有点多,于是他又拉开了卫生间的门,准备放一手水。
……
与此同时。
李艳芳已经回到了房间,正看着镜子里的自已发呆。
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已今天居然会闹出这种乌龙!
最尴尬的是,对象居然还是她的侄子。
虽然李临只是她父亲收养的孩子,跟她本人并没有血缘关系。
可从名义上来说,李临确实是她的侄子。
虽然前面可能带了‘便宜’两个字。
李艳芳此刻觉得自已羞愧无比,脚指头都尴尬得扣在了一起。
她现在都有些不知道,自已以后该怎么面对李临了?
李临这才刚回家,她这个当小姑的就在他面前来了这么一出。
这万一李临要是误会了,认为她这是别有用心该怎么办?
十七八岁的年轻小伙子不仅火气旺定力低,还喜欢在脑子里胡思乱想。
这万一到时候李临给她来一出:‘四姑,你也不想今后没有房子住吧?’该怎么办?
李艳芳在脑子里越补越多,各种该有的不该有的她都想进去了。
她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已,眼中闪过一抹意动。
用手轻抚了一下胸前白嫩精致的锁骨,一阵酥麻从心头涌出。
低头看着眼前白皙动人娇躯,她眼底竟流露出些许痴迷之色。
双手无意识游走间,她的眼神开始变得愈发迷离。
朦胧的眼波间泛起层层粉色水雾,随着睫毛上下轻颤。
压抑的鼻音在喉咙里上下翻滚,传出阵阵细弱蚊蝇般的动人低吟。
窗外下起了绵绵细雨,久久不曾停歇。
风声裹着雨滴飘进窗沿,湿润了床上的粉白被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