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清匆匆起身,正欲出门就遇上了风灰父子。
“徐巫医。”
风灰带着已恢复人身的风小灰兴冲冲走来,恩人醒了,还有鬣狗部落的线索,真是双喜临门。
“风灰,先带我去关押仇千艳的牢房,恐怕要出大事。”徐世清转头又对裴宁说道:“劳烦裴巫医准备一下清神醒脑的草药带上,一道前去。”
话毕,裴宁和裴祁也明白了徐世清话中的意思,闻此,英楽也要起身跟上,被裴宁拦下了。
“你陪着念儿。”
裴宁看了英楽一眼,随即带着裴祁跟上徐世清他们。
念儿只是手上被咬了一口,就如此……那仇千艳他们,该是如何,他们那些清神醒脑的药,怕是也不管用。
裴宁走到半路忽的停下,将药箱递给裴祁:“不行,走太快了,我腿抽筋了,你先去。”说着,裴宁便捂着腿往一边墙上倚着。
“父亲,你……”
裴祁话都没说出口,就被裴宁打断:“快跟上,要赶不上了。”
放眼望去,徐世清他们人影都不见了。
“好。”裴祁低眸看了一眼故作“腿抽筋”的裴宁,心中也知晓裴宁此举的用意,虽有不愿,但仍照做。
徐世清跟着风灰跑着,姜若羽紧跟其后,青蚁也快步跟上,风小灰则在最后跟着,时不时看一眼裴祁有没有跟上。
众人还没到牢房门口,就见里头的兽警三三两两的跑了出来。
“要命,这么玩,难怪他们鬣狗部落兽人这么多。”
“到底怎么回事,一个个跟失心疯了一样。”
“就是说啊,这样子,跟吃了药一样。”
“快去找巫医来吧,还是分批次进去看着吧,别出什么意外。”
……
不知是谁先发现了他们,出声道:“裴巫医你来的正是时候,风灰你这次可算是能干了一回。”
几人上前将裴祁带进了牢房,才到门口就听见里头“靡靡之音”不断,走进牢房,更是被里面的场景惊呆了。一个个皆衣袍尽腿,或站或跪或躺,横七竖八,乱成一团。
徐世清见人都堵在路口,好不烦躁:“我说,一个个站着不动干什么,真看戏呢!”
徐世清话音刚落,堵在路口的一众人脸色均迅速泛红,这,他们不看着能干嘛?
对,这不有有用的人。
众人视线齐刷刷转移至裴祁身上:“对,裴巫医,有劳了。”
说着,众人又将裴祁往里推了推。
裴祁虽做好了心里准备,但这,场景实在太过震撼,他毕竟还算是个毛头小子,这个对他来说,还是有些超纲了。
裴祁拿着医药箱踌躇不前,这,他带的这些草药也不够他们分的,这……
“愣着干什么?”徐世清扒开姜若羽遮住她眼睛的手,走上前推了裴祁一下:“先把那几个严重的控制一下,仇千艳交给我。”
说着,徐世清直接打开牢门,走进去。或是有外人进入,打断了里面暂时的公平,人群躁动起来,纷纷向徐世清靠拢。
徐世清冷眼扫过,这一个个,身材都很一般嘛,居然有这自信展示,真是被“药”迷昏了头。
徐世清将怀中的瓷瓶拿出,膏药于指尖沾覆,快步游走于人群之间,膏药均匀沾染于人群鼻间,人群的躁动得到了短暂的缓解。
“裴祁。”
徐世清见裴祁仍然在外头站着,没好气的唤了一声:“医者,不可乱心。”
清冷的声音进入裴祁耳中,将他身上的燥热不适全部压下,回神间,人已经来到牢房内,熟练的处理起那些人了。
见此情景,姜若羽和青蚁也赶紧上前帮忙,他们的任务主要是挡住徐世清的视线,以免那些“脏东西”再次污染了她的眼睛。
徐世清并不理会他们的意图,而是专注于仇千艳。他将一根银针深深地刺入仇千艳的手腕,一滴浓稠的血液顺着针孔渗出,带着强烈的媚药香气弥漫在空气中。那滴浓稠的血珠在仇千艳的肌肤上亭亭玉立着,似是一颗高贵的宝石,但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药”已入骨,她本身就是一媚药。
这情况,和月儿一样,药效上来的时候,根本控制不了。
徐世清抬头看了眼牢房里的人,然后在所有的雌性兽人腕间一一扎针查过,最后得出结论:“他们都是‘媚药’,可见,他们从小就被喂食媚药,以增加他们发情的次数,从而提高受孕率。”
他将这个发现告诉了其他人,众人听后,原本还被感染得高昂的身体,现下一个个也都逐渐冷静下来。
大家纷纷表示对这些雌性兽人的遭遇感到同情和愤慨。他们意识到这些雌性兽人并不是自愿参与这种行为,而是受到了他人的控制和影响。
能将整个鬣狗部落变成一个巨大的“孕育园”,恐怕不单是一个部落族长能做到的。
对了,仇大力好像同她提过一个人,老大。
这人会是谁?背后的组织者,还是只是一个上家?
众人将鬣狗部落的雌性兽人和雄性兽人分开关押,并重新一一核对过去。
徐世清看了一眼所有记录的雌性兽人的名单,总感觉好像少了人,问道:“鬣狗部落的雌性都在这了?”
“是的。”核对过雌性兽人的兽警回答道。
“所有?”徐世清眉头微皱,不对,直觉告诉她,有地方不对。
“是。”兽警再次点头确认,抓捕,审问,记录,他都亲自过问的,不可能有错。
仇大力死了,这牢里抓着的,仇千艳,仇千俊,仇千倜……
等等!
“仇大力的雌性呢?她在哪里。”徐世清问道。
仇大力的雌性?!
兽警脑中突然嗡嗡作响,对啊,仇大力的雌性呢?
那兽警瞳孔大震,迟缓的摇着头。